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探讨了当代哲学前沿的一个重要理论问题。

意义理论是研究逻辑哲学和分析哲学都绕不开的一个问题。在逻辑哲学所涉及的理论问题中，意义理论具有核心的地位。而在分析哲学家们看来，意义理论是其他哲学分支的基础，是解决认识论、真理论与形而上学等哲学问题的基本前提，也是研究这些问题的主要工具。当代哲学关于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间的论争，实质上是关于意义理论的论争；当代各种真理理论之间的分歧，大多都能在意义理论中找到根源。意义理论关涉到当代哲学的许多重要问题，研究意义理论，对于当代哲学与现代逻辑的发展都具有基础的意义。

作者概括提炼出达米特构造意义理论的三个基本原则，并在与戴维森意义理论的比较研究中进行了系统阐发，表明了三项原则的内在关联和相互作用机理。这项重要的创新成果为全文对达米特意义理论的系统性、整体性把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作者对达米特提出的两种意义理论的精到分析与评价，对于达米特理论在当代哲学中的地位与影响的系统论证，都是令人信服且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序

导言

第一章 达米特意义理论的主要来源——弗雷格意义理论概述

第一节 含义与指称区别的论证

第二节 表达式的含义与指称

第三节 弗雷格关于真的理论

第四节 弗雷格关于思想的理论

第五节 句子与句子部分在含义与指称上的关系

第二章 达米特对于弗雷格意义理论的继承与批判

第一节 阐发弗雷格关于含义与指称区别的论证

第二节 诠释与捍卫弗雷格的指称概念

第三节  达米特意义理论与弗雷格意义理论的比较

第三章 达米特意义理论的基本原则

第一节 达米特意义理论的基本原则

第二节 达米特对于戴维森意义理论的批判

第四章 达米特意义理论的基本构想

第一节 意义理论的基本框架

第二节 达米特对于真值条件意义理论的批判

第三节 意义理论的基本构想

第五章 达米特意义理论对于当代哲学的贡献

第一节 对于弗雷格意义理论的新阐发

第二节 对于当代意义理论的新发展

第三节 对于实在论与反实在论论争的新策略

第六章 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文献简述

第一节 达米特的著作

第二节 研究达米特的文献

第三节 与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有关的哲学家的文献

第四节 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简要评述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弗雷格的这种论证是与他关于概念与对象区别的观点相一致的。在《论概念与对象》一文中，弗雷格论述了概念与对象在逻辑上的区别，主要的观点是：概念是一个其值总是真值的函数，它是不完整的，需要补充的。概念是概念词的指称。对象是完整的，不需要补充的，它是专名的指称。当我们用表示对象的专名补充表示概念的概念词时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句子，这个句子是完整的，不需要补充的，它具有一个真值。因此，弗雷格是从函数与自变元的关系来说明概念与对象的关系的，从而由这一关系出发来论证真是对象的。

从反面看，弗雷格论证了“真”这个词不是“真正”的谓词，不是概念词，因此它不表示概念。弗雷格的论证是：如果“真”这个词是谓词，那么它总是能够对主词有所述说，增添一些东西，但是，“真”没有给主词增添任何东西。弗雷格说：“我们以断定句的形式表达对于真的肯定，对此，我们不必使用‘真’这个词。即使当我们使用它时，实际的断定力也不在它上面，而在于断定句的形式。”

因此，弗雷格认为，一个断定句的形式之所以表达对于真的肯定，关键“在于我们赋予‘是’这个词的断定力”。当我们带有断定力地说出“5是素数”这个句子时，我们所表达的东西与我们带有断定力地说出“‘5是素数’，是真的”这个句子没有任何区别，我们都表达了对于“5是素数”这个思想的真的承认。因此，加上“是真的”这个谓词，并没有为“5是素数”这个思想增加更多的东西。反之，当我们不带有断定力地说出上述两个句子时，我们只是通过断定句表达了“5是素数”这个思想，而没有对于这个思想的真的承认。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句子所表达的思想仍然是相同的。弗雷格比较了“海水是咸的”和“思想是真的”这两个句子。 “咸的”这个词对海水有所谓述，表明了海水的性质。而“真的”这个词没有给思想补充任何东西，关于思想的肯定在于断定句形式所带有的断定力。总之，弗雷格认为真不是谓词，真不是思想的性质。

弗雷格分析了人们倾向于把真看作思想的性质的原因。他指出，这完全是由于“语言欺骗了我们”。由于“思想是真的”这种表达与“海水是咸的”这种表达的表面的语法结构相同，因而从语法上看，如同“是咸的”作为性质给“海水”谓述了一些东西一样；似乎“是真的”作为性质也给“思想”谓述了一些东西。其实，这两个句子所表达的深层的逻辑结构是不同的。思想与真的关系和海水与咸的关系在逻辑上是根本不同的。弗雷格认为，自然语言对于逻辑研究来说是不完善的语言，因此在逻辑研究中，我们要对自然语言进行逻辑分析，以澄清相同的句子形式是否表达了不同的逻辑结构。总之，从本体论的意义上说，真是一个对象，而不是概念；真这个对象是客观的抽象的，它独立于人的认识，它不依赖于人的存在而存在。

