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人们会更多地思索生与死的问题。也许我们要经历世上最难以承受之种种,但如果事关生命,则需要阖眼聆听,一堂心灵的安魂课。一本集世界优秀文集的枕边心理读本,带你感悟人生的真谛。
《安魂课》主要包含有:葬词·淡定、(拿破仑的葬礼 (法)维克多·雨果,巴尔扎克之死 (法)维克多·雨果,巴尔扎克葬词 (法)维克多·雨果,德·夏多布里昂先生之死 (法)维克多·雨果,吊唁大仲马 (法)维克多·雨果,乔治·桑葬词 (法)维克多·雨果)小人物·伤口、哲人·恻隐、永生·真谛。
这些看台是巨大的脚手架,从河堤一直延伸到那座圆顶建筑①的栅栏,覆盖着空地的所有草坪。每一边有三座看台。
我到达的时候,右边一溜看台挡住我看到广场。我听到轰隆隆、阴惨惨的响声,就像无数的锤子有节奏地敲在木板上。这是麋集的脚手架上的十万观众在等候送葬行列经过时跺脚取暖,他们在寒风中冻僵了。
我登上看台。景象同样奇特。妇女几乎都穿着肥大的软底鞋,戴着面纱,淹没在一件件皮裘和大衣之中;男人戴着奇形怪状的围巾。
广场的装饰布置得既好又差。平庸装潢着壮伟。林荫大道的两边,是两排英姿勃勃的、巨大的、由于这寒冷的阳光而变得苍白的雕像,它们产生相当美妙的效果。这些雕像看来是白色大理石的,但这种大理石其实是石膏。尽头,面对圆顶建筑,是皇帝的青铜像。这青铜其实也是石膏。在每两座雕像中的一座,有一根趣味相当恶俗的蒙上金色彩布的柱子,上面有只熬汤的锅子——这时盛满了雪。在雕像后面,是看台和人群;在雕塑之问,散布着保安警察;在看台之上,是一根根旗杆,上端飘拂着六十面狭长形的三色小旗,煞是壮观。
看来,大厦的正门入口没来得及装饰好。在铁栅之上,粗粗搭成用彩布和黑纱结扎的丧礼凯旋门,风吹动这座凯旋门,就像刮着一间破房子天窗上悬挂的旧衣裳。一排光秃秃的、乏味的旗杆耸立在大炮之上,远看酷似小孩插在沙土上的火柴杆。意在当作布满银点的黑纱的破衣烂衫,在这些旗杆之间可怜巴巴地瑟瑟抖动和劈啪作响。
尽头,圆顶建筑装饰着旗帜和黑纱,发出金属冷森森的闪光,在灿烂的天空中被雾气遮得朦朦胧胧,显出既阴沉又辉煌的外貌。
正午到了。
每隔一刻钟,大厦的炮便发出轰鸣。人群踏步跺脚。乔装成市民的宪兵,却被马刺和制服的衣领暴露了真面目,这儿那儿在踯躅。在我对面,一束光将一座相当恶俗的贞德①雕像照得明晃晃,它手中握着一根棕榈树枝,好像阳光使它眩目,用来遮挡一样。
离这座雕像几步远的地方,保安警察在一堆沙土上面生了一堆篝火在暖脚。
军乐队不时涌入对面搭在两座看台之间的乐池,奏出一段哀乐,然后又匆匆下来,消失在人群中,一会儿又重新出现。他们离开乐池是为了上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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