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界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杰作之一，也是英国文豪狄更斯作品中故事情节最曲折惊险、最惊心动魄的小说之一，小说以18世纪的法国大革命为背景，故事中将巴黎、伦敦两个大城市连结起来，叙述梅尼特医生一家充满了爱与冒险的遭遇，中间穿插了贵族的残暴、人民的愤怒、审判间谍……

《双城记》是世界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杰作之一，是英国文豪狄更斯作品中故事情节最曲折惊险、最惊心动魄的小说之一。

狱更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英国著名小说家，19世纪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19世纪英国最受欢迎的作家，被后世奉为“召唤人们回到欢笑和仁爱中来的明灯”。

第一部 复活

 第一章 时代

 第二章 邮车

 第三章 幻影

 第四章 接头

 第五章 酒店

 第六章 鞋匠

第二部 金线

 第一章 五年后

 第二章 法庭

 第三章 失望

 第四章 庆贺

 第五章 猎狗

 第六章 回声

 第七章 侯爵老爷在城里

 第八章 侯爵老爷在乡间

 第九章 蛇发女怪

 第十章 诺言

 第十一章 貌合神离

 第十二章 乖巧

 第十三章 没趣

 第十四章 盗墓

 第十五章 编织

 第十六章 继续编织

 第十七章 结婚前夜

 第十八章 九天九夜

 第十九章 建议

 第二十章 请求

 第二十一章 回声再起

 第二十二章 海浪汹涌

 第二十三章 起火了

 第二十四章 吸向磁礁

第三部 暴风雨的历程

 第一章 秘密监禁

 第二章 磨刀砂轮

 第三章 阴影

 第四章 临危不惧

 第五章 遥望

 第六章 胜利

 第七章 敲门

 第八章 斗牌

 第九章 定局

 第十章 真相大白

 第十一章 暮色

 第十二章 长夜

 第十三章 五十二个死囚

 第十四章 编织中止

 第十五章 回声消逝

三位顾客一齐向德发奇太太脱帽致敬，把帽子拿在手中挥舞了三下。她低了低头，很快看了他们一眼，受了他们的礼，然后漫不经心地把酒店环视一周，非常安详镇定地拿起她的毛线活，专心致志地织了起来。

“先生们，”她丈夫一直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开始发话，“你们好！我刚才出去时你们打听过的、想要去看看的那个单身房间，就在五楼。楼梯口在紧靠左边的那个小院里，”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靠近我房间的窗户。我想起来了，你们当中有一个人去过那里，让他领路好了。先生们，再会。”

他们付了酒钱，走了。德发奇先生的眼睛始终留意着他那正在织毛线活的妻子。这时那位年老的绅士从角落里走了过来，要求和他说一句话。

“遵命，先生，”德发奇先生说着，默默地跟他走到门边。

几句话就解决了问题。老先生一开口，德发奇先生就大吃一惊，全神贯注地听。不到一分钟，他点点头，走出门去。那位绅士对年轻小姐做了个手势，也一齐跟了出去。德发奇太太熟练地打着她的毛衣，眉毛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洛瑞先生和马奈特小姐走出酒店，跟着德发奇先生来到楼梯口——刚才他指点那3个人走的，也是这个地方。楼梯口外面是个黑糊糊臭烘烘的小院子，上面是一层层的楼房，里面住着许多人家。一条阴森森的砖石铺的过道直通同样阴森森砖石铺的楼梯，德发奇先生就在这个过道里向他老主人的女儿单腿跪下，吻了吻她的手。这本是个文雅的动作，但是他做得一点也不文雅，几秒钟内他变了脸，表情不再和善，也换掉了开朗坦率的神态，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阴险狂暴的危险人物。

“楼高得很，不好爬，慢点。”开始向上爬时，德发奇先生以严峻的声调对洛瑞先生说。

“就他一个人住着吗？”洛瑞先生悄声问。

“当然！上帝保佑，谁能跟他住在一起呢？”对方同样低声回答。

“他总是一个人单独待着吗？”

“嗯。”

“这是他自己的主意吗？”

“他需要这样。他还是跟刚放出来一个样，那时他们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收留他，叫我当心，弄不好要砍脑壳。现在他还是那个样子。”

“他变得厉害吗？”

“变了！”

