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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跟禅师学做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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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谢云
出版社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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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在中国传承千余年的禅宗,蕴含着丰富的教育智慧;历代禅师开悟弟子时的方法及策略,对教育者具有极大的启迪和借鉴意义。《跟禅师学做教师》作者谢云潜心研读禅门典籍后,以其独具的匠心,打通了禅学与教育的关节,讲禅门公案,说教育教学,既有返本归宗的梳理,又有别开生面的发现,更有独出机杼的表达。

内容推荐

在中国传承千余年的禅宗,蕴含着丰富的教育智慧;历代禅师开悟弟子时的方法及策略,对教育者具有极大的启迪和借鉴意义。《跟禅师学做教师》作者潜心研读禅门典籍后,以其独具的匠心,打通了禅学与教育的关节,讲禅门公案,说教育教学,既有返本归宗的梳理,又有别开生面的发现,更有独出机杼的表达。

阅读了谢云专著的《跟禅师学做教师》,你所感受到的不仅是为师之道,还有为人之道。阅读本书,你不仅可以提纯教育情怀,获得教育智慧,更能成就美好自我,实现理想人生。

目录

第一章 像禅师那样修行:永怀一颗禅心

教育就是点亮心灯

禅,从一盏灯开始

教师就是“燃灯人”

心灯不能灭,心灯更要亮

哪个孩子不是好孩子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

鲜活生命,岂能预设标准

教育,就是让人通过教育变得更美好

每个孩子都是“天地间独此一份”

要爱,更要会爱

教育类似农业

教师的工作,就是播种

会爱,比爱更重要

相信种子,相信岁月

给每一株野草开花的时间

人生的本质就是等待

等待,是教师最美的语言

一株野草也可能开出一片惊喜

能不能像母亲一样耐心守望

无限相信,就有奇迹

有坚信,才能更坚定

教师需要“勇敢”地相信

世界就是你所相信的样子

从心里发出来,才能达到心灵深处

从自心出发,才能“明心见性”

“真教育是心心相印的活动” 

好教师当与学生“以心印心”

始终不忘自己曾经是孩子 

“小声点儿,别让孩子们发现了”

有童心,让我们更容易理解孩子

童心就是“禅者的初心”

好教师应该始终是“长大的儿童”

你是你自己的解放者

智者无为,愚人自缚 

你自己就是“铁壁”

从来没有救世主,“解放”只能靠自己

第二章 像禅师那样参学:悟得满腹智慧

回到教育的“本来面目”

禅的要旨,在发现“本来面目”

教育,需要回到“原点”

让人悲哀而痛心的“迷失”

教育亟需回到“本有之性”

为师当有平常心

平常心就是“道”

既平常又不平常的教育

须得心平常,才有真教育

以“平常心”,做“本分事”

别让眼睛堵塞了心灵

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好教师会用更“像人”的眼光看待学生

心灵明媚,眼睛才会明亮

引而不发是为师

引而不发,才能有所“启发”

要引而不发,而不是强加于人

教育,让“可能”成为现实

做师徒,更做道友

“拳脚之间”说禅宗

“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

多年师徒,也可成为兄弟

佛陀的眼睛总是向下的

“义正辞严”还是“义正辞婉”

“蹲下去”,才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随顺”,教育的另一种姿势

无为之处有大为

禅在“无为”中,道在“无为”里

教师“有所不为”,学生才能“大有可为”

最好的教育是“无为而无不为”

无为,需要我们“含而不露。引而不发”

通往内心深处的路是耳朵

“听”是修行的重要法门

聆听学生“心灵的呼唤”

要学生学会倾听,教师首先要懂得倾听

“倾听”,应成为教师的职业自觉

第三章 像禅师那样示教:育出万千花朵

别做陷人入罪的教师

“心如虚空,亦莫作虚空想”

陷人入罪,才是真正有罪

像对待露珠一样呵护学生的心灵

讲与不讲,都需要勇气

无言亦可教人

教是为了不教,讲是为了不讲

比“讲”更重要的

不以教师的“讲”代替学生的“学”

错误也是有价值的

在错误中可能发现美好

一个人的最大缺点,就是不会犯错误

学校就是学生犯错误的地方

教师不利用错误是不可原谅的

试着去喜欢蒲公英

行人莫与路为仇

我们都是教育旅途上的行者

每个教师都应当做好“教主”