P22-23

意义理论是研究逻辑哲学和分析哲学都绕不开的一个问题。在逻辑哲学所涉及的理论问题中，意义理论具有核心的地位。而在分析哲学家们看来，意义理论是其他哲学分支的基础，是解决认识论、真理论与形而上学等哲学问题的基本前提，也是研究这些问题的主要工具。当代哲学关于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间的论争，实质上是关于意义理论的论争；当代各种真理理论之间的分歧，大多都能在意义理论中找到根源。意义理论关涉到当代哲学的许多重要问题，研究意义理论，对于当代哲学与现代逻辑的发展都具有基础的意义。这样看来，张燕京的《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是探讨了当代哲学前沿的一个重要理论问题，这本书的学术价值也就很清楚了。

达米特是当代重要的哲学家之一，达米特的意义理论是当代意义理论的一种主要形态。作者在书中全面地讨论了达米特的意义理论，像这样细致的研究在国内很少见到。

该书从达米特意义理论的思想来源、达米特构造意义理论的原则、方法、基本构想以及达米特意义理论对于当代哲学的影响等方面，系统地探讨了达米特的意义理论。同时也展现了意义理论的历史发展，分析了意义理论在当代的表现形式，揭示了意义理论的发展趋势。

该书概括提炼出达米特构造意义理论的三个基本原则，并以此为基础，探讨了达米特对于当代另一主要的意义理论形态——戴维森意义理论的批判，比较了达米特意义理论与戴维森意义理论的本质区别，深入研究了构造意义理论的基本原则这一重要问题，这一系列的讨论多有创新。此外，该书在达米特意义理论与弗雷格意义理论的比较研究等方面，也做了新的探讨。

通过弗雷格意义理论与达米特意义理论的比较研究，该书刻画了两种意义理论的基本特征，揭示了两者之间差异的根源，从而清晰地勾勒出从弗雷格意义理论到达米特意义理论发展的主线，深入探讨了意义理论形态发展的内在根据。

该书以意义理论为核心，从方法论的角度阐发了意义理论对当代形而上学，特别是对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间论争的影响，这一讨论涉及语言哲学、逻辑哲学、现代逻辑与形而上学等多个领域。

该书还简要介绍与评价了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的主要文献的基本内容与它们的理论价值。并就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的重要问题，扼要综述了国内外研究的基本观点。从而提供了深人研究达米特意义理论的基本线索。

正如作者所提到的，达米特意义理论只是达米特哲学思想中的一部分，今后有待拓展领域，以期对整个达米特哲学做出研究。另外，即使就达米特意义理论本身而言，也仍有一些问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

本书是张燕京在他的博士论文基础上写成的，我感到高兴的是，与他的博士论文相比较，这本书表明他在继续研究达米特哲学方面有了新的进展。我相信，本书的出版对于推动我国对达米特意义理论及其哲学的研究，促进逻辑哲学、分析哲学和逻辑学的发展，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梁庆寅

2006年2月15日

《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是我于2003年在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完成的博士论文，本书是在它的基础上写成的。现在就要出版了，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

关于本书的内容，我不想说得太多，我很想借此谈谈我研究达米特的一点感受。现在想来，我选择研究达米特意义理论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正如我现在从事逻辑学的教学与研究工作一样。

上大学期间，沙青先生与张建军老师讲授的逻辑课，引发了我对逻辑学的极大兴趣。1990年大学毕业后留校工作。此后不久，沙青先生把我引上了逻辑学的教学与研究道路，十多年来我一直是在他的培育与教诲下从事逻辑研究的。

早在1994年初，我在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逻辑学专业读研究生，我的导师吴家国先生在学术上鼓励我从事前沿问题的研究。当时我无意中看到了王路老师编译的《弗雷格哲学论著选辑》，因此选择研究弗雷格逻辑哲学。现在想来，这很可能跟我一直在北京大学听陈波老师讲授逻辑哲学有关。后来在王路老师的具体指导下，完成了硕士学位论文《弗雷格逻辑哲学思想初探》。1996年提前毕业后，回到了河北大学。此后我的学术研究主要围绕弗雷格展开，发表了一些研究弗雷格的论文，可以说是硕士阶段的继续。

2000年，我到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逻辑哲学与哲学逻辑。当时在确定论文选题的时候，我自己有一个初步的想法，认为博士论文的选题最好符合以下三个条件：一是能够与弗雷格思想研究相关，这样，博士阶段的学习就有一个较好的基础；二是具有前沿性，最好是国内研究相对较少，但又是比较重要的领域；三是研究文本主要是英文文献。基于这样一个想法，一入学我就开始对达米特哲学发生了兴趣。在研究弗雷格的过程中，我已经读了一点达米特的东西。我逐渐觉得，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达米特哲学研究符合了我的想法。记得当我向导师梁庆寅先生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他当即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与极大的鼓励。他说这个选题难度很大，但十分重要。学术研究就要敢于啃硬骨头。这是我当时没有想到的，可以说是我博士论文写作的一个极好的开端。尽管这个选题难度很大，有一定的风险，但我还是在导师的鼓励与指导下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研究工作。

