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火编著的《战争和人》一百六十多万字,以三部独立却又互相联系的的小说构成三部曲的形式,可以独立成文,也可首尾相衔,分别讲述了抗日战争前中后三个时期以国民党内部为视点的中国政局时局的变化,内容独特新颖。爱国主义教育气氛浓烈。本书讲述抗日战争前中后三个时期以国民党内部为视点的中国时局变化。作品以主人公童霜威、童家霆父子在抗战全过程中的飘泊行踪为线索,表现从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到1946年3月抗日胜利、内战迫在眉睫这一段时间的中国社会生活,人物的行踪遍布沦陷区和解放区以外的大半个中国。这种全景式的时空结构为人物的描写设置了一个俯仰古今的宏大背景。作品具有突出的史诗结构和鲜明的史诗风格。
王火编著的《战争和人》以国民党上层官员、法学权威童霜威及其儿子童家霆的家庭变故和人生遭际为主线,展现了抗日战争时期南半个中国的全景画卷。童霜威战前曾因官场失意而牢骚满腹,自命清高又难免随波逐流,但在抗日还是投敌的关键时刻,却以他骨子里的民族气节,拒绝了各方势力卑劣的笼络与威逼。八年烽烟中,他携子童家霆避难南陵、宦游武汉,亡命香港、隐居上海、辗转重庆,见识了各阶层人士的生活百态。他由消极避难、保持名节到鄙弃国民党独裁统治、投入民主运动的行列。同时,成长为青年的童家霆,也在时代风云的锻造下义无反顾地投身光明。
《战争和人》是一本长篇小说。
第一册
从昨天晚上开始,十四岁的童家霆突然感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异常。
家霆的爸爸童霜威,字啸天,是司法行政部秘书长,又是中央公务员惩戒委员会委员兼秘书长。昨天傍晚,爸爸回来了,家霆发现爸爸脸色沉重,有心事,吸着香烟,在客厅里来回蹀躞了很久。然后,天黑下来了,吃晚饭时,听到秘书冯村同他谈话。
黑黑瘦瘦的冯村,用匙喝着蛋花汤,不温不火地问:“秘书长,看来,老蒋在西安生命危险了?”
童霜威先是嚼着饭沉吟,接着点头:“晦,事态严重呢!”语气就像轻微的叹息。
“中枢准备怎么办呢?”
“今夜中常会和中政会都要开会讨论处置办法。看来,张学良是要褫职严办的,可那有什么用!”
“您看这事会怎么发展?”
“等着看吧。”
家霆有一张天真快乐的面孔,逗人欢喜,用筷夹着红烧鲫鱼吃,眼里充满询问,抬起脸插嘴问:“发生什么事啦?”
童霜威一脸不容置辩的神气,皱皱眉训着说:“小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晚饭后,虽然北风呼啸,窗子上结满了冰霜,童霜威仍让尹二开着那辆深蓝色“雪佛兰”轿车送他外出,上友人家串门去了。冯村在楼下自己的房间里像吃生蚕豆似的读日语:“阿纳得汪,堕纳多的斯卡,划达古西划……”家霆的房间,在冯村的隔壁,嫌冯村读日语的声音讨厌,“乓”地关上了门。他心里空荡荡的,先做功课,后来孤寂得要命,钻进被窝,戴上了矿石收音机的耳机听中央广播电台的儿童故事节目。听着听着竞迷迷糊糊睡着了,电灯还是冯村走过来替他关的。
今天,是礼拜天。上午,童霜威一早就心事重重,打了两个电话,匆匆忙忙坐尹二驾驶的“雪佛兰”又出去了。家霆和初一同班的好友谢乐山去玄武湖钓鱼。
谢乐山是广东人,绰号叫“皮猴”,长得矮小结实,在班上调皮捣蛋出名。他父亲是监察院的监察委员谢元嵩,跟家霆的爸爸熟识。老子是朋友,儿子做了同学当然也会亲三分。两家住处离得近,放学两人常常一同骑自行车回来。天冷风大,寒气凛冽,湖水清澈,鱼不上钩。上午,两人钓不到鱼都很扫兴。
