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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石榴树上结樱桃(最新修订版)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李洱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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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在一个表面平常的争权夺利的故事背后,李洱笔触的深刻之处在于,他抽丝剥笋、不慌不忙、冷静客观,剥离出表象背后在中国农村普遍存在的评判和抉择方式——血缘关系和短期利益,它仍然在左右着农民的大脑。李洱的叙述严谨、冷静、从容,在严谨、冷静、从容中,他成功地叙说了一个正在发生的悲剧。

内容推荐

这部小说描写了一个简单的当下生活的图景:村级选举。故事梗概是:现任村委会主任繁花巾帼不让须眉,一心为村民谋福利,论功劳论苦劳,都是连任的最佳人选。但就在选举前夕,横生枝节——关乎上台下台的计划生育工作出了岔子,一个妇女计划外怀孕,继而失踪。事出突然,繁花的部署被全部打乱,她决定将这起事件查个水落石出。就在进展中,秘密接二连三浮出水面:不但村委会班子里的几个人背着她四处拉选票,而且她最信任的、接班人竟然也“在背后捅她一刀”,这是致命的一刀。

目录

自序

首届“华语图书传媒大奖·文学图书奖”授奖辞”

首届“华语图书传媒大奖·文学图书奖”受奖辞”

石榴树上结樱桃

试读章节

那包里装着她的妹妹繁荣给两位老人买的东西。繁荣在县城的报社工作,丈夫是县财政局的副局长,繁花就是妹夫派车送回来的。去年,村里有人顶风作浪,老人死了没有火葬,而是偷偷埋了。上头查了下来,当场就宣布了,撤掉了繁花村支书的职务。那天,来宣布的人是牛乡长。那牛乡长平时见了繁花,都是哥呀妹呀的,可真到了事儿上,那就翻脸不认人了。那真是狗脸啊,说变就变了。要不是妹夫从中周旋,繁花的村委主任也要撤掉了。这会儿,等进了家门,繁花又把那个包从殿军手里拿了过来。那个“拿”里面有点“夺”的意思,是那种撒娇式的“夺”,还是那种使性子的“夺”。殿军空手站在院子里,双手放在裆部,脸上还是那种讨好的笑。繁花扬了扬手中的包,对父亲说:“帽子,围巾,还有一条大中华。我妹夫孝敬您的。”然后他又把东西塞给了殿军:“接住呀,真想累死我呀。”殿军用双手捧住了,然后交给了岳父。老爷子拿出那条烟,撕开抽出了一包,又还给了殿军。繁花问殿军:“祖国统一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殿军哈着腰说:“痔疮不流血了。”繁花又问:“听到布谷鸟叫了?”殿军抬头望了望天,又弯下了腰,说:“天上有个月亮。”小夫妻的对话,像接头暗号,像土匪黑话,两位老人都听迷糊了。老爷子说:“布谷鸟?早就死绝了,连根鸟毛都没有。也没有月亮啊?眼睛没问题吧殿军?”

上门女婿不好当啊。只要两位老人在家,殿军永远放不开手脚。这天上床以后殿军才放开,才有了点当家做主的意思。他上来就把繁花扒了个精光。繁花反倒有点放不开了,都不敢正眼看他了。当他急猴猴地骑到繁花身上的时候,繁花用胳膊肘顶着他,非要让他戴上“那个”。瞧瞧,繁花连避孕套都说不出口了。可是“那个”放在什么地方,殿军早就忘了。他让她找,她不愿找,说这是老爷儿们的事。他说:“你不是上环了吗?哦,你不是怕我在外面染上脏病吧?我可是有妻有女的人。我干净得很,不信你看。”繁花斜眼看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顺势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繁花本想真咬呢,可牙齿刚抵住他的肉,她的心就软了,不是咬,是舔了。繁花突然发现殿军还戴着鸭舌帽。裤子都脱了,还戴着帽子,算怎么一回事。繁花就去摘他的帽子。这一摘就摘出了问题,殿军头顶的一撮头发没有了。

“头发呢?”她问。殿军装起了迷糊,问什么头发。繁花说:“头顶怎么光了?”殿军说:“说我呢?哦,是这么回事。它自己掉了,也就是咱们说的鬼剃头。”繁花就伸手去摸。什么鬼剃头啊,胡扯。鬼剃头的头皮是光的,连根绒毛都不剩,他的头皮却有一层发茬,硬硬的,扎手。繁花问:“到底怎么回事?”殿军这才说,他站在机器上修理一个东西,一不小心栽了下来,碰破了头皮,缝了两针。殿军还拍着脑袋,说:“已经长好了,骗你是狗。”说着,殿军就像狗那样一下子扑到了繁花身上。

