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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2015中国最佳短篇小说/太阳鸟文学年选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出版社 辽宁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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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林建法、林源、王蒙编著的《2015中国最佳短篇小说/太阳鸟文学年选》选入本年度最佳的十七个文本,可以说,基本代表了当前短篇小说写作的基本形态和样貌。裘山山的《疯迷》,徐则臣的《摩洛哥王子》,甫跃辉的《乱雪》,葛亮的《不见》,周嘉宁的《你是浪子,别泊岸》等,毫无疑问都是2015年度的精彩短篇小说佳构,他们凭借审视生活的独特的视角,用心而深入地解析着现实与灵魂的密码。

内容推荐

由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太阳鸟文学年选系列丛书,从1998年开始,已经连续出版了18年。林建法、林源、王蒙编著的《2015中国最佳短篇小说/太阳鸟文学年选》是2016年1月出版的选本,作为年度盘点的最佳文学系列,仍将由著名学者王蒙出任主编,编委及各分卷主编皆为文学领域卓有建树的专家学者,他们不负读者厚望,将发表于2015年的原创作品精读、精选,力求将最优秀的作品完整、客观、公正地呈现给读者。选本走的是平民化、大众化的阅读路线,以积极参与的姿态关注生活,体察民众的阅读心理。

目录

序 珍视我们勘察生活的眼角

——林建法、林源主编《201 5最佳短篇小说》阅读札记

致音乐

桃树下

设计者

尘埃

劳马小说

徐福号

棋语·靠

疯迷

不见

摩洛哥王子

乱雪

你是浪子,别泊岸

赤脚医生手册

坠落美学

到第二条河去游泳

小生命

老闺蜜的秘密一夜

试读章节

这人听到旅馆两个字就回头了,瘦白的小脸,两手插在裤袋里,向前倾着身体,很郑重地说,镇子里只有一家旅馆——其实也不能说是正式的旅馆,但也不是黑旅馆。人家光明正大地开着,就是当地政府还不肯批私人营业执照。我就不相信……到底最后政府还是要给人家营业执照的。听说吴郭市里有人开了旅馆,拿到执照啦,和国营的唱对台戏。 音乐家说,哦,镇里这家旅馆叫什么? 他眼里就放出光来,江山多娇,他说,叫江山多娇。四个字是镇里中学校长写的,好笔力。旅馆里面干干净净,每个房里放一搪瓷茶杯,杯子里插应景的花,今天插的是黄颜色和蓝颜色的小野菊花。真正与众不同。我也住里面,开店三个月,我就住了三个月,每天心情都是暖洋洋的。

音乐家七四年开始流浪,那时候他还是北京一所音乐学院的教师,因为受他的校长连累,被开除了职位,下放到边疆去劳动。他不服分配,从此就流落在外了。现在,他要一路北上回到北京,他在江湖上早就听说小泽征尔来中国了,下个月要在首都体育馆指挥中央乐团演出。听了施舍人的一番话,他知道这位年轻人充满感情的话另有着落处,于是虚应了一句:

是啊,打倒“四人帮”,人民暖洋洋。

“江山多娇”就在眼前。

一所小院子,里面一幢二层木楼。左右是吃饭的厨房和柴房。他走进院子,坐在院子里抽烟袋的一位老者说,去,到别处去要饭。他还没说话呢,厨房里飘出来一位高个儿女子,说,爹爹,人家不是要饭的,你看人家这派头,是个知识分子呀。进来呀,正好赶上晚饭哦。

看她这利索的说一不二的劲头,音乐家知道这女子就是这旅馆的当家人了。乍一看她眉眼生动,风情外露,仔细一看,见她肤色黑黄,又有点龅牙,说话的时候牙齿露得太多。音乐家是个极爱美的人,见她这样,盯着看了两眼,心中生出嫌弃,脸上不由得就表现出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子看得懂他的表情,也不生气,拿了他的包便上了二楼中间的房间,放好东西,站在二楼走廊上,一手托着脸颊,朝楼下呆若木鸡的音乐家说,同志,你怎么痴呆呆的?音乐家说,大嫂,你干吗把我的包拿上去了?我吃饭之前要洗个脸。女子说,我像结了婚的?音乐家没有理她,上楼进了中间的房问,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破毛巾。一出房门,看见女子一张笑盈盈的脸,他就想,她这种人,天生心情好,跟打倒“四人帮”没关系。

走廊很窄,他经过女子身边时飞快地擦身而过。没想到女子暗暗地伸出一腿,原意是互碰一下大腿,没想到绊倒了他,毛巾脱手飞出老远,挂到了屋檐下吊着的一块咸肉上。女子的笑很有特色,下唇不动,上唇通电般狂抖,无声地疯笑。

音乐家爬起来说,你为什么这样泼辣?

女子说,我爷爷……

“咯”地笑出一声——我爷爷以前是蓝湖里的湖匪头子。

音乐家问道,蓝湖,在哪里?