喜欢,才能让内心安定

保卫童年,守护天真

别“弄死”了孩子的天性

孩子,就应该“过孩子的生活” 

教育错了的儿童离智慧更远

善教者,喻也

形象才能生动,深入尚需浅出

“譬喻”是使人“晓谕”的重要手段

优秀,都是逼出来的

“拨火悟平生”与“急中生智”

成长需要主动,也需要“被动的自觉”

先把自己的帽子扔过墙去

大海里的船没有不带伤的

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命运的严酷炽烈能锻造出坚毅的灵魂

一盏灯,什么时候光最亮

做“名师”不如做“明师”

“我眼本正,因师故邪”

“名师”与“明师”

好教师的“三明主义”

只要出发,就会有庆典

从“上辈子”开始启程

想出发就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生命不息,成长不止

只要上路,就能到达“灵山”

附 录

禅宗简史:一花开五叶

中国禅宗传法谱系图

后记 禅能使教育更美好

试读章节

你是你自己的解放者

【公案】

三祖僧璨大师者,不知何许人也。初以白衣谒二祖,既受度传法,隐于舒州之皖公山。属后周武帝破灭佛法,祖往来太湖县司空山,居无常处,积十余载,时人无能知者。至隋开皇十二年壬子岁,有沙弥道信,年始十四,来礼祖曰:“愿和尚慈悲,乞与解脱法门。”祖曰:“谁缚汝?”日:“无人缚。”祖日:“何更求解脱乎?”信于言下大悟。服劳九载,后于吉州受戒,侍奉尤谨。祖屡试以玄微,知其缘熟,乃付衣法。偈日:“华种虽因地,从地种华生。若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

——《五灯会元》卷第一

【译解】

禅宗三祖僧璨,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当初他以居士的身份拜访二祖慧可,受剃度得佛法后,常年隐居在舒州的皖公山。当时正值后周武帝破灭佛法,他往来于太湖司空山一带,居处无定。经过十多年隐居,世人都不知晓他了。

直到隋开皇十二年,岁在壬子(公元592年),有一个叫道信的小沙弥,刚十四岁,前来拜见他,说:“请和尚发慈悲之心,教化我解脱的法门。”僧璨问:“谁束缚了你?”道信答:“没有人束缚我。”僧璨说:“那你还求什么解脱呢7”

道信听了,恍然大悟。他在三祖身边服侍了九年时间,随后去吉州受戒,回来后侍奉三祖更加恭谨。三祖多次拿玄微的佛理试探他,知道机缘成熟,就把袈裟和衣钵传付给他。三祖传法时的偈颂是:

华种虽因地,从地种华生。

若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

一、智者无为,愚人自缚

按佛家说法,“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即是说,凡三界生死、十二缘生等诸法,都是人心所作所变所造。而世界一切事事物物,也都是由我们的识见变现的。心是每个人都有的,也是每个人能起见闻觉知的本原所在。心改变,世界亦改变。所以,禅宗多讲“是心是佛,即心即佛”,只要肯放下,就能返本归源,见性成佛——因为,我们每个人原本就是佛。

但是,人在世间,被声色所迷,被物象所惑,被环境所拘,心不免被蒙蔽,这就需要我们自己去参验,去修证,以便恢复我们的本来面目,明见我们的自心本性。在禅宗这里,无论是达摩为二祖“安心”,还是慧可为三祖“阡罪”,或者僧璨为四祖“去缚”,其实都是围绕着“心”在做文章,围绕着纠缠与挣脱、束缚与解放在做抗争。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纠缠:体内的、体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生活的、工作的、学习的、家庭的、团体的、信仰的,如此等等。就是再一帆风顺的人,也会被烦恼所袭击,被纠缠所包围,不得解脱。就是最无事无扰的人,也还有老、病、死的忧虑——我们每个人,都像作茧自缚的蚕,在无休无止的线团里茫然无绪地挣扎。

有位自恃聪明的后生,在前往禅院的路上,看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想以此考考老禅师。来到禅院,他与老禅师一边品茗,一边闲扯,冷不防问了一句:“如何是团团转”……

P45-46

序言

重新开始与“从心开始"

