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筱和和的未来愿望是:愿嫁有情郎。
七年后,筱和和的当下愿望是:要钓金龟婿。
后来,她这两个愿望都因一个神奇的夜晚实现……
不是所有的两小无猜转化成情侣时都能水到渠成的,有时候,往往因为离得太近反倒无法看清自己的心意——筱和和与郑谐就是这样一对别扭的青梅竹马。
一场枪杀案带走了筱和和的父亲,却将郑谐带进了她的生活。为了报答和和父亲的救命之恩,郑谐对和和展开了长达二十多年的“淑女养成计划”。在这个计划里,他一直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如兄如父的角色,为和和倾尽所有,却不知道自己爱她。而和和则因现世安好,不愿意打破“兄妹”的现状。明明有爱却从未想过相爱的两人,将自己包裹进了一个茧中。
茧中男女,太近不行,太远不行;相处不行,疏离不行。其实,爱情里,要的只是一个破茧而出的契机,和一点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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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冗繁的男欢女爱,分分合合,有的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
许多年前,郑谐信誓旦旦地说:“我若对你和和有别的念头,就让我被雷劈!”
许多年后,他以自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真的被雷结结实实地劈中了。
茧子是能够令人感到安全的地方。郑谐的茧:筱和和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妹妹,只是妹妹。
筱和和的茧:我未来的人生跟郑谐没有关系。
阿飘兮经典作品《过客,匆匆》:在爱情的转角,感情和理性的选择,演绎都市爱情悲喜!
“美好七夕夜,浪漫无罪,孤独可耻。真爱之家,与您相约。”
差点误机的筱和和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刚坐稳,便收到一条不知是交友网站还是新开饭店的垃圾广告。她百无聊赖地删掉。
原来今天是七夕,讨厌的节日。
小时候,牛郎织女的故事曾经骗走了她很多的眼泪。现在想想,幸好他们一年只见一面,爱情才得以保鲜,否则早不知哪辈子就分手了。
对了,她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俗话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两人分明天天都见面,有什么好可怜的。
她的手机电池符号开始示警,马上要没电了,而空中小姐开始温柔地提示大家关掉通信设备。
“亲爱的小宝,哀家晚上八点到机场,速速前来接驾!” 和和迅速利用最后一点电和最后一点时间输入一条短信。
郑晓宝是她同事,已经跟她真真假假地示好了不下二十回,在她出发前又诚挚万分地说等她回来时要接机请吃饭,她没当真。
不过刚才被那条广告一刺激,她突然很想找个男人一起蹭个七夕节。这些年来,她似乎交了好几个男朋友,但印象里怎么就从来没有人陪她过情人节或者七夕节呢?
筱和和背不下郑晓宝的手机全号,所以认真地翻着号码簿。终于找到了,结果旁边乘客一个大转身,胳膊肘碰到她,和和手一抖,就按了“发送”键。
“对不起、对不起。”邻座女士说。
“没关系。”和和客气地微笑,随后她惊愕地发现,手机屏幕显示的接收方竟是“郑谐”!
怎么会这么乌龙啊?她手忙脚乱要取消操作,手指还没触到键,屏幕已显示“发送成功”。
见鬼了,谁让她认识的姓郑的人不多,郑谐的名字与郑晓宝的又恰好是挨着的。和和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立即给郑谐拨电话试图解释她发错了,响了三声仍无人接听,随后听筒里传出两小节像泄气一样的铃音,她的手机断电关机了。
筱和和欲哭无泪。她向来马马虎虎,又很少出远门,这次忘了带备用电池,昨晚又忘记充电了。怪不得郑谐常常数落她。
但愿他不要误会。虽然她很淘气、很胡闹,也常常招惹他,可是基本分寸她还是能够掌握的,她什么时候敢跟他这么没大没小啊?
