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有道,商海无间,通达者懂规则明内幕,情场做局下暗套,最凶狠野蛮的竞技场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北京,是专为成年男人准备的一剂毒药。这时候的你,已经不再迷惑于赤裸、轻佻、单纯和无聊。这里,混杂着官场、商场、情场之间的角逐,艳俗和暧昧的情色游戏如同不断上演的连续剧,令人眼花缭乱……北京是中国最大的名利场,权利、金钱、桃色与欲望在这里交错暧昧;它讲究“速度”, 是精英和投机者的天堂,富豪与土财主亦在这里搭台唱戏,纸醉金迷的同时,品位与格调也显得如此重要;这里的人“忙”得没有时间谈“爱”,“出轨”与“外遇”是常态,“爱情”成了绝对的奢侈品;红尘乱,红颜易逝,却任春梦一场。
北京,是专门为某些成年男人准备的一剂毒药。这时候的你,已经不再迷惑于赤裸、轻佻、单纯和无聊。这里,混杂着官场、商场、情场之间的角逐,艳熟和暧昧的情色游戏如同不断上演的连续剧令人眼花缭乱……
红尘乱,红颜易逝,却仍春梦一场。惊回首,原来历史和现实不过是书本的正反面。草要和精英依旧都还围绕着名利打转,狼多肉少的生存游戏到底该如何一玩?
这里不只是北京,这里发生的故事和每个生活在都市里的人都息息相关。
都市欲望的喧嚣之上,总是码放着高高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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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周末,北京八达岭高速公路清河收费站人口总是排起长长的车队。我们的黑色奥迪车也只能随着车流缓缓地蠕动。老傅和司机在前排,后排则挤着新都广告公司的老板梁总,还有我和售楼小姐杨泓。
老傅最近在广州又做成了一单大生意,于是烧包起来张罗要在北京郊区再整幢别墅。老梁的广告公司正好代理金色阳光假日别墅的业务,于是我们先打电话给这个楼盘设在市区的售楼处约着现场看房。接电话的小姐声音清丽婉转,听得梁总胖脸上嵌着的一对金鱼眼泡直泛亮光。随后我们各自开上汽车来到官园桥附近的售楼处,见着的售楼小姐就是现在坐在我身边的杨泓。
这个姑娘身材匀称,白衬衣套着深色制服,显得靓丽又干练,深蓝色套裙下面露出一截柔美的秀腿,令我也禁不住多瞥了两眼。梁总则把肥硕的身躯不断地往杨泓这边靠,可怜的姑娘一边紧拢双腿,一边不时地把身体往我这边挪一挪。我早就知道梁总是喜欢滥情,不过如今生意场上的这种男人的确不少,有的放肆,有的委婉。出发的时候我准备开上自己的车跟着,梁总和老傅都说可以挤一挤就开一辆得啦,我看见他俩挤眉弄眼的就明白他们的心思,好在我对这姑娘的形象气质也颇有好感,也就顺水推舟一屁股坐在杨泓的旁边。
金色阳光假日别墅坐落在北京夏都延庆,距离八达岭长城景区不远。在一片开阔的平畴间错落有致地建筑起几十套二至三层的独幢小楼,还有豪华的会所、马术俱乐部等配套设施,站在楼顶露台就可以远眺山间蜿蜒起伏的古老长城遗迹。
老傅的老婆孩子都在广州,在北京买房表面上是要经常往来两地照顾生意,私底下也是为了金屋藏娇。他勾搭上了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那丫头我在饭局上见过几次,端着一副明星的架子,其实不过上了几次综艺类节目,大部分时间还混在栏目组跑跑外勤,偶尔也当个出镜记者露一露脸。
回程的路上,由于老傅表示了积极的下单意向,杨泓显得颇为高兴,开始随着我们的调侃说笑起来。梁总开玩笑说:“杨小姐签下我们这单,能够拿到不少提成吧,到时候是不是该请客呀?”
杨泓脸一红,回答说:“你们这么大的老板,还要敲诈我们穷女孩子呀。”大家哈哈大笑。下车时老傅对杨泓说:“买房的事我就全权委托给杨尘先生了,你们是本家,可以再打打折什么的吧?”杨泓看我一眼,回答说:“多谢傅总,还请杨先生多多关照。”
天色已近黄昏,售楼处已经打烊。我问杨泓住在什么方位,可以顺便带她一程。杨泓说是在通州,正好和我住的SOHO现代城一个方向,于是我拉上这个后来发生许多意想不到情事的美女,在秋日暖暖的暮霭中驶向车水马龙的长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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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过复兴门,盘桥兜上长安街时,我已经知道杨泓祖籍在安徽芜湖,大学毕业后在深圳一家贸易公司干了不到一年后来的北京。学国际贸易专业的她英语应该不错,于是我问她《三国演义》看过没有,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回答是当然看过,小说电视剧都看过呢。
我坏坏地一笑,问她知不知道曹操的英文名字怎么翻译。见她一脸茫然,我便告诉她曹操的英文名字应该是——Fuck CAO。CAO是英文Chief Administrative Officer的缩写,意思是首席行政官,这正好符合曹操当时的身份——东汉王朝的首席行政官,董事长和总裁还是刘姓人在当着。。Fuck这个词,在英文中,除了作动词之外,还有名词的属性,杂种的意思。这也比较符合罗贯中塑造的曹孟德的形象,怎么说也是个白脸吧。况且,曹阿瞒的爹过继给曹姓宦官,自己原来的夏侯姓氏作废不用了,转身变成了CAO家的人,所以称呼其“luck”(杂种),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听罢我的解释,杨泓也禁不住低声笑了出来,说你们男人可真能拽。长安街两旁的华灯不断地掠过车窗,映照在她俏丽的脸颊上,勾勒出一幅幅柔和动人的画面,我一时不禁有些痴迷,以致于差点追上前面一辆军牌吉普车。怎么着也算是阅人无数的爷们,一个售楼小丫头还能让俺走神呀!
