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律师协会(American Bar Assoication)成立于1878年，由一批律师、取得律师资格的法官和法学教授自发组成，其成员包括全美律师的三分之二以上。美国律师协会的宗旨是：维护美国宪法、增进公众利益、促进法学发展、伸张正义、维护法律从事者的尊严。协会下设三十多个专业委员会，其中包括一个庭审辩护律师委员会。该协会享有较大权力，既是批准设立法律学院的鉴定机构，也是律师职业准则的保证者。

从1950年开始，每年美国律师协会都会在圣诞节前评选出三名该年度的“最佳辩护律师”，这一奖项代表了美国辩护律师的最高水平，被誉为“法律界的诺贝尔奖”，一直是七十万美国律师终生的奋斗目标。

历届“最佳辩护律师”得主，无不是足智多谋、辩才出众的超级法庭雄辩家。面对诉讼史上那些最危险、最复杂、最具挑战性的案件，他们凭借卓绝的辩护技巧和语惊四座的演讲才能，在法庭上力挽狂澜，赢得胜诉。他们的成功经验告诉人们：谁掌握了事实，谁就拥有真理；谁更为有效而充分地进行辩护，谁就会成为法庭上真正的胜利者。

本书对从事或即将从事司法工作的读者，领导干部、辩论爱好者、商务谈判人员、心理分析师等专业人士都有很大的启迪。

美国人喜欢说句俏皮话：“美国已经押给律师了”。

法律牵涉到美国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法治思想已经深深根植于美国人的思维定势之中。“Who's Got the Right to Do What to Whom”(谁？有什么权利？干什么？对谁？)这个咒语无时不刻不萦绕在美国人的脑海里，他们自认为没有能力解开这个魔方，只有求教于律师。美国革命的特点是兵不血刃，因为美国革命每一次都是在法庭上进行的，然后写进法律中去。战场上的厮杀是议会中势不两立的党派，律师的雄辩和法官的裁断便是硝烟和枪弹，个人权利的实现需要走上法庭用嘴战斗。

1998年，美国约有七十万名律师，平均三百人中就有一个。法律产业的产值在美国经济中占第四位，正好排在石油、汽车和冶金工业之后。美国律师总是鼓动人们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起诉，他们敢控告太阳，还敢跟上帝对抗，他们构成了这个国家最有权势、最有能量和最富有的职业集团，据说，每当美国律师协会召开年会的时候，那“超豪华”的气派都使不知情者以为那是华尔街金融巨头的聚会呢！

美国联邦大法官杰克逊曾说：如果商人们有办法废除律师行业的话，他们早就会这样做了，但在废除律师职业之前，他们会给自己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因为他们的隐私只能托付给守口如瓶的律师。

第一章 吉恩·史莱特曼律师——阿伯恩地区水污染赔偿案

 1.伊顿案：史莱特曼律师的首场胜诉

 2.“他一旦抓到什么，就不会放松”

 3.阿伯恩案件：里德-穆利根事务所里最好的案子

 4.巨型公司成了被告

 5.第一个对手：法斯尔律师

 6.另一个对手：齐萨曼律师

 7.第十一条规则

 8.“你搞到所有的医疗记录了吗”

 9.拖延战术

 10.“你们应该得到的是一个没有偏见的陪审团”

 11.庭审的两个阶段

 12.“这是史莱特曼表现最好的时候”

 13.一个虽小但很明显的错误

 14.让对方证人发怒

 15.驯服格雷斯公司的证人

 16.“真实就是无底洞的那个底”

 17.富有技巧的盘问

 18.对最后一个证人的盘问

 19.陪审员面临一个艰巨的任务

 20.“我失败了吗”

 21.陪审团判决：百分之五十的胜诉

第二章 文森特·勒布朗律师——路易斯安那州诉凯利及比尔谋杀案

 1.迈厄斯夫人被杀案

 2.“我是想劝你放弃起诉”

 3.控辩双方初次交锋

 4.陪审团未达成统一

 5.漏网的证人

 6.“阁下，我同意分别审判”

 7.喷溅血痕分析

 8.诺里亚律师的两个辩护优势

 9.专家证人立于不败之地

 10.勒布朗律师的终局辩论

第三章 埃尔默·格茨律师——格茨诉伯奇协会诽谤案

 1.“我是法律界的一个重要标志”

 2.“作为一位律师享有良好的声誉”

 3.本案第一次胜诉

 4.第二次胜诉

第四章 罗伯特·卡德律师——戴西·贝茨诉小石城案

 1.“让我们射击他们”

 2.艾森豪威尔总统采取保护行动

 3.两次败诉

 4.胜诉在联邦最高法院

第五章 肯尼思·格里纳沃尔特律师——丹尼尔·西格诉合众国案

 1.“战争是不道德的”