中午,爸爸没有回来。午后,家霆同谢乐山到学校练习吹号、打鼓,为开冬季运动会作准备。同学里大家都在传说:“老蒋昨天在西安给张学良抓起来了!”“说不定会给杀了!”……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清。问教童子军课的体育教师刘克平,刘老师脸上毫无表情,说:“报上登了,自己去看吧!”学校里张贴了《中央日报》,围着一些人看。反正,有人紧张,有人气愤,有人无所谓,有人照样很高兴。家霆是属于无所谓和照样很高兴的。这恐怕同爸爸和冯村都并不崇拜蒋委员长有点关系吧。爸爸有时摇头说:“老蒋这个人呀!……”冯村有一次说:“老蒋是在学德国的希特勒和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家霆上初一还不满一学期,对这一类事儿既搞不太清,兴趣也不大。打了一会鼓,咚不隆咚咚……就跟谢乐山他们打打闹闹玩篮球去了。五点钟光景,刘克平老师跑来说:“别嘻嘻哈哈了,都回家去吧!”谢乐山还要玩,家霆就独自骑车回家了。
学校在大石桥,经过石婆婆巷,穿丹凤街、安仁街,过小铁路,经过高楼门、百子亭到家。除了丹凤街那一小段是菜市,鹅卵石的路面,两侧挤满店铺,车辆行人熙熙攘攘,其他街路都比较冷清。
天冷,西北风打着唿哨,吹得地上尘土飞扬,家霆踩着“海格里斯”跑车,忽然又想到了昨天吃晚饭时爸爸沉重的脸色。那样沉重的脸色平日很少见到。是为什么呢?难道西安发生的事真有天塌下来那么严重?……
天空一片灰色,树梢晃动,时而剧烈,时而缓慢。剧烈时,树枝就发出呻吟般的叽叽嗞嗞声。
家霆轻轻哼着学校里音乐老师新教的歌:
男儿报国志气豪。
热血涌如潮……
“海格里斯”跑车转弯到了潇湘路,家霆已经可以看到自己家里那幢青砖三层楼大洋房的屋顶上停歇着的六十多只鸽子了。白色的,花的,蓝灰的……鸽子,有的翻飞扑翅,有的咕咕啼叫。“海格里斯”跑车上了潇湘路,开始颠簸起来。潇湘路两侧都是老柳树,路面是用巴掌大的石块铺设的。现在是寒冬,粗壮的、歪脖子的老柳树的叶片早已脱光,只剩下了轻盈、低垂的枝条。这条路本来没有。三年前童霜威以七千块钱一亩的地皮价,向保长夏德宜买下了二亩七分菜园地,又花了两万六千元,在去年盖起了这幢假三层青灰砖挂洋瓦的别墅式花园洋房。需要建一条通道外出,他就设计了一条绕过水塘穿过大柳树问的通幽曲径,取唐代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诗中的“碣石潇湘无限路”一句中的“潇湘”二字,给这条未来的通道起了一个诗意的名字:“潇湘路”,让冯村拿了他的名片找南京市地政局去交涉。地政局给修了这条约摸有五百米长的石子路,答应以后再改成柏油路。自此南京市城北就多了一条新路。在路口的一棵大柳树上,民政局来钉上了一块蓝底白字搪瓷牌,上写三个魏碑字:“潇湘路”。
潇湘路,本来只有童公馆一家,列为一号。接着,去冬到今夏又迅速增加了两家邻居。二号,是军委会办公厅的副主任,贵州人管仲辉;三号,是中央党部党务调查处处长,浙江人叶强。他两家也盖的花园洋房,只是后来居上,盖得更讲究。童霜威公馆在西面,东面左边是管公馆,右边是叶公馆。
家霆骑车到了潇湘路一号自家门口,朱红大门紧闭着。十多只鸽子正在天上绕圈子飞翔,又有一批鸽子“咕咕咕”地停歇在矮小的青砖红瓦的门房顶上。家霆按了电铃。顿时,透过铁门边的缝隙,看到门房里走出来了“老寿星”。
“老寿星”是门房兼花匠刘三保的绰号。刘三保身材粗壮,日晒加上嗜酒,脸是古铜色的,神情有点木讷、憨厚。当年,盖潇湘路一号童公馆时,刘三保是泥瓦工。年岁大了,一天失足从三楼脚手架上跌下来,瘸了一条腿。他会侍弄花草,童霜威又需要个门房兼花匠。五十五岁的刘三保孤身一人,无家无眷,只要求有个安身之地赏口饭吃。童霜威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见他笑呵呵的长得又像个寿星,就收容了他。P3-6
一九八一年三月十四日,病中的中国作家协会主席茅盾致信作协书记处:“亲爱的同志们,为了繁荣长篇小说的创作,我将我的稿费二十五万元捐献给作协会作为设立一个长篇小说文艺奖金的基金,以奖励每年最优秀的长篇小说。我自知病将不起,我衷心地祝愿我国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繁荣昌盛!”