酒店老板收住脚步，在墙上猛击一掌，狠狠骂了一句。这比正面的回答解恨多了。洛瑞先生和他的两位同伴越爬越高，他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要是在今天，这样的楼梯以及附属于它的种种设施，在巴黎那些人口密集的老城区里，该算是很糟糕的了，而在那个时候，对于没有经历过艰苦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住在这座污秽的高楼里的每一家，就是说，通向这个公用楼梯的每扇门内的房主，从窗户往外扔破烂，还把垃圾倒在门口的过道里。即使贫穷与匮乏没有用它无形的手将空气弄脏，那些垃圾释放出来的大量臭气也会污染这里的空气。而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就越发让人受不了。一路上的空气都污浊，楼梯陡峭、阴暗、龌龊、恶臭。洛瑞先生开始心神不定，他的年轻朋友也越来越躁动不安，他们不得不歇息了两次。每次都停在一扇换气的小格子窗前，仅存的一点新鲜空气似乎都从这个窗口逃走了，而所有肮脏的令人窒息的气味却能闻到。在视力所及的范围内，除了圣母院那两座大钟楼的尖顶外，近处低处再没有什么朝气蓬勃、乐观向上的东西了。

终于爬到了楼梯尽头，他们第三次歇了下来。上面还在一截很陡的短梯通向阁楼。酒店老板总是走在前面一步，而且总是靠近洛瑞先生一边，害怕那位小姐会向他提出什么问题。直到这会儿，他才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掏摸着搭在肩上的外衣口袋，拿出一把钥匙。

“他被锁在里面吗？”洛瑞先生吃惊地问。

“没错”，德发奇先生漠然地答道。

“你认为有必要把一位不幸的先生这么锁起来吗？”

“我认为有必要让他听见转动钥匙的声音。”德发奇先生紧皱双眉，凑着他的耳朵悄声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被锁了那么多年，要是现在突然让门开着不锁，他反倒会害怕——发疯——把自己撕得粉碎——吓死——天知道还会怎样。”

“怎么会这样？”洛瑞先生叫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德发奇悲愤地反问，“是呀，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啊，不但会有这样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事情；不但会有，而且已经有了，有了！你看呀！光天化日之下，天天都有这样的事发生，魔鬼万岁。上去吧！”

两人用极低的耳语悄声说着，那位年轻的姑娘一个字也没有听见。此时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浑身颤抖。脸上露出极度的不安和恐惧，洛瑞先生觉得有必要安慰她几句。

“鼓起勇气来，亲爱的小姐！勇敢些！来办我们的事吧！苦难马上就到头了，只要一跨进房门，苦难就算到了头。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你将带给他幸福、安慰和快乐。请咱们的好朋友扶一下你那只手，这就对了，朋友德发奇，来吧，办我们的事，办我们的事！”

他们蹑手蹑脚地向上爬去，梯子很短，很快就到了顶。上面是个拐角，那里有3个人躬着腰，头凑在一扇门旁的墙缝上，聚精会神地在朝里面偷看，听见脚步声，这3个人转过身来，直起腰，原来就是在酒店里喝酒的那3个人。

“你来得这么突然，我把他们给忘掉了，”德发奇先生解释道，“下去吧，好孩子，我们要在这儿办点事。”

3个人擦身而过，悄悄地下楼去了。

这层楼看来没有别的门了，看他们一走，酒店老板就径直来到这扇门前。洛瑞先生生气地问：

“你把马奈特先生拿来当展品吗？”

“我只让经过选择的少数人站在门外从墙缝里看他。”

“这样做合适吗？”

“当然。”

“都是些什么人？你是怎么选择他们的？”

“我选的都是跟我同名的真正的人，我们都叫‘雅克’，让他们看看，对他们有好处。当然，你是英国人，情形自然又不同了。请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

他做了个手势，要他们靠后站，然后弯下腰，从墙缝朝里张望。很快抬起头，在门上拍了两三下——显然是为了弄出点声音来罢了。出于同样的用意，他用钥匙在门上画了三四下，叮哩咣当把钥匙插进锁孔，故意弄得很响。

P26-28

亲爱的读者，你翻阅的这部巨著，一百多年来，在全世界盛行不衰，是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批判家查尔斯·狄更斯的代表作。