说起漫长而艰辛，是后来研究达米特时逐渐体会到的。我深深感到，研究达米特哲学思想，特别是他的意义理论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主要的难度来自于很多方面：由于达米特的著作很多，有十多部，而且大多是大部头的著作，文献阅读与整理就很费时耗力；再加上达米特的著作普遍反映不是很好读，甚至比较难懂；最为关键的是，达米特的哲学是建立在弗雷格哲学基础上的，研究达米特的一个前提是必须首先研究弗雷格；当然还有当时国内对达米特的研究相对薄弱，等等。但无论怎样，我还是坚持把这个选题做了下去。当时的学习生活十分艰苦和单调，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最后留下的是我在研读达米特文献时选译的近15万字的译文。

一晃三年就过去了，终于完成了博士论文《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现在想来，在中山大学逻辑与认知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的三年时光，既是艰辛劳苦的，又是令我终生难忘的。它不仅拓宽了我的学术视野，增进了我的科研能力，而且培养了我扎实严谨的学风，锻造了我勇于挑战困难的品格。在离开中山大学三年多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珠江边那段美好的学习生活。

我能完成博士论文的写作，完全得益于许多学界前辈与老师的指导与关怀。我庆幸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得到了逻辑学界众多前辈与老师的关怀与帮助。回顾自己在逻辑学领域十多年的求学生涯，我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感谢我的导师梁庆寅先生。在我攻读博士学位期间，梁先生对于我的学业与生活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并在论文写作的各个方面都给予了具体的指导与鼓励。  感谢鞠实儿教授。鞠老师的授业促使我的学业有了很大进步，为我的博士论文写作打下了扎实基础。

感谢中山大学李小五教授、赵希顺教授、苏开乐教授、华南师范大学胡泽洪教授对于我的博士论文所给予的充分肯定。感谢北京大学陈波教授、南京大学张建军教授、华南师范大学周祯祥教授、深圳大学徐明明教授对于我的博士论文的积极评价与中肯意见。

特别要感谢清华大学王路教授在我的博士论文写作过程中所给予的具体指导。否则，这本书不会是目前这个样子。

感谢吴家国先生多年来对于我的学业与工作的关怀。感谢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张家龙研究员、刘培育研究员。北京师范大学董志铁教授、北京大学刘壮虎教授、周北海教授、浙江大学黄华新教授、中国人民大学陈慕泽教授在我求学过程中给予我的无私的关心与帮助。

本书的出版，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冯斌老师的大力支持。得到了河北大学刘荣兴教授的热情帮助。在此一并表示谢意。

感谢我的夫人李颖新多年来默默地对我研究工作的支持。感谢我的母亲杨士平、弟弟张燕兴多年来对我生活的关心与鼓励。

毕业后两年来，我主持了“达米特意义理论及其应用研究”等河北省普通高等学校博士科研资助基金项目，本书的出版也得到了河北大学出版基金的资助。在此对于上述基金项目的资助一并表示感谢!

最后我想说的是，达米特哲学思想研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领域，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只是它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它在我国还起步不久，还存在诸多领域有待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我所写的这本书只是达米特意义理论研究的一个阶段性成果。因此，本书在许多方面还有待进一步探讨。通过本书的出版，作者一方面希望能得到有关专家与学者的斧正；另一方面也期望能够引起我国哲学界对于达米特哲学思想研究的关注，更好地推动达米特哲学思想的研究。我高兴地看到，与几年前达米特研究较为冷清的状况不同，目前达米特研究正在成为我国哲学界关注的一个热点领域!

作  者

2006年1月于河北大学

论文在掌握与分析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基础上，考察和分析了达米特意义理论的基本原则、基本构想及其在当代哲学中的地位和影响，对达米特意义理论进行了系统、深刻的阐发与研究，概括提出了达米特意义理论的三个基本原则及其内在关联和相互作用，是国内最早详细地探讨达米特意义理论的著述。

——答辩委员会决议

作者概括提炼出达米特构造意义理论的三个基本原则，并在与戴维森意义理论的比较研究中进行了系统阐发，表明了三项原则的内在关联和相互作用机理。这项重要的创新成果为全文对达米特意义理论的系统性、整体性把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作者对达米特提出的两种意义理论的精到分析与评价，对于达米特理论在当代哲学中的地位与影响的系统论证，都是令人信服且非常有价值的工作。

——张建军

文中对弗雷格、塔斯基、戴维森，当然主要是达米特思想的讨论和评述是相当翔实、准确和中肯的……并且是国内第一篇认真、系统地探讨达米特意义理论的中文作品。

——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