对今天的社会,我们已经习惯定位于“转型期”。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从一场酣然大睡中醒来后,正昂然走在“现代化”的路上。尽管心急的人已在讨论所谓的“后现代”,“现代性”却依然像一款摩登的时装,招惹得所有人都想弄一件来穿上。创立、创设、创生、创辟、创意、创举、创见、创制、创研、创行、创基、创办、创革、创议、创述、创始、创建、创造、创新……诸如此类词语风靡一时,甚嚣尘上,仿佛这就是转型期的必然、现代化的必备、现代性的必须。如德国哲学家阿诺德·盖伦所说:“现代性的特征,就是不断的创新性、合理性和思考性,以及一种与之相应的对一切社会秩序的不可靠感和变化形态。”

《广雅》说:“创,始也。”创就是开始的意思。“开始”一词,貌不惊人却别具意味。曾经有位著名诗人,在抒发某个时刻的特别感受时,所用的题目就是“时间开始了”。“开始”表示从头而来,表示前所未有,表示一切将由此创生——开始,其实就意味着创新。

盖伦所说的“不断的创新性”,必然建立在不断否定、不断抛弃、不断开始的基础上。很多时候,我们对很多事情,都喜欢“重新”开始,或者“从新”开始。一幢楼旧了,拆掉“重新”修;一条路走不通了,换条路“从新”走。就像小孩子在沙滩上过家家,玩透了,或玩腻了,抹掉一切建造和布置,从头再来(重新),或者换一种花样,继续游戏(从新)。有人说,这是转型期社会“必然的原罪”,是现代化进程“必要的丧失”。我对此依然忧虑,心存疑忌和警惕——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视同儿戏,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当成沙盘演练,更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像打麻将“推倒重来”那样轻松,简单了事。

再说,“新的”就必定是“好的”吗? “重新”或“从新”,就必然能让我们从此走上正确道路?恐怕,并非如此。

比如说教育,我以为,其实就用不着那么多创新。一方面,教育是人类文化的传承,教育的最终结果,也必定是形成某种文化——新课改刚开始时,我就说过:“课改深处是文化,必然是文化,必须是文化。”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文化尚未成型,“淡化”已开始——文化需要积累,需要沉淀,需要时间的酝酿和发酵,就像一坛好酒。尽管动荡频仍之际,也有文化盛世,如春秋战国,但更多的时候,它需要安静,需要安定,需要一种不被影响和打搅的从容与优雅。就像植物,只有在良好的环境中,在不被破坏和叨扰的生态里,才能根深叶茂,自成天地。另一方面,教育的要素,更多是固定的、恒常的、变动不居的。教育关乎生命的成长和培育,无论教育者还是受教育者,生命的成长都是缓慢的,教育的变动和变迁,也必然是缓慢的。它需要耐心的浸润,而不是猛烈的冲刷;它需要恬然和淡定,而不是急躁和冒进;它需要沉稳渐进的变化,而不是摧枯拉朽的革命——自然界的狂风暴雨,或许可以洁净空气,教育界的狂风暴雨,往往只能破坏水土,败坏风气。

所以,我始终觉得,那些昨天一个主张,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理念,不断推陈出新、不断“从头再来”的人,无论他表现或表演得如何热爱教育,如何倾心和倾情教育,如何为教育宵衣旰食、呕心沥血,我都觉得形迹可疑,面目可憎。因为他们往往“心术不正”:要么是功利心太强,要么是牟利心太盛,至少也是责任心缺失——过于追求“新”,过于注重“创新”,过于随意地“重新开始”或“从新开始”,很容易让我们所有人都成为传说中的那只猴子,不断扔掉手里掰到的玉米,不断“投入另外一个陌生”。如此东奔西走,忙忙碌碌,最终剩下的,却只有手里的那根玉米棒。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时常痛感:我们在努力地创造未来,可是我们的创造没有未来!

以课堂为例,这些年来,我们非常热衷于花样翻新的“开始”,先后闹腾过很多新术语、新概念:有效课堂、高效课堂、优质课堂、魅力课堂、诗意课堂、活力课堂、互动课堂、共生课堂、立体课堂、循环课堂、开放课堂、主体性课堂、特色课堂、绿色课堂、生态课堂、原生态课堂……这些玩艺儿,有教育行政随意提出的,有所谓专家刻意制造的,也有业务部门肆意折腾的,还有基层学校执意仿效的——所有这些“意”,都算得上佛家所说的“意业”,脱不了贪嗔淫痴的嫌疑。作为教育的主阵地,课堂固然非常重要,对课堂教学进行探索和变革固然很有必要,但是,如果这种探索和变革,仅停留在术语创新上,仅满足于概念游戏里,那就实在太可怕了——我一直觉得,对教育而言,“乱作为”比“不作为”更可怕!

