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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们不能停止不爱(杜拉斯传)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凌小汐
出版社 中国华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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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凌小汐所著的《我们不能停止不爱(杜拉斯传)》是一部关于杜拉斯的人物传记作品。书稿以杜拉斯的人生经历和作品为主线,通过她的传奇经来诠释她的作品,同样也用她的作品来阐释她的人生,从而探讨她的孤独、她的情爱、她的写作意义,进而帮读者呈现一个丰满、真实、独具个性的杜拉斯。

内容推荐

《我们不能停止不爱(杜拉斯传)》简介: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1996),法国当代最著名的女小说家、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与米兰昆德拉、村上春树和张爱玲并列为小资读者必读作家。

她引导了世界文学的时尚,文字风格隐秘、沉郁,又幻美如荼毒,令国内读者乃至许多当代作家为之深深着迷,更是对安妮宝贝的作品有着直接的影响。

她的人生经历则惊世骇俗,放荡不羁,随着由她自传体小说改编的电影《情人》上映,杜拉斯的艺术魅力,已经风靡世界。

写作与爱情,是杜拉斯生命的全部。七十多部作品、近二十部电影、诸多的情人,成就了她独特的美丽与孤独。

凌小汐所著的《我们不能停止不爱(杜拉斯传)》将以杜拉斯作品为主线,通过她的作品,进入她神秘的情爱世界,探讨孤独、情爱、写作的意义,从而抒写杜拉斯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2014年4月4日,杜拉斯诞辰一百周年。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喜爱杜拉斯的读者,同时,也献给我们心底最深的孤独与爱。

目录

序言

 不会结束的童年

你去哪儿?——去童年的井边,这条路就是死亡。

 我出生在亚洲的河边

 云南:甜的、涩的、野性的

 从“小小躲藏地”到金边庄园

 帕尔达朗的内内

 百鸟平原

 禁忌:一个不可测度的秘密

 抵挡太平洋的堤坝

 毁灭吧,她说

堤岸的情人,对这个正当青春期的小小白种女人

一厢情愿甚至为之着迷。他每天夜晚从她那里得到的欢

乐要他拿出他的时间、他的生命相抵。

 胡志明市国立中学的少女

 我那时才15岁半

 莱奥,莱奥

 肌肤有一种五色缤纷的温馨

 吻在身体上,催人泪下

 我们不能停止不爱

 将来是什么?将来就是分开

 他将至死爱着她

 迷恋是一种吞食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

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18岁,我已经老了

 我有一个情人

 未来信件:请给我谈爱情

 战火纷飞的年代

 死亡也能施洗礼

 我的生活是一片沼泽

 肮脏的人,我的母亲,我的爱

 用身体参与写作

 她以孤独打败时间

你的温柔,它把我带向死亡。你一定毫无意识地

渴望给我的死亡。每夜。

 电影:另一种爱情

 1980 年夏:最后的情人来临

 为了创作您,我要先毁掉您

 爱你,爱我,爱得更热烈

 爱你备受摧残的面容

 一生中黑暗的悲伤

 在坟墓里,我永远15岁

 附录:这就是一切

 杜拉斯经典语录

 杜拉斯相关评论

 杜拉斯创作年表

试读章节

我那时才15岁半

“这样一个戴呢帽的小姑娘,伫立在泥泞的河水的闪光之中,在渡船的甲板上孤零零一个人,臂肘支在船舷上。”

这是电影《情人》里最经典的镜头。一个关于邂逅与离别的故事,一段至死难忘的个人历史,都是由这个镜头开始。

彼时,1929年,玛格丽特15岁半。

“那是在湄公河的轮渡上。在整个渡河过程中,那形象一直持续着。”

镜头里的那个形象成全了她诉说的欲望,也成为她创作的源泉。就像一张暗房里的底片,在密封半个世纪后,才被文字与记忆洗晒,大白于日光之下。谁用苍老的手指掸一掸时间的尘灰,就会不自知地迷蒙了眼睛。

所以我们相信,作品远比生活更真实。她说,“如果我这样写出来了,那是因为这是真的……让我对您说:我15岁半。”

那一日,15岁半的玛格丽特,梳了两条辫子挂在身前。她已经敷粉了,用的是母亲的托卡隆香脂,为了掩盖双颊的雀斑。暗红色的口红,涂抹在两瓣嘴唇上,不均匀,却有一种野艳动人的光彩。

她穿的是一条丝缎裙子。裙子是茶褐色的,宽松,无袖,开领很低,是母亲穿过的,也很旧,磨损得近乎透明。但是,她在腰上扎了一根皮带——不知道是哪一个哥哥的皮带,裙子就立即变得相宜起来。腰部显露出来了,少女的风情也显露出来了。她穿的是一双镶有金条带的鞋,高跟鞋,可以更好地衬托身体的曲线。尽管那双鞋子有些旧了,鞋跟都磨歪了,鞋尖上还沾着泥灰。

