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李斯想着这个词笑了起来。在这样的生活里，对时间的流逝麻木，对情感麻木，对所有的一切感到麻木……可他却仍然真实地活着。他想这个世界终究是不可违背的，它会收拾所有叛道离经试图反抗它的人，其中包括了自己。
李斯从被子里伸出一截□的手臂，摸到烟盒，熟练地点上。
李斯算了算，今年自己二十七岁了。
每天李斯醒过来的时候都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也是，像他这种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脚下的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固定的居所？有时候李斯感到非常失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他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生活之下我还没有选择死去呢？他知道答案，因为他不甘心，即使他堕落于这样的生活，他依然不甘心。
李斯想要用时间来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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