翻开书扉，众多的人物便栩栩如生地跃入我们的眼帘，有血有肉、活灵活现，令人难以忘怀。惨遭迫害正直善良的马奈特医生，美丽温柔的露茜，优雅高尚的查尔斯，克己尽职、忠厚老实的老洛瑞，豪爽忠诚的普洛士小姐，外表冷漠、内心热情、放荡不羁而又无私崇高的西德尼，被复仇欲扭曲了人性的德发奇太大，残忍险恶的艾佛瑞蒙德兄弟……我们的情绪会随着这些人物在作者精心构思、错综复杂的“回音”中，时而低沉阴郁、长叹短吁，愤懑难当，时而云开雾散，心情爽朗。我们会为善良最终战胜了邪恶、爱最终在地狱的边缘再生而拍手叫好。我们也会对小人物杰利抱以同情的一笑，从他的嬉笑怒骂声中深深体会英国下层人民生活的苦涩，以及人们的强烈不满。那摇曳不定的车灯、迷雾笼罩的街灯、传统的旅舍、客厅……一切都赋予了诗情画意，富有戏剧性。我们会被迅速而来的故事“完全攫住了心”。掩上书本，忍不住仰头长叹：可恨的暴权啊，早料今日，何必当初？可怕的复仇啊，冤冤相报，何时是了？

“希望增添一点大家都乐于接受的形象的东西，来加深大家对那个恐怖时代的了解。”这就是作者写这部小说的良苦用心。自1789年以来，反映法国大革命的文学作品中最杰出的应数狄更斯的《双城记》了。虽然他并没有亲眼目睹这场烈火，但在好友卡莱尔《法国大革命》的启发下，他敏感、富有想象力地不仅看到了法国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而且还看到它给置身其间的每一个人的命运带来了什么。比起关注一个国家及其命运来，狄更斯似乎更加关注这个国家民众的欢乐和悲哀。这部巨著取名为《双城记》，并不是要写伦敦和巴黎的历史，这两座城市只不过为剧中人物提供了活动的场景。确切地说应该是有关两个男人和他们的爱，以及围绕这场爱发生的无法回避的冲突。因此故事的主题是双重的：爱情和死亡——一个古老的主题，随着嘈杂可怕的音乐伴奏的重现。

这部巨著1859年出版，写于狄更斯创作生涯的后半期，明显地摆脱了作者前期温和的批评、善意的嘲讽、冗长松散的描写。不再以受苦的流浪儿最终得到仁爱的有钱人的庇护之类的大团圆作为结局。在故事情节的构思和安排上更加细心、连贯、严密。语言更加丰富多彩。书中大量运用了对比、象征、寓意、嘲讽、幽默、夸张等艺术手法，妙笔生辉，把人物刻画得入木三分。如第二部第七章开头对宫廷里那位达官贵人的描写，充满了夸张和冷嘲热讽，把当时权热人物的骄奢形象生动地勾画入我们的眼前。在第二部的第十一章中，对众人眼里兴旺发达的律师史迪夫，更是给揭露得淋漓尽致：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工于心计得令人厌恶。相比之下，却让人对所谓成不了大器、没情趣的西德尼增添了许多理解与尊敬，正如露茜所说的，“他应该得到尊重”。又如第二部第三章中法庭上的那一段贴切、形象的比喻：“……于是，克伦彻先生只得再听检察长先生怎样把史迪夫先生套在陪审团先生们身上的紧身衣又一件件脱下来，翻个底朝天；……最后法官大人站了起来，把那件紧身衣里里外外捣腾了一遍，看得出来，他想为犯人裁剪寿衣。”像这类精彩、美妙的比喻，书中比比皆是。

我们还可以从书中设下的大量的悬念和伏笔进一步欣赏作者构思的细心：如杰利为什么对“复活”两字怕得要命？马奈特医生听到达雷叙说伦敦塔上的故事时，神色为什么陡然大变？杰利再次掘墓，本应十拿九稳，为什么又落了个两手空空？这些悬念和伏笔既有助于故事的下一步进展，又平添了人物命运的扑朔迷离性，使故事显得更为紧张，跌宕起伏。

当然这部小说也并不是达到了尽善尽美，登峰造极的水准（恐怕任何作家都做不到）。如文中的对话及描述还遗留一些作者往日冗长的影子。就人物构造上，达雷和露茜是作家想要塑造的主人公，但与西德尼、普洛士小姐、德发奇太太、史迪夫等相比，却并不能在读者心中留下更加强烈的印象。

这部译著得以问世，应归功于《湖北日报》记者余彬先生，他不仅给了我翻译这部巨著的勇气和激情，还对译文精心润色，并承担了许多章节的核对工作；英国专家Jed Neary教授也对此书的翻译予以了热情的指点，在此一并致谢！

郭赛君

1994.11.于武汉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