最重要的是那顶帽子。她戴着一顶帽子,一顶平檐的男帽,玫瑰木色的、有黑色宽饰带的呢帽。“她戴了这样的帽子,那形象确乎暧昧不明,模棱两可。”在当时的殖民地,是没有女性会戴那样的帽子的。但她戴了。戴上去之后,她的美丽便有了奇异的感觉。一下就换了一个模样,把身体里的个性和野性都释放出来了,有一种独特的迷人之处。仿佛可以弥补时间的缺陷,随之让她找到归属感。

湄公河的轮渡上。她从沙沥去胡志明市。两个地点之间,是冲走一切的河流,是泥浆,是动物残骸,是母亲不得自救的苦难。

她趴在渡船的栏杆上,翘起一只脚,看着殖民地的阳光就那般一览无余地照射在河水里。她脚下的湄公河,穿过柬埔寨的森林,犹如世纪之水倾泻而下,混沌、温热、凶猛、美丽,翻腾着内部的秘密,带着大地倾斜的影子,带着无数动物的亡魂,丛林的灰烬,还有不可探测的时间,寂静无息地流向汪洋,流向远天。马达声、犬吠声、稻田里耕牛叫唤的声音,在两岸此起彼伏。

风从河水中涨起来,吹过壮阔无垠的天空,也吹过少女身体里的河流,流淌着情欲初放的甜香的浩荡河流。而她脸上,没有一丝兵荒马乱的痕迹。

河风一下一下摆动起她的裙子,显示出尚未发育完整的乳尖的小小轮廓。还有一截纤长的脖颈。烈日之下,她就像一只在泥淖中伫足仰望的鹤,有些落寞,有些高傲,有些放纵,又有些不屑。好似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她独立世间,又与世间绝缘。

她只是那样站在甲板上,等待着人生中未知的一幕戏开场。

“他是个中国人。一个高个子中国人。有中国北方人白皙的皮肤。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穿一套米灰色绸西服,一双西贡的青年银行家们穿的红棕色英国皮鞋。

他望着她。”

他在看她。隔着蒙蒙的烟雾,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主角登场。如此,整个世界退至幕后,他只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画面在滞重的空气中一寸一寸凝固,细微的声音落在心尖,清晰可闻。历史在幻觉中一瓣一瓣打开,凄美动人的模样,宛若杜撰。

“那顶浅红色的男帽形成这里的全部景色。是这里唯一仅有的色彩。”

他看着她。看着戴一顶玫瑰木色男式呢帽的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异国少女。看着霞光慢慢降临在她身上,反射出一种潜藏的微芒。她落魄、贫穷,却拥有可以挥霍的青春,她放纵、孤独,却显露无路可逃的哀伤。她的美丽,有着不得直视又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令他目眩。

于是,他走下车来。

他抽着一支三五烟。

慢慢地往她这边走过来。

他有些胆怯。脸上的笑容不敢太明显。他拿出一支烟,请她吸。手有些轻微的打战。

“您抽烟吗?”

她表示不抽。

“请原谅……在这里遇上您真是太意外了……”

她一直在等待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在殖民地,对于路人的盯视与搭讪,她早已习以为常。但不论现实境况到达哪一种地步,在一个安南人的面前,她那身体里流淌的来自异国的血液,都足够让她居高临下。

而且,从他走下车来开始,她就看清了他的畏惧。他的目光,他的脚步,他抽烟的力度,他递烟时打战的手指,他说话的语气。

P66-69

序言

罪恶、恐怖和疯狂!——哦,苍白的雏菊,

你我不都像秋季太阳已是迟暮?

哦,如此洁白而冷冷的玛格丽特!

——波德莱尔《恶之花·秋之十四行》

玛格丽特,在法语中,是一个与雏菊音义相同的词。玛格丽特·杜拉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就像喜欢波德莱尔的诗歌一样。

她曾说,波德莱尔是她最喜欢的诗人。

他们都喜欢探索痛苦中的黑暗领域,喜欢在生命的黑洞中获取隐秘的恩泽,喜欢那些带有毁灭色彩的词:死亡、灰烬、疼痛、疲惫、虚无、眼泪、恐惧、血液……

恶之花,罪恶之花,痛苦之花,相传该花其色冷艳、其香浓远、其态诡俏、其格高幽、孤独地盛开在地狱边缘,美丽而沧桑,可迷惑众生。

“我是一朵花。我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阳光下爆裂,我的手指脱离了我的手掌,我的双腿脱离了我的肚子,直至我的发根,我的头颅。我感觉初生时的疲惫,终于降临于世的骄傲的疲惫。”