尤其可怕的是,随着术语和概念而来的,往往是缠夹不清的释义、含糊其辞的要素、模棱两可的标准,然后是色厉内荏的要求、风起云涌的推动、繁琐僵化的检查——总有些人,要不时地假借手中的权力,狐假虎威地发号施令,要求学校贯彻,要求教师落实,要求在教学中执行,然后按照他们拟定的规矩和规范,去考核,去评估,去总结。而过程中形成的所谓资料,往往成为他们“创新”成绩的体现,“创新”政绩的表征。

这样的情形,我相信,普天之下,莫不如是。以我们的国情和体制,加上急功近利的世风所向,每每有教学方法、教育模式方面的新玩艺儿出来,一方面是自上而下的强力推广,另一方面则是自下而上的群起效仿,甚至效尤——表面上,似乎是两厢情愿,双边多赢,骨子里,总不免苦打成招,屈意奉迎。所谓的“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所谓的“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自古皆然,今亦如此。

感觉最痛苦的,是一线教师。没有革故鼎新的意识,没有高屋建瓴的能力,也没有表达看法和感受的平台,他们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儿。但改革的力度和频度,变化的强度和烈度,总是像未经预报和批准的大地震,远远超出他们的“承受”极限:前一个概念还没闹清楚、弄明白,后一个概念、再后一个概念,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破空而来,接踵而至。很多时候,与真正喜欢教育、愿意在教学上用心经营的老师交流,他们总是满脸困惑,满眼迷茫:“为什么安安静静做教育会这样难?能不能让我们安安心心地教书?”

教育,需要安安静静地从事;课堂,需要安安心心地经营。

安心,是一个美妙的词语。比起字典里静态的本义,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动作:使心灵安定。安定就会安稳,安稳就不会急躁和浮躁,不会动荡和放荡——据((左传))载,楚武王荆尸曾跟夫人邓曼说:“余心荡。”就是说,我内心动荡,难以安稳。邓曼一听就叹气:“王禄尽矣。”内心动荡不安,你所拥有的福禄就将丧失。果然,没过多久,楚武王就“卒于樠木之下”(病死于樠木山下)——人,只有内心安定,才能生活安稳,生命安然。

教育是培孕心灵的事业,需要每个教育者有心、用心、尽心——有心才有真爱,用心才能懂爱,尽心才是会爱。当然,前提是真正安心:安心才不会被外境所迷,才不会被乱象所困。我甚至愿意说,对于今天的教育,与其不断地“重新开始”,或“从新开始”,不如让我们稍事停顿,静下心来,梳理教育的本源规律,发现教育的本质问题,再“从心开始”。

从“心”开始,是禅宗的核心主张。佛教经典浩如烟海,有所谓“三藏十二部”之说,倘一言以蔽之,就是一个“佛”字:每个人都有佛性,每个人都能成佛,只要能够“明心见性”。这正是禅门的立宗之本。《五灯会元》里,二祖慧可参学菩提达摩后,第一动念就是请达摩为他“安心”——可日:“我心未宁,乞师与安。”祖日:“将心来,与汝安。”可良久日:“觅心了,不可得。”祖日:“我与汝安心竟。”——而禅门“五家七宗”,在一千余年的岁月长河里,始终没脱开一个“心”字,始终没脱开对“心”的发现和参验。在他们那里,求法即是求心,传法即是传心。所以,禅宗也叫“佛心宗”。

事实上,禅宗让我如此着迷,愿意用心去接近、去探究的根本原因,正在于他们对心灵的特别关注和关照,不懈追索和追问。差不多两年时光,我一直沉浸在《指月录》、《碧岩录》、《五灯会元》等禅门典籍里,沉浸在“丛林”、“禅院”这一处对我来说既陌生又亲切的美好风景里——在这里,我看到了师徒个性的碰撞,听到了人生智慧的对话,见到了机锋棒喝的交接,感到了以心印心的传承。在这里,我发现了我们所不熟悉的教育气象,体味了我们所期盼的美好教育意韵,感受到了触及内心的愉悦和迷醉。美食不能贪占,独享不如众乐。我觉得应该让更多人来了解和熟悉这道风景,应该和更多同仁分享我的发现、体味和感受。这便是我继《幸福教师五项修炼——禅里的教育》之后,坚持写作这些文字的根本动机。