以我多年的经验,只要你旁边的女人对男人肆无忌惮的以性为主题的玩笑表示容忍,就往往可以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当然你得以一种放浪不羁的神态表述,否则也容易引起下流之嫌。运用之妙,全看此情此景此人是否适宜。眼前的这个姑娘还对我有所求,而且我也还多少能算上那种比较容易取得异性好感的男人,所以老傅经常不无嫉妒地说你小子女人缘真不错。的确如此。有一次他从广州派来一个公关助理,女孩长得有点像某个香港女星,好像还是老傅老婆的远房亲戚。从首都机场接她到酒店的40分钟时间我们就混熟得像对情儿,晚上吃完饭直奔滚石HAPPY,在人群中劲舞酣畅后的慢曲中互相贴身贴面合为一体。
车至西单路口突然再也不动弹了,警察把所有的车辆赶到最外道和公交车道。看来又是遇上哪个外国元首或者非洲兄弟来访。我打开收音机调到FMl03.9北京交通广播“一路畅通”节目,这个被一路不通——堵车搞得很火的节目如今广告排队也难挤上去。我对FM103.9频道情有独钟是因为喜欢那个漂亮爽快的主持人。
堵车郁闷,只好再拿售楼小姐开心。我接着曹操的话题往下延伸,偏过头去一本正经地跟杨泓说,我给你讲一个主旋律的黄色笑话吧。随意的氛围已经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中蔓延:杨泓也开始放松起来,我瞥见她的双腿已经不像开始那样端正并拢,而是惬意地舒展开来。“你不许再说不正经的。”她娇声说道。我回答说:“你听完再判断是不是正经吧,我在江湖上混久了已经不辨荤素了。”
看着杨泓一脸娇羞又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了,车厢里弥漫着沉默,收音机里主持人正在播报路况。“男人有时候就是无聊的动物。”我冲杨泓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也侧过头认真地看我一眼说:“你这人,跟别人有些不一样……”
她的意思我明白,售楼小姐这个行业也算阅人无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走马灯似地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的各个售楼处盘桓流连,贫寒和财富、猥琐和豪奢的人生在她们眼前一一展开,而我却像一个孤魂游荡其间,外表落拓不羁,内心空荡无物。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坐在车里手握方向盘,像是坐着一个小舢板在一片空茫的大海上静静地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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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是专门为某些成年男人准备的一剂毒药。
红尘乱,杨尘这厮便喜欢多处鏖战,四下看看。江湖险恶幸有美女相伴,红颜易逝却仍春梦一场。惊回首,原来历史和现实不过是书本的正反两面,草根和精英依旧都还围绕着名利打转,狼多肉少的生存游戏到底该如何一玩?
新年来临前几天,北京城的许多商家都挂出一溜儿喜庆的红灯笼,间或我还能听见通惠河岸有顽童噼噼啪啪点放鞭炮的声音。俞悦终于处理完繁琐的事务,卸任后一身轻松地安排好我们前往云南的旅程。拿到机票的那天,她笑着调侃说,对我来说没准儿这会是一趟单程旅行,最好先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收拾好行囊,站在CBD公寓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目光茫然地打量着这个新旧嬗变中的城市,冬目的残阳中,它依旧繁华,依旧萧瑟,依旧沉寂,依旧喧嚣。
这里是一个永不谢幕的大舞台,是一个浓缩的竞技场,挤满各式各样的过客。只不过舞台依旧,背景常新,演员却是一茬接一茬川流不息。
它分别属于三种人:土著、流民和北漂族。
一个属于土著的北京:胡同和四合院是他们栖息的根据地,不过随着旧城拆迁的轰隆声逐渐四散如水银泻地,混迹于城乡各处新盖起的商品房中,他们引车卖浆遛鸟放鸢,逛戏院泡澡堂子,是他们延续着古老都市的民俗和习性。
一个属于流民的北京:他们是风尘仆仆的由机场、火车站和长途大巴输送进来的几百万流动人口,一批批席卷而来又倏忽而去,充溢于这座庞然大物的商场、名胜古迹、医院和信访站,是他们使得这座古都如潮涨潮落般生生不息。
一个属于新移民的北京:他们每天从双层巴士和地铁隧道涌出,奔向巍峨高耸富丽堂皇大大小小的写字楼、电影院、歌厅、餐馆和酒吧。他们最初在破旧的平房和地下室里栖居,在艰难中存活,在困境中成长,在混沌中吸取和蓄积这座城市的精气血脉养分。他们如快男、超女一般怀抱梦想登台PK,逐渐崭露峥嵘头角,成为各行的新秀或者新贵。是他们用青春的活力点燃了这座城市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