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基本上写了安然的几次恋爱故事和细节,有真有假,是他一部半真的恋爱史。“我知道历史,但不知道真相。”安然说。在那里,我们看见这个男人的性情,看见他遇见陈慧琳,遇见郑秀文,遇见数不清楚的女孩子,不喜欢的就懒得搭理。于是,那些故事在冬天里就让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昨天的她,已经变化。可惜走不回去。他说,他知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爱了,恨了。谁说的清楚。这样的事,怕是每个人都会经历,都会明白。他还在那里诉说,与村上春树作战。其实,不是作战,是两个男人坐在咖啡馆里,慢慢地沉醉,那音乐里。
每个恋人心中都有一首歌。一些音乐,一些爱情,一些故事。
她在孤寂的夜色里抚摸从前,有爱情和恋人填充幸福的从前——现在那幸福变成了一个冷冷的空容器,上面落满了灰尘。她对黯淡的心事说,有一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但有一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她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相信,那空空的容器里装着往昔的空气。
我不想做百无聊赖的天使
夜很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停电了。没有蜡烛,又不想下楼。在房间的黑暗里呆着,无所事事。不能看书,不能看影碟,又没有什么心事值得去想念。这是一个没有光的夜晚,连值得怀念的东西都没有。
幸好可以听音乐。新买回的碟,连封套都没有来得及拆掉呢。三张新碟。每张音乐CD听了几分钟,我就觉得,Shania Twain最适合这个失去习惯也失去了平衡的夜晚。颜色均匀,像黑色颜料,涂出乌亮的质地。
令人时刻保持着清醒的黑暗,如同清晰的梦游,游在黑暗里,与游在黑夜的湖水里没有什么分别。那湖是清澈的。潮湿、柔润,招摇的水草让你变成一条鱼。只有烟头在闪,闪在黑暗里。无欲无求。无花无果。像海洋深处一只没有名字、呆头呆脑、胆小的生物。很舒服,让夸张的人事他事压缩,让幻想,连同那没有根的梦想失去重力,也失去方向。让那疲惫的爱情被那晃动的水波击碎,成粉,被风一吹,就破了,被水一浸,就散了。
适合这样的夜晚,适合这样的夜晚里这样的我和我这样空洞的心情。都听到了些什么?看见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黏稠的黑暗像墨鱼吐出的烟雾把我缠绕。我被包裹着,像被一个女人的爱包裹着一样……
写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坏掉了。我知道你不是天使,我也不是。我已经写不下去了。不写了。别做什么天使。我不想做百无聊赖的天使,也不想做幸福的天使。我只想做一个有爱情的男人。被很多人忘记,但被一个人深深爱着。
P4-P6
陆陆续续,写了四年。
记录一些瞬间,关于音乐和爱情。有一点虛构,不多 ,很多文章里,有我的生活的影子,还有一爱过的人的影子。
也许,她们从来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她们在我的想像中活着,与我相爱过。不仅她们,甚至连我的生活,都是杜撰,唯一真实的,是我的感觉,还有那些音乐。我用感觉触摸它们,这是最为富饶的美丽事实。
我的偶像弗尔南多·佩索阿说:“我游历我自己的第八大洲。”“我的航程比所有人的都要遥远。”
它们有很强的叙事性,可以当短小说看,却又的的确确是在写音乐。
对音乐,一直觉得、情绪会不由自主地跟随它的旋律和节拍。听音乐,是一种情绪动作,掺杂着自己的回忆。写音乐,我宁愿感性。众多专业名词,让人烦累,所以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属于自己的方式。
将故事与音乐表达的情绪贴合起来。像音乐的词与曲。一种复制。用一种形式复制另一种形式,感性而个人的交流。情绪飞扬,潮落潮涨,像恋人的呢喃细语。
这些文字在报章刊发的时候,很多人追着看,说喜欢。
我也喜欢,它们是我所有文字中最珍爱的部分。经常把它们从电脑里翻出来,一篇一篇看下去,它们是那么迷人,如同雨后树叶,嫩绿、空灵、纯净、也真实、却像梦。这是音乐赋予它的魅力。
这次,按某种形式、对它们进行了编排,使它们汇集在一起,不至于那么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