如你所看到的,我并非学佛,并非参禅,也并非修道。无论是对佛家的浅表言说,还是对禅门的一知半见,都建立在对教育问题的关注上,建立在对教师成长的思考上,建立在对可能更美好的未来教育面目的祈望和坚守上。从这样的角度切入,禅宗,其实拓展了我思考教育的维度,廓开了我关注教师生存状况的向度。

今天的教育,存在的问题确实很多;今天的教师,承担的压力确实很大。教育的积弊和沉疴,很难在一时半会儿间得到根本的改善和改变。日益僵化的教育现实,日益窄化的教育空间,日益恶化的教育生态,或许将成为每个教师自始至终的生存背景:沉重、坚硬、庞大、森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只配逆来顺受,只能无所作为。我们有最重要的资源,就是我们自己;我们有最重要的依托,就是我们的内心。在对教育的长期观察和考量中,我越来越觉得,教育特别需要教师的心灵力量,教师特别需要心灵的成长。这种成长,首先就是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安静下来,然后慢慢壮大,慢慢结实,让自己变得更加坚信、坚韧,更能抗挫折也更能抗打击,就像我喜欢的那句话: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

只是,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像刚参学的慧可那样,心未宁而意不安,我们也时常像楚武王荆尸所感叹的“余心荡”。而一颗安宁的心,一颗坚定的心,一颗安顿的心,对教师来说,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在急功近利的今天,面对乱象纷纭的教育现状时。我曾多次感叹,没有哪个时代的教育,会像今天这样,特别需要教师的内心力量,特别需要教师回到自己的心灵:看护好自己的心灵,关照好自己的心灵,调养好自己的心灵。在心灵改变的前提下,我们自然会对自己的行为和方式做出调整和改变,无论是生活方面的,还是教育教学方面的。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相信我们可以有所作为,甚至大有作为:我们对自身的任何一次“微革命”,都可能造成身边“小世界”的“大改观”。

虽然这本书命名为“跟禅师学做教师”,但事实上,我的关注、思考和体验,并不局限于教师。对所有教育人和关注教育的人来说,这样的发现和理解,也并非毫无意义——心灵改变,世界就会改变。如果每个人都能真正“从心开始”,我们也就不必再有那么多“重新开始”和“从新开始”的折腾和胡闹了。

谢云

2012年10月22日于四川绵阳绿皇

后记

禅能使教育更美好

一个从不信佛、从未参禅的教育人,居然连续写了两本与佛学、禅宗有关的书, 而且似乎仍感到意犹未尽,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我无意间翻查资料,才发现“不可思议”一词,竟然是出自佛教,意指不可思虑、不可言说之境界。佛家的《华严经》,也叫“不可思议经”;阿弥陀佛,也叫“不可思议光佛”。《增一阿含经》云“有四不可思议事”,即:“世界不可思议,众生不可思议,龙不可思议,佛土境界不可思议。”

在禅宗里,不可思议,也作“不思议”、“难思议”。马祖道一禅师的弟子兴善惟宽曾说:“思之不及,议之不得,故日不可思议。”洞山良价在云岩昙晟禅师的指点和暗示下,终于明白南阳慧忠国师留下的“无情说法”公案后,曾口述一偈:“也大奇,也大奇,无情说法不思议。若将耳听终难会,眼处闻时方得知。”既有豁然开解的感悟,也有欣然自得的感受。

近两年,在潜心阅读禅学典籍时,这种“也大奇”或“不思议”的感觉,我也曾不止一次地体验过——对禅宗,此前不过嘴说、耳听,终难会其深意;两年时间,不断地眼闻、心思,虽不敢说入了堂奥,得了真谛,也不敢说已恍然顿悟,洞明妙理,但时有感触、偶有所得,也是实情。

说起来,我与禅的缘份,可追溯到20多年前。大学的最后时光里,读到了《佛学的革命》——台湾学者杨惠南先生在“演义”禅宗六祖慧能的得法、传法经历时,带有浓郁的传奇和神话色彩,让我非常喜欢。因为这个“喜欢”,贪心一起,便将那本书据为已有了——记得,是借班上同学的,最终,却一拖再拖直到毕业,无意而故意地没有归还。及至今日,便连那书的主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都没印象了。便是想要致歉或致谢,都失去了方向和目标。