 2.《战时征兵法》的历史变迁

 3.“尊严和真诚是无可非议的”

第六章 罗伯特·沃兹律师——罗伯特·麦克·贝尔诉马里兰州案

 1.“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受到接待”

 2.“只是根据他们的肤色”

 3.推翻原判

第七章 肯尼思·斯塔尔律师——合众国诉克林顿总统案

 1.令美国总统头痛的律师

 2.“他终于招了”

 3.“最拥挤的一天”

 4.震惊世界的《斯塔尔报告》

 5.莱温斯基事件

 6.白宫的辩护书

 7.98年度《时代周刊》风云人物

第八章 罗宾·赫德诺格律师——阿拉巴州诉内斯谋杀案

 1.“明星律师能否替杀人犯洗脱罪名”

 2.辩方律师放弃开庭陈述

 3.检方第一个证人

 4.旁敲侧击地完成开庭陈述

 5.质询第二个证人

 6.第三个证人出庭

 7.攻击控方主要证人

 8.“你认为那是一个重要证据吗”

 9.削弱物证的力量

 10.“我的问题是一种拼花图样”

 11.“欺骗并不是谋杀”

 12.“我永远不会杀死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

 13.被告被调教成了聪明的证人

 14.谋杀案的终结辩论

 15.裁决：无罪开释

第九章 艾伦·德肖维茨律师——纽约州诉西耶格尔爆炸案

 1.哥伦比亚艺术公司爆炸案

 2.德肖维茨律师受聘

 3.被迫的告密者和录音带

 4.德肖维茨的战略和精彩质询

 5.输赢之间的一波三折

第十章 德林克尔·波特律师——卢德厄姆诉米弗林公司赔偿案

 1.一位天才的辩护律师

 2.“我们现在有了个大案子”

 3.审前预备会议

 4.有六名黑人母亲的陪审团

 5.“我要让他赔更多更多”

 6.理赔部工作手册的第二十四节

 7.“他们故意欺诈成千上万的人”

 8.拆穿保险业大亨的诡计

 9.荒谬回答产生了喜剧效果

 10.辩方证人落人陷阱

 11.一篇效果极佳的结案辩词

第十一章 约翰尼·科克伦律师——加利福尼亚州诉辛普森谋杀案

 1.双重谋杀案

 2.全美明星律师“梦之队”

 3.辛普森案审理策略

 4.一位杰出的黑人律师

 5.纽约式辩术

 6.纽菲尔德律师发起强攻

 7.交叉询问大师显露辩才

 8.“嘿，我们赢啦”

 9.布格里奥西律师如是说

第十二章 格里格·加里森律师一印第安纳州诉泰森强奸案

 1.世纪拳王遭到起诉

 2.法庭上的“钢琴师”

 3.刑事案件中的“沙漠风暴行动”

 4.三个小时狂轰滥炸般的提问

 5.辩方占据主动权

 6.“我是无辜的……请相信我”

 7.“被告已经对社会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8.德肖维茨律师接手上诉

第十三章 帕特·佩斯特里律师——马萨诸塞州诉凯普特谋杀案

 1.“法庭之狐”出击

 2.质询爱德华·利纳斯先生

 3.寻找证人的“脆弱领域”

 4.“实际上，这是一种人道举动”

 5.“铁女人”崩溃了

 6.在高潮消退前结束审判

 7.“安妮·凯普特无罪”

第十四章 弗兰克·加尔文律师——罗森太太诉圣卡特琳医院赔偿案

 1.“这样的律师总使你招架不住”

 2.一只创造效果的手

 3.第一次交锋

 4.决不要问一个你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5.摩菲法则

 6.最关键的一位证人

 7.“我保存了原件的照相复制件”

 8.“健全的生命值多少钱”

第十五章 戈德夫利·艾扎克律师一加利福尼亚州诉乔金森谋杀案

 1.“你被解职了”

 2.野口验尸官精神不正常吗

 3.惟一的辩护策略

 4.十四分钟的开庭演说

 5.这是艾扎克律师的法庭

 6.“我不希望见到他被定罪”

 7.麦南坦法则

 8.“他在当时的精神状况十分正常”

 9.“宰得痛快，艾扎克”

 10.“请善用你们的想象力”

 11.“宣判被告无罪”

第十六章 克莱伦斯·西华·丹诺律师——一位辩护大师的胜诉史

 1.“我要放弃这儿的工作”

 2.为铁路工会辩护

 3.为汤玛斯·基德辩护

 4.“我的委托人是十四万一千名工人”

 5.为“西部矿工联盟”辩护

 6.为“里波路和娄伯谋杀案”辩护

 7.与威廉·詹宁·布莱安辩战

 8.为黑人欧西安·史威特辩护

 9.“他正在扰乱天堂的法庭”