名字是人生接受的第一种命运,其次则是地点。

玛格丽特·杜拉斯出生在越南①。一个世纪前,在越南的嘉定区降临于世,带着殖民地永恒的疲惫,沐浴着暴烈的雨水与阳光,长大成人。从出生到18岁,除几次短暂的旅程外,她都生活在那里。那里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故土,一如她所说:“我,我曾有过森林,雨水,有过我的出发点。我的根在越南的土地上。”

浑浊的湄公河,如创世纪的水源,生命内外,一切由此滋生。贫穷与绝望,占据了她的童年与青春,痛苦的记忆侵袭生命,并贯穿她日后的所有作品。

“我的一生都在耻辱中度过”,应该说,她在越南所经历的耻辱感,跟随了她的一生,并成为不可驱逐的阴影。

在殖民地,玛格丽特·杜拉斯的身份很尴尬——她分明是白种人,地位却比不上一个有钱的本地人,尤其是父亲去世后,这种尴尬,更是无处不在。她曾被自己的同胞驱逐出贵族网球场;她曾目睹母亲被地籍管理员骗光全部积蓄,继而在苦难的折磨下带着整个家庭一步一步陷入疯狂;她曾在少女时代,穿着破旧的裙子,涂着鲜艳的口红,在轮渡上遇见第一个情人……

如此,在后来的写作中,回忆便成了她的线索、道路,一遍一遍带她重返那片茫茫泽国。一切的故事,都是从那个源头而来。摇摇欲坠的灯光,不断倾泻在棕榈树上的雨水,酷热的凝重的金属一般的时间,软糯而黏稠的安南话,幽深的热带森林,黑豹与爬虫出没的沙滩,被太平洋冲毁的堤坝……以及,对小哥哥的爱。

写作与爱情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件事情。

爱情有无限可能,却始终不能成为生命中最大的自由。于是她用文本重新构造世界,构造无数的生命。她把故事写在纸上,写在图像上,写在声音里……写,不停地写,与酒精一起,与情欲一起,只有写作,才能让内心的暴力找到宣泄的缺口。

她爱小哥哥,那样的禁忌之爱,是一曲绵长的挽歌,带着无尽的庄严与哀荣。她爱他,爱带着他影子的男性。从15岁半遇见的中国情人开始,她就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索取那种爱,像暴烈地填补某种饥饿一样。

“迷恋是一种吞食。”她说。在她的世界里,迷恋带着饥饿的色泽,是一个女性而孤独的词。她将这个词从身体中抽离,并一寸一寸嵌入内心,与欲望融为一体。

即便是到了迟暮之年,她与小情人扬·安德烈亚在一起,那种索取欲,也依旧勇猛异常。写作,恋爱,只争朝夕。她飞扬跋扈,喜怒无常,专横得像一个女王,却又孱弱孤苦,深情柔软,像一个老孩子。扬说:“她太可爱了,我只能产生拥抱她或杀死她的念头。她呼唤这种暴力,逼我发火。她笑道:‘是的,我是恶魔。,,,

对于爱情,她说:

“我爱你,我杀了你;我爱你,我离开你。”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对于写作,她叫嚣着:

“如果不写作,我就要屠杀全世界。”

“作家令人难以忍受,他杀人,作恶。”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一定是一个妓女。”

“写作,也是对鲜肉、屠杀、消耗力量的渴望。很盲目。”

“作家,就是殡仪员,每天记录着死亡。”

对于世界,她更是时时刻刻都张开着弓矢,笔下的文字,冷寂凄迷,却杀气腾腾。她善于布阵,善于利用文本的沼泽,引诱读者深陷其中。然而,她也从不掩饰自己的缺陷,一个句子,一个故事,她讲了无数遍,依然喋喋不休。她把写作当成了与命运的对抗,并将其置于无上的位置,她坐拥文字王国,自信能够摧毁一切,包括自己,用来源于内心的欲望、野性、痛苦以及原始暴力。

有评论说:“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爱她,也可以恨她。而作为一个作家,她的艺术魅力则无可抵挡,是不朽的。,,

生命终将逝去,就像一朵花,终将在自己的芬芳中一片一片枯萎凋零,但花的香息将长存于记忆,生命的欲望与梦想,也将永垂不朽。

玛格丽特·杜拉斯,那个已经在墓穴中冰冷的名字,那个曾说着

“18岁,我已经老了”的女人,那个常年生活在孤独与暴力之中的作家,她的作品来源于记忆与幻想,却远比生活更温热,更接近真实。

而她不知道,她的人生,其实是她最为传奇的作品。

所以,我迷恋她。

凌小汐

二〇一三年,秋

书评(媒体评论)

杜拉斯的沧桑的黑白照片在封面上仿佛时光的印记,带着伤痛的平静。我一本一本地买,从未厌倦。即使在现在这样一个有人把谈论杜拉斯当作俗套的时候,我依然想独自谈论她。或者和别人讨论她。

——安妮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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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8 6:5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