男生贾里可不是个平平常常的人物,他的故事真不少!这个大男孩聪颖、热情侠义,他周围的伙伴们一个个也都不同凡响,经常会做出点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干出点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于是,我们可以看到丰富多采的少年生活,看到他们有滋有味的成长历程。
本书以生动有趣的故事勾勒出一幅幅当代中学生的生活画面,情节引人,语言幽默,人物个性鲜明,富有时代气息和艺术魅力。
秦文君,女,1954年生于上海。1982年开始创作,已出版作品三百余万字。其中《男生贾里》《女生贾梅》《十六岁少女》《孤女俱乐部》等作品多次荣获各种儿童文学大奖。特别是在由少年儿童读者投票产生的“知音奖”、“好作品奖”,她曾多次名列榜首。她的不少作品被拍成电影、电视剧播映,还有不少作品在海外出版、获奖。 秦文君现为中国作家会全委会委员,少年儿童出版社《中国儿童文学》主编。她大的心愿是把好的儿童文学作品奉献给读者。
在关键时刻,贾里倒忘了要做什么英雄了,仿佛那种念头找都找不到,他只是生气,感到受了极大的侮辱,那冲力就是一种复仇的愿望。所以他就顾不上怕了,追了出去。那鲁智胜也算为朋友两肋插刀,虽然被恐惧攫去了灵魂,可两条腿还是跟随好朋友冲出去。
那个格斗的场面贾里后来也说不清楚,也不够壮烈,反正他边喊抓强盗边追,那大盗火了,顺手给他一下子,不知怎的,他就挺不争气地倒下了,屁股下湿漉漉的,再使劲也爬不起来。倒是鲁智胜人胖中气足,扯着嗓子拼命叫喊,结果那菜地里的农民赶了过来。
后来,来了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飞驰着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下来,说是贾里的臀部被刺了一匕首。这事倒也奇怪,贾里当时也没察觉疼:上了药反而大痛起来。医生让贾里住院,他不能躺也不能坐,只能合扑在病床上,心里恨那大盗太下流,怎么下刀在这种部位!
鲁智胜脸上那块血痕也被大大的白纱布包上了,护士们问他情况,他毫不犹豫地把它说成是追大盗路上摔的,既然他的故事合情合理,那就成全他吧,贾里也没有去拆穿他。后来,只有他们两个在场时,鲁智胜也把这伤口说成是一个光荣的纪念,而且语气中肯,毫不惭愧。大概是说的次数多了,他自己也相信这种说法是事实了。
总之,贾里和鲁智胜两个一下子发达起来,学校广播站把他们的名字提了一遍又一遍,戴大盖帽的公安人员还上门来记录经过情况,还把被抢的东西发还他们。贾里在外科病房住了一周,几乎天天有一帮子同学来探望。鲁智胜也每天必来,只要别人一提这事,他就眉飞色舞地把话抢过去。
“咳,当时我们就想着为民除害,就跟董存瑞也没什么大差别。不是吹,是英雄还是狗熊,关键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
几个女同学敬佩地望着鲁智胜,仿佛住院的是这位老弟!这是否太过分了?
“我爸的单位还请我作报告!”鲁智胜更神气,“是我爸去联系的。”
那老鲁当了个英雄的爸,飘起来,其实,他儿子这英雄质量一般。但贾里没什么发言权,他只是挺狼狈地扑在那儿。人家受伤,即使缠个胳膊或者贴个膏药,还能挺胸昂首,讲究个气概,就他可怜见的,挺出丑,也不能展示伤口。
只有贾里的爸理解他,悄悄地问:“你感受到什么?也想去作报告?”
“没有什么大意思。”贾里脑门抵在枕头上,真心实意地说,“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爸爸说:“这种感觉很不错!”然后,就给儿子一个同志式的微笑,笑得贾里受宠若惊,一抬身,伤口猛痛。
贾里拆了线就开始上学。校园里那股“英雄热”还没降温,贾里一露面,大家就奔走相告,用手点来点去。那帮艺术团的女台柱们见了他,目光里充满崇敬。贾里觉得滋味全变了,他倒情愿她们对他嘻嘻哈哈的,开句把玩笑。因为现在她们的眼光就把他划出了那个他熟悉的圈子。
鲁智胜那大块头余兴还很浓,脸颊上的纱布坚持不懈地贴在那儿招摇过市。一次贾里火了,猛一下子把它揭下来,说:“结束吧!”
那几道血痕早已消失多日了,就等人来揭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