茅盾文学奖遂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最高奖项,自一九八一年起,迄今已历八届。获奖作品反映了一九七七年以后不同时段长篇小说创作发展的轨迹和取得的成就,是卷帙浩繁的当代长篇小说文库中的翘楚之作,在读者中产生了广泛的、持续的影响。
人民文学出版社曾于一九九八年起出版“茅盾文学奖获奖书系”,先后收人本社出版的获奖作品。二○○四年,在读者、作者、作者亲属和有关出版社的建议、推动与大力支持下,我们编辑出版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并一直努力保持全集的完整性,使其成为读者心目中“茅奖”获奖作品的权威版本。现在,我们又推出不同装帧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以满足广大读者和图书爱好者阅读、收藏的需求。
茅盾文学奖四年一届,获此殊荣的长篇小说层出不穷,“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的规模也将不断扩大。感谢获奖作者、作者亲属和有关出版社,让我们共同努力,为当代长篇小说创作和出版做出自己的贡献,为广大读者提供更多的优秀作品。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2013年8月
失而复得的喜悦(后记)
《月落乌啼霜满天》论理应该早在二十年前就出版的。迟到今天将要纪念“西安事变”五十周年才与读者见面,中间有个失而复得的故事。
二十年前,此书早已写成交由中国青年出版社采用。我是花了整整十多年的业余时间,消耗了所有假日的休息和娱乐写成的。人家看电影逛名胜,我在爬格子;人家打扑克聊天,我将腿拴在写字桌旁;人家一天工作八小时,我长期每天工作十几小时。……好不容易,稿子拿出去后,在开始受到重视的阶段,先是突然降临了“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的批示,接着,以后又卷起了“文化大革命,,的狂飙。当时,我在山东省的一个重点中学里做行政领导工作,内乱开始,别的辫子揪不住,这部书稿竟使我受尽了摧残,差点“永世不得翻身”。那真是可诅咒的有理讲不清、无罪而使人受难的黑暗岁月。幸亏最后支左的六十军一位副政委点名“解放”了我,稿子却已毁去。十余年的心血一下子片纸无存,烟飞灰灭了!
天下事每每难以料想,“四人帮”垮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在山东,突然收到中国青年出版社的一封挂号信,热情索取此稿。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想起书稿已经不在,不禁唏嘘。我还记得当年中国青年出版社的一些编辑同志对这部书稿所给予的鼓励和所付出的心血。一位编辑同志一再说:“这是百花园中一株独特的花,我希望能成为你的代表作。”稿子早已呜呼哀哉,我只好去信说明情况表示遗憾。哪知,不久以后,又收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小说南组同志来信询问这部稿子的情况。我仍然依样画葫芦复了一信,说明书稿已经毁于十年内乱。原来,中国青年出版社的一位编辑调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他在小说南组极力推荐这部书稿。于是,耳目灵通的小说南组的有关同志希望我将这部书稿重写出来,并由他作责编。
重写?谈何容易!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十多斤重的稿纸!要摒弃多少生活乐趣,要损害多少健康,要增添多少白发?’
早熟悉明清之际著名史学家谈迁的故事了。他花了二十多年时间完成了卷帙浩繁的编年体明史《国榷》一书,大功告成了,多年的愿望实现了,不料一天夜晚,全部手稿竟被一个撬门入室的小偷窃去。这时他已五十五岁,经历这场横祸后,他伤心而不灰心,发奋重整旗鼓,重编《国榷》,奋斗了近十年,终于又第二次完成了一百零八卷《国榷》。巧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向我提出要求时,我也正是五十五岁!但要我去学谈迁,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感谢“人文”小说南组的有关同志,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竞韧韧叮住不放,见面时或写信时总是督促我写,又不时赠送新书,勉励我早日动笔重写《月落乌啼霜满天》。他和南组的其他同志这样给我打气给予支持,使我不禁想:是啊,外国有句格言:“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乐观的人说:“太阳下去了,还会升起来!”重写这样一部书稿就难得不能逾越吗?
不,必须解答的是:值不值得重写?
