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师,俗姓李,号叔同,民国时期之律师。性情倜傥恬醇,于诗文词赋、书画、篆刻、音乐等皆有所长。曾著佛曲多首,至今仍脍炙人口。大师三十九岁于杭州虎跑寺出家,发愿毕生弘扬戒法,初学有部之律,后专弘南山律宗。平生推崇印光大师,效其不收徒众、不主寺刹之风,唯以写字与人结缘。其云遊四方,讲经弘律,清纯恬淡、孤高耿介之风。对民国以来之佛教界影响最大。晚年自号晚晴老人,二一老人。吴黎明编著的《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弘一大师传)》用性灵激情的笔法,写了李叔同充满传奇的一生。
吴黎明编著的《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弘一大师传)》是浪漫古典行·素心系列,选取了民国风华绝代的人物为主要对象。此为李叔同卷。《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弘一大师传)》用性灵激情的笔法,写了李叔同充满传奇的一生。写他从一个家境优裕、声色犬马的翩翩公子到毅然决然走出红尘、遁入空门成为一代大师。写他从绚烂至极归于平淡,青灯古佛,皈依自心的心路历程与灵性的蜕变与成长。他的经历、思想和文字在当下一样具有安定心灵的持久力量。
梦影绝尘。梦影绝尘的感悟,是因为弘一法师的一帧照片。弘一法师背影的照片。
一柄旧伞,旧布伞,褪尽了颜色的旧布伞,高高的擎起。伞下,一袭修长的烂衲袍。袍下,一双百结的破芒鞋。
那应是一个有阳光的日子。阳光低低地从左侧照过来,便在右侧的地上画出长长的影子。
那应是一个有风的日子。那风一定很轻很轻,只是恰好地掀起长衲袍的一角。或许,本来没有风,只是那匆匆的行路搅动起了风。
那应是在街市上。高大宽阔的门楼,平直的马路,路边的电线杆,显示着旧时都市的时尚和繁华。
是厦门的街市。1936年的某一天某一刻,弘一法师从厦门的街头走过,便留下了这一帧照片。
其实,根本不必拘泥于是那一处的街市。熙来攘往的街市,喧嚣繁华的街市,烟尘斗浪的街市,不过是一种意象,红尘的意象,欲望的意象,烟火的意象。
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告别之中。前世。今生。来世。
眼眸一瞥,妙妙春花在眼际里闪现,闪现的那一刻起,告别已经开始了;而春花不再,春花凋萎,留给我们的是永久的回忆,热切的期待,美丽的想望。人生,就是一个一个的告别环环相扣、连续迭现的过程吧。彩霞过眼,妙音过耳,知友不聚,亲人长逝,一段辉煌结束,一场灾难终了,今天不断成为昨天,现在刻刻变作过去……
春花秋月,相依相守。明了告别的真相,人生,在告别之中显得无限精彩,弥足珍贵;我们在告别之中感受人生的美好,珍惜人生的难得。
缘聚缘散,幻生幻灭。明了告别的真相,人生便进入了真诚的善良的美好的境界,那是一个物我相忘的境界,那是一个物我自由的境界,那是一个物我自在的境界;在那个境界里,世界与世界之间,心灵与世界之间,心灵与心灵之间,心灵的细微与宏大之间,相融无碍,霁月光风,所有的美好都从心灵开始,所有的美好都滋养着心灵。
弘一法师的背影,在红尘里漂泊,在欲望里漂泊,在烟火里漂泊;红尘在那背影里涤滤得清了,欲望在那背影里漂洗得淡了,烟火在那背影里升华得净了。
弘一法师的背影。那个颀长的瘦削的清凉的背影。那个悲悯的博爱的欢欣的背影。平淡,平淡到了极处,便无缘无故似的灵动起来,清晰起来。清晰得早已印刻在时空里了,从过去,到现在,直至遥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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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财产子孙都是身外之物,学术文艺都是暂时的美景,连自己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存在。他们不肯做本身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
——丰子恺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弘一法师悲欣交集。
——弘一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