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郎,两个新娘。夫妻交拜时的等边三角形,是不是从此后各走各的路?朝堂,江湖,我没有一技之长,只有求生的欲望。委身于任何人,都摆脱不了功利的目的;爱上任何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爱是女人的涅盘,我在涅盘中重生,一次又一次……
一个新郎,两个新娘。夫妻交拜时的等边三角形,我却对着另一个人的方向……
我忘记了自己来自何处,也忘记了那一世的恩怨纠缠。置身这个世界的朝堂、江湖,我没有一技之长,只有求生的欲望。
我和洛玉箫有着得来不易的爱情,却因他最初对另一个女人的誓言而劳燕分飞。
我和杨不愁,虽是名义上的夫妻,却始终陷身在家国大业的迷雾之中。他和纪相的明争暗斗,他和诸汗国的生死较量。每一次,我都被作为棋子推出,在生与死的边缘奋力挣扎。
在这个没有人可以依靠的乱世里,好好地活下去,成为我的最高理想。几经离乱,他对我的态度悄然转变……就让我再试着相信一次吧。也许,岁月静好的那一天,真的不再遥远。
爱情,于我已不只是浪漫的理想,更是,生存的要求……
收拾好东西,外面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前院。隔着红色的盖头,那个喧闹的世界一如我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格格不入。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当我醒来,面对一个古色古香的世界时,就知道那个现实中绝对不可能,小说中基本是规律的事情发生了。穿越!
问题是,除了知道时间上的差异,我基本上忘了一切关于自身的信息。
我是谁?做什么的?多大年纪?住在哪里?父母兄弟几何?所有可以确定我存在的信息都消失殆尽,我甚至无法记住那个烂熟于心的身份证号码。
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不知道未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活下去。
那些围绕在我周围的人想干什么?这些没有来由的婚约又是怎么回事?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忘了那么多?尤其是自己!
我不想嫁,但是纪夫人哭着对我说:如果不嫁,纪府会面临抗旨不遵的罪名,会被株连九族!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泪水浸泡着它们,岁月沉积在里面,好像两口古井,泛着黑色的幽光。我应该嫁吗?
见过嗷嗷待哺的幼兽吗?见过那些失去父母,蹒跚在森林里的幼兽吗?
我的手修长洁白,可是我的心却像那些幼兽,蹒跚在人世的丛林里!
我没有身份,可我还活着。我不想匍匐在冰冷的腐叶下,让秃鹫撕扯我的肉。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转眼就会变成凶神恶煞,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高举人权和信任。不,我不能拿自己做磨刀石!
我的问题应该是:没的选择!
即使他们“可能”是我的父母!
点点头,我答应下来。嫁谁都一样,只要我活着,一切都好说。
纪夫人有一双温暖的手,保养得宜红润有加:“红锦,娘也知道委屈你了。只是……唉,皇命难违啊!不过,好歹这也是皇上的指婚,杨大人也是当朝一品的大将军,世代三公的贵族子弟。而且,现在也不在边关了。只要把夫君伺候好了,你这后半生也算是有着落了。只要你幸福,娘就放心了。”宝石蓝的绸缎宽袖闪着点点微光,纪夫人的伤心不是假的。
同是女人,有时候直觉会更管用。
我轻轻地点头,这个世界依然是男尊女卑,尽管两者之间存在严重的科技落差,可是并不见得谁比谁更文明。我会用,却不会制造那些高科技的产物,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惜命的无名小卒。也许有一天我会想起来,我是谁?如何来到这里?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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