“书非借不能读也”,袁枚的话,还真有道理。20多年光阴里,那本被贪占而来的书,除偶尔被翻看一会儿,大多时间,都落寞地呆在书架的某个角落。也许,它在等待机缘——我不信命,但是相信任何事都要有机缘,往往也会有机缘。真到因缘际会时,你会发现,“缘”来正是如此。

这样说,似乎有些“禅意”或“禅机”。但我对“禅”本身,实在说不上什么研究,顶多是阅读时有些感受和触动,体会和心得,想象和联想——我隐约觉知,经由佛法东渐而在这片土地上生长起来的禅宗,多有耐人寻味之处,“不可思议”之处。而当我真正浸染在禅的世界里,领略着那一位位禅门硕德的风采,品读着那一则则禅门公案和话头时,这种感觉更为显豁、明晰。

当然,如你所知,我是以教育者的眼光在看,以教育人的心思在读。

我特别喜欢禅门关于“灯”的比喻。当然,在他们那里,往往是与“心”或“法”连用,即所谓的“心灯”、“法灯”,传法就是传灯,传灯就是传心。我也非常喜欢把教师比作“燃灯人”,这与赵越胜的“燃灯者”无关——20多年前所读的那本(《佛学的革命》里,引用了台湾诗人周梦蝶的一些诗歌,其中一首,就是《燃灯人》。虽只是片断,但那样梦幻、迷离的意境,绵缠、纠结的情绪,非常切合彼时热爱诗歌的心境,所以让人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读到完整的《燃灯人》,已是两年之后,我走上讲台,成为一名教师时——

走在我底发上。燃灯人

宛如芰荷走在清圆的水面上

浩瀚的喜悦激跃且静默我

面对泥香与乳香混凝的夜

我窥见背上的天空正溅著眼泪

曾为半偈而日食一麦一麻

曾为全偈而将肝脑弃舍

在苦行林中。任鸟雀在我发间营巢

任枯叶打肩,霜风洗耳

灭尽还苏时,座边扑满沉沉的劫灰

隐约有一道暖流幽幽地

流过我底渴待。燃灯人,当你手摩我顶

静似奔雷,一只蝴蝶正为我

预言着一个石头也会开花的世纪

当石头开花时,燃灯人

我将感念此日,感念你

我是如此孤露。怯羞而又一无所有

除了这泥香与乳香混凝的夜

这长发。叩答你底弘慈

曾经我是腼腆的手持五朵莲花的童子

我的心,就在那不断反复的“燃灯人”的诵念中,在那旷远的传说和故事里,在那世俗而又神明的意蕴中,被迷醉,又被警醒——恍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手持灯盏、心怀明亮的“燃灯人”,而那些腼腆的童子,正端坐讲台下,他们眼里,满是渴望、激切。他们的心灵之灯,正等待着我去点亮。

十余年前,我离开教育一线,从事教师培训工作。少了跟孩子的交道,却多了跟教师的交流,多了对教育现状的观察、对教育问题的考量。在很多场合,我反复表达过一个观点:对教师而言,观念比行动重要,状态比方法重要,氛围比制度重要——观念也好,状态也罢,或者氛围,其实都涉及教育者的心地与心思,涉及教育者的情怀与智慧。而这样的东西,在禅宗那里,在禅师们身上,都能找到很好的体现和对应。

禅宗特别强调观心、问心、修心,追求心灵的安定、安静、安稳。教育是心灵的事业,需要教师的特别用心、专心和尽心——至少,在“心”的问题上,禅与教育有相似、相通之处。

基于这样的理解,当我因为偶然的缘故,重新走进禅宗时,我固执地以为,今天的教育人,或许都应该沉潜到禅里,以禅者之眼来关注教育,以禅者之心来参验教育——就像教育需要回到原点,教师也需要回到“初心”:在干宝的《搜神记》里,它是指“本意”;在禅宗里,它是指“初发心愿学佛的人”。禅道也好,教育也罢,它们都指向人的心灵,指向人的“本有之性”和“本来面目”。

更直接地说,教师应当向禅师学习,或者,应当像禅师那样做教师一一禅师者,教人习禅、向善的老师也;教师者,教人求知、向上的老师也。相同的职责和地位,相近的意义和价值,成了二者的关节点,也成了这些文字的引爆点。

终于写完,口舒长气的同时,心里,却满是惶恐。

禅门宗旨,是“不立文字”的。在禅的最初源头,佛祖只是拈花,迦叶只是微笑。从菩提达摩开始,禅门法妙,就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到六祖慧能,更强调“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因是“教外别传”,故无所依经典;因是“不立文字”,故无构思推究的理论,而只以“明心见性”为成佛之道——那么,这些有关“禅教育”或“教育禅”的絮叨,岂不与禅宗精神相悖离?