部分参考文献

在美国，律师是不大受人喜欢的。到达这块新大陆的第一批律师中的一个，是英国人托马斯·莫顿，他在朝圣者来到四年之后，于1625年到普利茅斯殖民地。两年后，他因为贩卖军火给印第安人而被逮捕关押，随后被驱逐出该地区。

1740年的时候，马萨诸塞州只有15个律师，他们的职责是讨债和解决商人之间的纠纷。到独立革命时期，数目增加到70人。在一些市民眼里，律师是“该死的饿虫”，他们的诉讼费“吞食了联邦财政的精髓”。两百年以后，这种诅咒还是一样。“我们正朝着一个被一群像蝗虫一样饥饿的律师控制的社会前进。”这是1977年大法官沃伦·伯格说的话。

在青年时代，吉恩·史莱特曼并不怎么看重律师这个行当。他出生在弗莱明安，那是以通用汽车厂工人为主的一个城市。他的父亲是一个旅行推销员，经常谆谆教导三个儿子，长大要自己当老板。在饭桌上，他看出老二吉恩有辩论的天赋。这孩子总有一股热情想要别人接受他的观点，而且干起事来不遗余力。在少年时期，这是令人讨厌的，他的父亲却觉得这是一个成功律师的素质。他因此鼓励吉恩考虑这个职业。

在麻省大学，史莱特曼学的是哲学。在他看来，在独立性和创造性方面，律师这个职业比管子工强不了多少，这就是当他考虑律师这个行业当时脑子里出现的一个比方。人们在生活中雇你去干点活——立遗嘱、办离婚、讨债——这跟找一个管子工到家里疏通堵塞的管道、修漏水的水龙头没有什么两样。在大的律师事务所工作隋况更糟，你还得助纣为虐，为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办事。

1972年，史莱特曼大学毕业。怀揣哲学学位的史莱特曼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不得已退而求其次，他干起向研究生们推销人寿保险的事。六个月里，他的销售额接近100万美元，但他厌恶这种工作。1973年春天的一天，他停止了保险业务，开始专心看电视上转播的水门事件听证会。三个月他都蹲在家里，被那戏剧性的场面迷住了。当听证会结束时，他意识到他绝不可能再去卖保险了。他暗自下决心，要干点对社会有用的事，但他想不出那究竟是什么事。他在报纸上细细地找工作广告，最后发现一条：“全国社区服务组织开办罗得岛支部，欲寻一年轻、精力充沛者为常务主管。年薪8500美元。”他递了申请，发现那是一个叫“美国民众自由联合会”的组织。

史莱特曼在这个机构办的第一件事，是关于一些修女和享受福利的母亲聚集在州政府门前抗议州长削减福利资助。她们每个星期三的下午在州政府门前开半个小时的会。先做一个简短的祈祷仪式，‘然后她们唱：“起来，同胞们，起来帮助那些受苦难的人。……全国各地，饥寒交迫的人濒临死亡。”在第三次会议时，州长派人制止，说她们妨碍州政府办公。下一个星期她们又来了，州长威胁要逮捕她们。

史莱特曼在联合会成员中找到了一个愿意办理这个案子的律师，接着，他以极大的热情和耐心投人这项工作。他发现，在州长驱散了修女和母亲们以后，州长的妻子邀请的一个剧团在那个地方为几百名学生表演了节目。那星期早些时候，国民大会在这里开了意大利风味和音乐的宴会，庆祝圣约瑟夫节。没有任何人反对这些活动，或者站出来说这些活动干扰了州政府的工作。  处理这件事，史莱特曼思想上受了很深的触动。法律正义的观念——法律和法庭允许这些妇女向州长挑战f——在他眼前展现了辉煌的景色。他突然明白，律师职业不只是与遗嘱、离婚案和肮脏的犯罪行为打交道，也不是他所谓的社会上的修漏水水龙头和堵塞的管道工。他代表修女们和失业母亲们起草了一份抗议书，并在州政府办公楼前的台阶上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他的周围坐满了那些妇女。摄影记者和文字记者都来采访他，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形象。他很想自己去联邦法院为这些人辩护，但他还不是职业律师协会的成员。他聘请一个刚从法律夜校毕业的年轻律师和他一道坐在雷蒙德·佩蒂恩法官主持的法庭原告席上，做一些证人和证据的协调工作。

