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 故事的开始,大约是盛唐的光辉尚未熄灭,犹如无缺的满月悬挂中空;九州内海晏河清、歌舞升平的时代。 扬州城内,街市熙熙攘攘,整座城张灯结彩,盈满了岁末的喜气。邻立商铺的角落里,有一张破烂的席子,席子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乞儿,他颧骨突出,眼睛因为饥饿看起来格外大,他用双手抱着自己骨结明显的膝盖,在北风里瑟瑟发抖蜷成一团。一阵香风飘过,一群服饰精致、腰缀环佩的男女簇拥着一位身披貂裘、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提着鱼型的纸灯从他面前经过,小姑娘发了脾气,噘着嘴皱着眉把纸灯扔到一边。 乞儿实在是太饿了,哪怕是纸上画的鱼,他也忍不住捡起来想要尝上一口,灯里的蜡油滴到他的手上,烧坏了纸上画的小鱼,乞儿呆呆地看着那些灰烬,眼泪忽然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小姑娘吓了一跳,许是因为他眼中的悲伤太过深刻,她将他带回了长歌门,成了日后黏在她身后小尾巴似的师弟。 塞北的雪鹅毛似的落下,把硝烟和血无声无息地盖在下面,一众身着玄甲的士兵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一名士兵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发现了废墟旁一只歪斜的帐篷,他屏住呼吸,用陌刀挑开帐篷前的毛毡,朝身后的士兵比了个手势,率先冲进帐篷里:只见帐篷里有一个异族打扮的女人,她对士兵尖叫起来,扯过身边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女人含泪的眼仰望着他,满含生的祈求。 小孩的四肢无助地抽搐了一下,脸隐约缺氧变得青紫,士兵怒吼着,将女人从小孩身上扯开,甩到一边。他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揽进他冷硬的怀里,用毛毡小心地包裹起来。 士兵把男孩带在身边,看他渐渐长大,却在一个落雪的夜里,安静地终结了自己的生命。男孩穿上了他冷硬的盔甲,成为伫立于雁门关的铁壁铜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