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人是人们对生活在罗布泊地区的居民的称呼,他们是南疆最古老的土著居民之一。他们以“海子”为家,以打鱼为生。然而,随着罗布泊逐渐干涸和外来文化的冲击,罗布人在沙漠中一步步撤退,他们渐渐丧失了自己的家园、语言、和传统……
本书对于那些想要了解罗布人的读者来说,无疑是一本入门书。从罗布人从古到今的历史演变,以及古城的发现,向人们揭示了罗布人的生活。关于罗布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生活,中间又经历什么样的挫折,以及最后为什么会离开等等谜团,都将呈现在读者的眼前。
罗布人虽然物质条件很差,可是身体非常健康。这或许与他们的饮食和生活环境有关。长寿是罗布人的一大特点,八九十岁以上的罗布老人都挺壮实。但是,罗布妇女往往死于分娩,而且婴儿的成活率也较低。统计表明,在他们的全部人口中,女性比男性少。
过去,封闭状态下的罗布人缺医少药,他们最害怕得天花。患了天花的人只好听天由命,其他人则离开村庄,到别处重建家园。
19世纪中叶,罗布泊地区就曾因天花流行,死了很多人。
罗布泊的位置几经移动,被瑞典地理学家、探险家斯文·赫定称之为“游移的湖”,他的罗布泊游移学说具有一定的权威性,被绝大多数专家学者所认同,然而,罗布泊还有一个地理上的未解之谜,即从卫星照片上来看它像一只巨人的耳朵。
罗布泊因注入的河流改道和水量减少,百年前就已经开始渐渐干涸。罗布人为了捕鱼,从河岸两侧挖出许多横沟,以便于疏通水域。这一来,罗布泊的西半部或多或少地经过了人工改造。
鱼为了寻求新鲜的水流而争相游向水道,随着人工改造的水道进入小海子的鱼在长满芦苇丛的水域里生长很快,因为这些海子里的微生物很多,是养鱼的天然饲料。
沙漠的盛夏天气十分炎热,海子里的水蒸发量很大,湖面不断缩小,鱼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小,这时候罗布人再开一条水道,并在小道上安装上捕鱼的网或者用芦苇编织的迷宫似的连环套装置,鱼就跑不掉了。
据当地居民讲,罗布泊西南至东北的长度有一百多公里。
罗布泊小湖区的两头有个废弃的阿布旦村,其地理坐标是东经88度59分、北纬39度31分。罗布泊小湖区的中部最宽有20公里。
作为一条河,塔里木河已经流到了尽头,这便是台特玛湖。
整个罗布泊的水都不太深,一般只有一米多深,个别地方最多超不过五米深。其水量由东向西逐渐变小,河道变窄,到了1877年大约缩小了一半,有些地方甚至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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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人是大漠的子孙,只要有一汪水可供打鱼,任何险恶的地方都能生存。孤独和顽强是他们的本真。
罗布人与大自然最亲近,他们敬畏万物,相信天人合一;他们希望通过尊敬自然而得到恩赐:不涸的河水和永远繁茂的草木。
罗布人的一切取于自然,但他们从不因为追求奢华而向自然索取更多的东西。他们与自然浑为一体,金银和铜钱对他们的生活没有意义。
罗布人在天空和大地的教化下生成了质朴坦荡之胸,他们的猎获人均有份,他们的土屋可以成为陌生人的家,在他们的眼里,普天之下皆为兄弟。
罗布人远离尘嚣,与世无争,独自在天涯地角唱着他们不朽的情歌,来宣泄对爱情的火热激情,对繁衍的神圣追求和对美好生活的热切向往。
罗布人不是桃花源中人,因为这个世界不再有桃花源,文化的冲击迅速湮灭了他们的原始形态,他们成为文化流变中的漂流者。
——这就是罗布人。
程万里
我们生活和工作在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与“最后的罗布人”朝夕相处,总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在心头萦绕,那就是要抓紧抢救和挖掘罗布文化。
许是“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终于,我们商定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出一本反映罗布人的书。把对罗布泊这块土地及其衍生的故事的认识,连同我们的热情一起表达出来,奉献给读者,以期引发人们对罗布文化的兴致和意趣。
本书从策划、拍摄和收集资料,查阅文献、实地调查、研究考证到实际凝神笔耕历时一年,每一步均可谓作者的心血凝成。
这本小书终于付梓在即。此时此刻,我们不能忘怀曾以各种形式给我们的研究和写作以指导、关心、支持的众多朋友。特别要感谢中共新疆尉犁县委员会、县人民政府给予我们莫大的资助。
罗布文化是西域文明中的瑰宝,其深刻的历史内涵和人文意蕴,均不是一书一籍所能包容的。特别是由于我们学力所限,本书尚有许多已知的不足和未知的谬误,恳切希望得到有关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的批评指正。
作者2003年7月于库尔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