当时，他已经在向法律学校提出申请，康奈尔大学录取了他。在他上一年级时，佩蒂恩法官长达30页的强有力支持修女和失业母亲们的判决书，在联邦法院公报上登出来了。

在法学院，法律和社会上的大问题——如民权和宪法第一修正案一一直吸引着史莱特曼。像其他法科学生一样，他也必须学习有关民事侵权行为的法律，这是一个很宽泛的领域，涉及因他人的行为而受到伤害和遭受损失的赔偿问题。他觉得这科目是乏味和并不重要的，他这一科的成绩是C。P002-003

何为说客？

说客者，游说之士也，简言之，也就是善于用言语说动对方的人。姑且略去词源上烦琐的考证，仅从古往今来的历史人物形象中追溯，如苏秦、张仪者流，行走鼓吹，纵横捭阖，“三寸之舌，强于百万雄兵；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战国策·东周》)，汪洋恣肆，慷慨淋漓，何其风流！

而本书呈现的却是另一种说客，一种极其古老但又不乏现代的职业——律师。但凡每一个社会人，无时无刻不站在特定舞台之上，扮演着特定之职业角色。作为社会现实中存在的一种群像，律师概莫能外。君不见律师者，一袭轻装，一纸文牍，奔走肆行街巷，出入堂皇高楼，雄辩于法庭公堂、媒体舞台之间，谈笑于灯红酒绿、杯觥交错之间。

无疑，律师们最惹人注目的舞台在于法庭。法庭之上，方寸之间，一轮轮有条不紊，切中要害，语惊四座的精彩辩论或者演说，是许许多多的律师引以为傲的，这当然也是行外人羡慕、崇敬律师的一大原因。法庭演说，是一名律师高水平的、综合素质的体现，集道德涵养、文化积累、知识结构、逻辑思辨、心理素质、语言艺术、仪表仪态为一体，故极富魅力，极具欣赏价值。难怪美国著名辩护律师文森特·布格里奥西坦言，法庭演说是个无底洞，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必须接受考验。她考验你的良知、信念、智慧以及选择，迫使你检验法律的价值、真理的必要性。而这正是法庭演说最迷人之处。

语言作为一门艺术，就其外在表现而言，讲究发音准确，吐字清晰，音色优美，音质醇厚，语速错落有致，语调抑扬顿挫。但对语言的外在把握，没有丰富、扎实的内涵底蕴也是做不到的。所以，必须做到言之有物，词能达意，紧扣辩题，不讲废话。还要做到言而有序，也就是要有逻辑层次，条理分明。法庭辩论抑或法庭演说的语言，尤其是一种职业化、个性化但又极具艺术化的语言。在现代西方哲学看来，事实的真相是人们永远无法了解的，人们只能通过各种传播手段和媒介来了解。语言是人类的传播工具，事实需要传播，没有传播就无法了解起码的事实。这样，语言本身就对事实真相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语言是律师的武器，尤其是大律师辨清是非、决胜法庭的致命武器。

时下国内，律师这一行业亦得春风杨柳，与体育、文娱明星，企业家，IT精英交相争辉，构成时代之绚丽斑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现代中国人的口味和眼光评析、诠释美国律师这一群像，尤其是撷取这群精英中的精英，以此作为典范，剖析参悟，从而总结出启发、警示当代法律人的人生哲理，提炼出论辩、游说等实用技能，力求洋为中用，这也是我辈编纂此书的初衷和宗旨。

叹为观止的是，本书中呈现的众多律师的辩论辞、演说辞文采与法理均堪称绝唱。透过这些折射浓郁个性色彩的文字，任何一位细心的读者都能体会到律师精英们的思维、心理活动，感受到他们一般人难以企及的满腹经纶、雄才大略和卓越辩才。谋算策划、舌战论辩，实质上是另一个刀光剑影的战场，一切兵戈其实早已在头脑中、论辩中决出了胜负。

还有，本书不仅仅关注律师精英们在法庭上的酣畅淋漓的才华展示，更以一种知人论世的深远视角来探求——如吉恩·史莱特曼、文森特·勒布朗、罗伯特·沃兹、肯尼思·斯塔尔、艾伦·德肖维茨、约翰尼·科克伦、帕特·佩斯特里……——这一连串光辉名字的背后故事。故事也许是最吸引入的，但这并不是本书止步于此的层面，相反，力求走得更远。“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墨子·亲士》)，从他们的成长、他们的经历甚至他们的失败中去找寻更能让入震撼、让人共鸣的东西。这一点亦希望在阅读的字里行间，请读者细细体会必有心有灵犀的触动。

任何一位律师，包括本书特别观照下的美国律师，在法庭外也还有他的世界，在那里，他可以像赫尔曼·梅尔维尔那样歌唱：

任凭珍珠宝石堆积如山——

变得像波斯王那样豪华

而我只要从艺术之海里

撷取一个滴著水珠的奖杯。

北京市广盛律师事务所

创始合伙人张帆

2010年冬于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