转念又想,或许郑谐根本看不到短信内容。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回过她的任何短信,谁让她总是发一些很没营养的内容给他呢?说不定见到以她的名字发来的短信就直接忽略了。因为如果是急事,她会直接拨他的电话的。
今儿是七夕夜,理论上讲,郑谐应该不会一个人过。这种时候他多半手中葡萄美酒夜光杯,对面美人如玉艳如虹。虽然美人再艳,美酒再香他也不见得会心满意足地微笑。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空计较她的又一次乌龙吧?
想到这儿,又困又累的和和安心地歪头睡去。不过在睡着之前,她隐约地想起,郑谐小时候似乎有个小名也叫“小宝”……真是糟糕,睡都睡不稳。
夜晚的机场依然熙熙攘攘。筱和和邻座的年轻女子一出检票口便投入一个向她大大张开的怀抱。
这么热的天,抱得那样紧,也不怕中暑。
她不是嫉妒,绝不是嫉妒,她只是听说最近新一轮流感来势汹汹,医院的床位挺紧。
咦,怎么会突然想到医院呢?她讨厌医院的味道。 “筱小姐,这里。”刚出机场大楼,正思忖着坐公交车和打车哪个性价比更高,筱和和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定睛一望,原来是郑谐的贴身司机小王。
筱和和吃惊不小,左看右看:“郑谐……哥哥也出差?要不就是……”郑谐的第X号女性朋友?她及时吞掉这半句话。
“我是来接筱小姐的,请上车。”
筱和和抬头望一下天,月朗星稀,这夜色挺正常的嘛。上车才得知,郑谐下午开会时突然失声,原来是高烧所致,被紧急送往医院打吊针。
又累又倦的筱和和只考虑了半秒钟,就决定去表达一下人道主义关怀。
毕竟她与郑谐有二十五年的亲密交情了。在她的印象里,医院那种地方,除了检查身体,基本上他每隔三四年才进得去一回。郑谐比她更讨厌医院。
医院不比迷宫好多少,七绕八拐终于到了目的地。真是腐败,发个烧而已,竟住在传说中的高级套间。
郑谐倚坐在床头,衬衣有点皱皱巴巴,手上挂着点滴,脸色有一点苍白,但眼神清明依旧。见她进来,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用另一只手指一指病房墙边的软座长椅,示意她坐下。
郑谐的首席秘书韦之弦坐在他床边的方凳上,将笔记本电脑摆在床头柜上,尽心尽职地按上司口述做记录。
郑谐的嗓子果然很沙哑,配上他此刻苍白的肤色,泛红的唇,不若平时整齐的头发与着装,有一种歌特式颓废的美感。
无聊的筱和和职业病发作?对郑谐目前的样子作出这样的定论。
如果不是怕郑谐会瞪她,她其实很想将他现在这副样子立即描下来当绘画素材。
郑谐说话很专注,韦之弦记得很用心,时不时轻声插一句,替郑谐讲完整句话,真是体恤上司的好秘书。但经济术语之于筱和和宛如念经一般,她双脚并拢,双手搭膝装作淑女模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之后,就又倒在长椅上睡着了。
她实在是累,出去培训,一天上八小时的课,比上班辛苦多了。而她又水土不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好觉,刚刚还在飞机上窝了三小时。
直到有人往她身上盖衣服,筱和和才悠悠醒来。她揉揉眼睛,看清是气质优雅大方的韦秘书。
韦之弦温柔地微微一笑:“筱小姐,我正准备走。送您一程好吗?”
她还没搭话,床上的郑少爷已经开了尊口:“不用。等我打完这一袋水,和和跟我走。”
“医生让您今晚留院观察……好的,您注意休息。郑总,这是您的手机。”韦秘书说罢从口袋中掏出郑谐那支很耀眼的白金限量款手机。
怪不得天上下红雨,接到那种短信竟然还派人去接她,原来她的短信是被韦秘书接到了。
不过这下子更糗大了,真失面子。糟糕,韦秘书有没有把短信删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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