在房事问题上,繁花也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她不喜欢被骑在下面,也就是说她更喜欢骑在上面。有一次她听村里的医生宪玉说过,女人在床上要是比男人还能“搞”,那肯定是生女孩的命。好事不能让你全占了,又能“搞”又能生男孩,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啊?甘蔗哪有两头甜的?啊?所以说,女人再能“搞”,再想“搞”,也得忍着。一句话,一定要夹紧。宪玉啊宪玉,你这是典型的事后诸葛亮嘛。早说啊,早说的话我就忍着点,现在什么都晚了,豆豆已经快上学了,忍也白忍了。想到这里,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空,脑子里有那么一点迷糊,但身子却有那么一点放纵,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她来了一个鲤鱼翻身,就把殿军压到了身下。她的汁液都溅出来了,就像果汁。有一股味道从门缝飘了进来,她闻出来了,是烧香的味道。嗬,母亲又烧上香了,又祈拜那送子观音了。有那么一会儿,繁花有些恍惚。那么多的汁液,能够孕育出多少孩子啊?可她只能让它白白流淌。恍惚之中,她听到了敲门声,好像那送子观音真的显灵了,亲自卜门了。不过,事情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对头。据说送子观音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而这会儿,那院门的锁环却被拍得哗啦啦直响,还喊呢:“我,是我,是我啊。”

繁花听出来了,那人是孟庆书,那是送子观音的天敌啊。繁花有一点恼怒,又有一点无奈。好事被庆书给搅了只是其一,繁花主要担心母亲有些受不了,因为好事一搅,母亲的香就算白烧了。殿军从被窝里伸出脑袋,喘着粗气,问“谁,谁,他妈的谁啊?”繁花说:“还能是谁,庆书,孟庆书。”孟庆书是个复员军人,在部队时入了党,现在是村里的治保委员,兼抓计划生育。以前殿军最喜欢和庆书开玩笑,称他为妇联主任,还故意把字句断开,说他是“专搞妇女,工作的”。庆书呢,不但不恼,还说自己最崇拜的人就是赵本山,因为赵本山在电视里演过男妇联主任,知道这一行的甘苦。这会儿,一听说来的是庆书,殿军咧开嘴就笑了,说:“他可真会挑时候。今天我就不见他了,改天我请这个专搞妇女工作的喝酒。”繁花说:“庆书现在积极得很。快选举了嘛,人家已经有要求了,要求新班子成立以后,再给他多压些担子。”殿军笑了:“压担子?这词用得好,很有水平,进步很快啊。”繁花说:“那得看他跟着谁干的。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跟着我干上几年,蠢驴也能变成秀才。”繁花支起身,对着窗户喊道:“地震了,还是天塌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庆书还是喊:“我,是我,是我呀。”繁花只好穿起了衣服。她还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殿军的屁股,说:“乖乖别急,打发走了这催命鬼,我让你疯个够。”

P10-12

序言

写一部乡土中国的小说,一直是我的梦想。当然是现在的乡土中国,而不是《边城》《红旗谱》《白鹿原》和《金光大道》里描述过的乡土中国。我说的是现在,是这个正在急剧变化,正在复杂的现实和语境中痛苦翻身的乡土中国。

一个人,只要不是瞎子,只要不是聋子,都会看到和听到中国乡村正在发生的一系列“悲喜剧”。它们并不是发生在“别处”,它们也并不仅仅是“乡村故事”。你住在城市也好,住在乡村也好,只要你不是住在月亮上,那些“悲喜剧”都会极大地影响你的生活,你现在的和未来的生活,除非你认为自己没有未来。

2003年的4月,当我住在北京的乡下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从北京郊区的农民的脸上看到了中原农民的脸,又从中原农民的脸上看到了北京人和上海人的脸,虽然北京人的眼睛常常从曲折的胡同瞥向红墙顶上的琉璃,上海人的目光常常从浑浊的浦江瞥向大洋彼岸的女神。我知道,大河上下,长城内外,这样的脸其实无处不在。在整整一年的写作期间,这样的脸庞一直在我眼前闪现。我再次意识到了乡土中国的含义。

当然,我还没有简单到连“城乡差别”都看不出来的地步,更何况是在“城乡差别”越来越大的今天:我不会只看到富人而看不到穷人——我还不至于如此糊涂,也不会只看到穷人而看不到富人——我也不至于如此偏激。但我理解那种因为内在的失衡而导致的普遍的怨恨。当生活在谎言的掩饰下进行着真实变革的时候,这种普遍的怨恨显得如此复杂暖昧,又如此意味深长。

石榴产自西域,由西汉的张骞带到东土,而西汉恰恰是我们民族国家形成的源头。樱桃产自东洋,何人何时将之带入中国已无可稽考,而在近代,正是因为日本,我们的民族国家意识才得以觉醒并空前高涨。经过漫长的时光,石榴与樱桃现已成为民间最常见的植物,它们丰硕的果实像经久不息的寓言,悬挂在庭院的枝头。我知道,民族国家的寓言和神话——当然是乡土背景下的寓言和神话,一直是中国作家关注的焦点。但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构成这个寓言和神话的诸多要素和要素之间的博弈和纠葛,以及由此带来的诸多“悲喜剧”——就像“石榴树上结樱桃”,却需要我们耐心讲述,需要我们细加辨析。

为此我写下了一些故事、一些场景、一些状况,也写下了我的忧虑、警觉和艰难的诉求。我相信它在谎言和啼笑之外,但深于谎言,深于啼笑。

李洱

2007年4月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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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9 2:2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