经过思考,由于有党中央文艺方针、路线、政策作准绳,我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决定重起炉灶写出来。
一九八。年,为重写做准备,我特地到南京、苏州等地跑了一圈。我的一个学生崔晋余是位“苏州通”,陪我漫游苏州。我们去了枫桥镇和寒山寺,面对着那条潺潺的古运河,我们谈着张继的《枫桥夜泊》,听着钟声,看着河水静静流淌,想着历史的演变,人事的沧桑。……诗的意境、诗的感情盎然降临,过去、现在与未来都逗起我的遐想,心扉开了!灵魂震惊!我情不自禁了!回去就开始动笔。传说米开朗琪罗在佛罗伦萨庭院里见到一块已经闲置在那儿四十六年的大理石,他提议给他一个机会,利用大理石做点东西。然后,他完成了他的名作《巨人》。我觉得我仿佛也在学他将一块闲置了许多年的“石头”进行雕凿,虽然愚笨、艰难,但充满希望。
我不拘一格地写这部小说,不想走人家的老路落入俗套,也不给自己定什么样的框框。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想写一本中国味儿、中国生活、中国民族精神的长篇,希望能有思想的宏伟和情感的丰满。我力求按照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如实地再现那段多棱多角的历史;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精神,真实地从生活出发,塑造各式各样情况复杂、性格迥异的人物。
清楚地留下印象:后来,许多个淅沥微雨、落叶打窗的夜晚,当我在山东沂河边上的故居里默默执笔重写《月落乌啼霜满天》时,眼前总会出现我这部书未来的责编那张瘦瘦的戴着眼镜、较为严肃的面容,仿佛听到他在催我:“王火同志,快点写吧!……”一次,我去北京,见到他时我对他说:“我已经在重写了!稿子将来完成,一定先请人民文学出版社审处。用,当然好,不用,也绝不介意。虽是你们约的稿子,你们可以不受任何约束。”我这是为了回报人民文学出版社同志们的盛情,也是表达我努力要把它重写好的决心。
记得一九七七年夏秋之交,为了写节振国烈士的长篇传记小说《血染春秋》,我到大地震后不久的唐山深入生活,遇到过一个小插曲。一天,我无意中在烈士陵园发现两部被丢弃在一边的无主的原稿。灯下翻阅,竟在一部抗日战争时牺牲的冀东闻名的包森司令员传记的稿末,发现了红卫兵写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此稿系从黑帮管桦家抄来。”十月里,我做了一件好事,将这两部管桦同志失落的手稿带回北京“完璧归赵”。管桦同志十分高兴。重写《月落乌啼霜满天》时,我有时劳累极了,不禁浩叹:他的稿子失而复得如此容易而幸运;我自己的稿子失而复得为什么这样艰难困苦? 幸好,勤奋耕耘是使失落的东西重新获得的一个好方法。从我答应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写此稿开始,几个年头过去了,断断续续,苦写苦熬,用极大的恒心和自信心,悄悄埋头拼搏,“太阳下去了,还会升起来!”《月落乌啼霜满天》终于在山东又完成了“初稿”。欣慰之余,我也不免心里感到酸楚:十年浩劫,失去的光阴太多了!浪费的光阴太多了!做过的事又来重做,多么冤枉!不然,能多写多少新作品、多做多少新工作啊!
我沉浸在一种难用言语表述的感慨之中。
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部小说。是它的教育、培养,使它拥有无数的好编辑。拿本书的责编说吧。首先,由于他督促勉励我重写这部书稿,在几年漫长的岁月中给我写过许多封灌注着心血的信;稿子写成以后,他又认真负责地处理了这部长稿,既有预见、胆识,更有决断。去年春天,他与另一位同志到成都,抱娃娃似的带走了《月落乌啼霜满天》的原稿,怕稿件遗失,他们简直不让稿子离身。我真怕那厚重得像巨块水泥盖似的书稿,将他们累得够戗。后来,我看到责编为《月落乌啼霜满天》写的审读意见,端端正正、密密麻麻,足足六张纸,既有宏观的看法,对作品总的评价和倾向性作了论述;又有微观的具体意见,条条款款,一丝不苟。
稿子进行终审时,终审的同志忽患视网膜破裂,这是一种严重的病。他患着可能失明的眼疾赶读我那字迹潦草的大部头手稿,使我深为不安。今年二月,他为交换意见专诚到了成都。因我脑伤未愈,怕麻烦我,既不让人接送,住处都保密。一个下着霏霏细雨的夜晚,他突然踩着泥水来到我的住处。他近视镜下的眼光映着灯光闪闪发亮。一到,寒暄几句,就开门见山谈稿件的优点。看看时间不早,冒雨又飘然走了。次日上午再来,又续谈意见,坦率、真诚、谦虚、亲切。
他们确实既当“参谋”,又当“理发匠”,诚恳地帮助作者。
于是,《月落乌啼霜满天》,真的“失而复得”了,现在献给读者。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画家画的一幅画或作家写的一部作品,应该都是他“生活中的一章”。有人说过:对一个画家或一个作家不了解,那只可能看到他的作品的一半。正如理解伦勃朗肖像画中的忧伤眼神,首先要理解伦勃朗生活中的悲苦;理解屠格涅夫在《猎人笔记》中为贵族阶级唱的挽歌,首先要了解屠格涅夫自己的经历。无论贤与不肖,道理相同。基于这种论点,我想上面说了一下这部作品的“诞生史”,作为了解作者和作品的一鳞半爪,至少还不至于算是多余的话。
作品的好坏,它本身才是最好的推荐或展示。任何文学作品,出版以后,都将凭借自己的质量和价值,在历史的长河里,载浮载沉,来接受不同年代、多层次的读者的检验。这部失而复得的小说会怎样呢?读者愿读吗?会被喜欢和承认吗?会给人以思索、启示和回味吗?
我将张开双臂,敞开怀抱,用心和耳,迎接四面飞来的意见,八方传来的回声。
1986年6月脑伤初痊草于四川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