的确如此,却也并非全然如此——从禅门历史看,达摩是精通《楞伽经》的,他传给二祖慧可的“心法”,就包括《楞伽经》四卷。二祖到五祖,都曾深研佛法。即便是不识一字的六祖,也是因听闻《金刚经》而有所感触,才一心向佛的;他弘法时,有《无相颂》及大量诗偈传世;他所接引的弟子,南岳怀让自小即喜佛经,青原行思、荷泽神会、南阳慧忠、永嘉玄觉,都有极好的佛学基础。

所以,表面看,禅宗的“不立文字”,实质上,是经由文字而不依赖文字。或者说,是超越文字、追求文字之上的“神韵”。就像他们所谓的“禅”,表面上,非关思维和语言,实际上又必须借助语言和思维来表现——在禅门看来,修禅者必须忘掉一切经典,忘掉一切禅机话语,不拘泥于此,不执着于此,而专注于自己内心的参悟、切身的发现,才能得到真正的“禅”。

其实,对这本书,对这些文字,我想说的,也是如此。表面看,我说的是禅,实质上,与禅没有太多关联,而只是藉禅道所引发的“教道”,即教育之道——对教育者而言,只有洞明“教育之道”,才知道应该如何遵循、如何践行、如何让自己的教育行为更适合人的成长和发展。如果能够从禅宗里获得启示,从禅师的做法中有所感悟,真正从“内心”出发,我们或许更容易切近教育的本质规律和美好未来——这正是我倡说“从心开始”的原因所在。

赵州从谂禅师当年住持的地方,现在叫柏林寺。柏林寺的现任住持,是明海法师。明海法师有句话说:“学禅不能当饭吃,但能使吃饭更有滋味。”或者可以套用一下:“禅不能代替教育,但能使教育更美好。”

前提是,要有教育者的“禅心”,或者说“教育之心”。用《首楞严经》里的说法,就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

谢 云

2012年11月11日于四川绵阳绿岛

书评(媒体评论)

听说谢云要写《跟禅师学做教师》,我颇有些惊讶。因为谢云在我的印象中,就像他的网名“江湖一刀”那样,似乎更多的是血性、热情、诗意,甚至江湖义气,与谈佛说禅多少有些心性和智慧上的区隔。不过读完本书,我却生出了许多感佩。这两年多,他是真下了“笨功夫”:从禅门典籍中重新悟道,对教育、教学有了返本归宗又别开生面的发现。这既是一种教育智慧的开启,更是源于他对教育这一志业坚守的生命自觉。我也相信,他所属意的对自身不断的“微革命”,必将汇聚更多同道。因为预见未来的最好方式,就是从现在开始亲手创造未来。

——教育学者 张文质

禅里有禅,大千世界个中道理莫不涉及;师外有师,教书育人求索真知没有止境。谢云老师在禅学与教育研究的路上,采一瓣馨香,撒一地光明,结成正果,心神可嘉。

——《教师博览》杂志社副社长、副主编 方心田

教师成长必先从心灵的觉醒开始。阅读谢云老师的这本新著,让人的心灵得以重新洗涤。在他的文字里穿行,阅读者如同伴随交响乐的节奏,在“禅心、智慧、知行、升华”中漫步;既不会腻于空谈心灵、缺乏实践之感,亦不会束缚于制式教条般的规章步骤。这实为海峡两岸面对教育变革而焦虑不已的教师重新寻回心灵活水时必读的一本好书!

——台湾课程与教学咨询辅导团队执行秘书 陈香吟

每一个禅师故事及其背后的教育哲思,都像一颗颗珍珠,闪烁着朴素的光泽。在谢云老师充满温暖、智慧的文字里,我读到了禅学之道,也读到了教育之道,甚至从中悟到了许多人生之道。

——特级教师,福建省东山第一中学语文教师 王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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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 14:5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