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轻别在张静姝鬓边，苍白的脸上满是笑意，打量一番后认真道：“此曲此花最配姝儿。”
张静姝轻抚鬓旁娇花，听到亭外歌姬妙音，想起从前东宫往事，忽感岁月无常，人事易分，低声沉吟，“旧苑荒台杨柳新，菱歌清唱不胜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
朱祐樘费力支起病躯，执起张静姝的手，一如十九年前的新婚之夜，郑重而深情，“纵白云苍狗，你我之情与江月清风同在。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弘治十八年四月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是啊，祐樘，下一句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玄宗回马杨妃死，只剩凄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