女子说,就在边上,走二十几分钟就到了。你要去的话,吃过晚饭,我陪你去,饭后散步哦。哈哈。

音乐家说,你陪我散步?你配吗?

爹在楼下扯直了嗓子怒喊,你们吃不吃?

音乐家吃了晚饭,回房整理大包,从大包里拿出一个绿色帆布挎包,把所有的钱和一张写着两个电话号码的字条放进小挎包里。走下楼来,看见一楼有一个房间里放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这种笨重的车载重两百公斤没问题,这是音乐家不喜欢“永久”的理由。另外,“永久”的挡泥板的式样像乡下人的手,又大又粗,也是他极不喜欢的。音乐家喜欢轻捷的“凤凰”牌自行车,骑在路上,就像掉在地上的一个音符。

音乐家虽说不喜欢这辆“永久”,还是偷偷地把它骑出来了。两个小时不到,他就骑到了吴郭市的邮电局。全市只有这一个邮局,日夜开着的,大街上早就空荡荡了,邮局的大厅里却挤着众人,打电话的,发电报的,问询的。在这里,我们知道有人去世了,有人得子了;有人要去远方,有人从远方要来;有人找失散的亲人,有人需要马上离婚;有一个人去年冬天参加了十年“文革”过后的首次高考,没考上,现在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跟对方说要参加今年的夏季高考,一准儿考上清华。突然进来一个戴着进口蛤蟆镜的男子,镜面上贴着崭新的外国商标,这准是他的外国亲戚给他带来的。一屋子的人都回头看这夜间戴墨镜的时尚青年。

音乐家打完电话,他那字条上又多了几个电话号码。他眼角湿润着,把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看了又看,并且趁人不注意时亲了字条一下,然后把它放回帆布挎包里,顺着来时的路往回骑。农历四月中旬,又是晴朗的夜,月亮的光华照彻大地。音乐家骑到村口的廊桥上又碰到了施给他五元钱的年轻人,瘦腰窄臀,轻捷地走在月光里。两个人一打照面,年轻人就急了,说,喂,这辆车子你怎么骑了?这是我送给她的。

音乐家下车,故意逗他,她?她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老实回答,她叫黄万朵。

那么你呢?

P2-3

序言

在我们的切身感受中,生活永远呈现为零碎的、模糊的和不“规则”的复杂现实。只有在作家的文本叙述中,现实或者存在的种种物象,才被某种富于个性的意志、品质的精神诉求,整合为相对独立的、陌生的或熟悉的场景与情境。这让我们看到了种种被精心测量过的生活,这种生活开始令我们激动,或者生成一种无限的力量。文本的力量,源于生活本身的自然之力,源于作家洞悉存在的锐利目光。无疑,文学是灵魂之舞,是重新想象,是触摸生活和人性的温度后,眼角流出的热泪。一句话,我们珍视有激情、有情感、有信念、有情怀的文字。而每一个年度,我们都渴望并期待有好的、精彩的文本,对我们的时代,对我们的生活,能够有很好的描述和表现。近二十年来,建法兄每年都要以自己近乎苛刻的判断,兢兢业业地选择出一些好的文本,挑出他认为可能成为未来经典的“另类”文本。我知道,这里面埋藏着他对于文学的真诚和赤子之心,也镶嵌着他“倔强”的美学和情感的伦理,以及有关文学道德力量的承诺。而且,我还在这些文本中,读出了他鬓角和眼角的沧桑。我也坚信,他的情怀和审视生活、文学的视角,与每一位好作家一样,经过了自身精神的炼狱。可见,文学,与我们的生活,与我们的前世今生,有着如此密不可分的联系,它渗透到我们的胸怀和气度,深入到我们生命的肌理。

在这里,我无法掩饰对于韩松的《徐福号》和叶弥的《致音乐》的喜爱。首先,我真的对一位科幻小说家的短篇小说充满了好奇。

《独唱者》被宣称为“韩松第一部在白天写出的小说集”,我认为,《徐福号》则是习惯于在深夜想象宇宙迷幻的韩松,在“白天写出的小说集”中的重要篇章。韩松的科幻小说,以“诡异而华丽,深沉而热烈”著称,孟京辉说它“散发出一股技术时代的妖风,像一个新鲜、生猛而痛苦的幽灵”。但是,当他将迷幻的眼光,从深邃的宇宙拉回到现实世界,他所看到的人生也同样显得“缥缈、捉摸不定”。《徐福号》在某些地方,非常酷似余华的《十八岁出门远行》,“我们”乘坐飞机,去寻找徐福出海的遗址,但是,当“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却偏偏看不到海。不过,每到夜晚,“我们”就能听到海涛汹涌的轰鸣。最后,“我们”发现,原来“我们”是在一个岛上,一切“遗址”都是岛上的民众与政府为招商引资而伪造的。但“我们”原也并不在意这“徐福遗址”的真假,大家原来本就是漫不经心地来参加这次活动,“电视台记者”可以在夜晚招本地的小姐,“歌手猫耳”可以在海堤上跟“大使”的女儿谈恋爱,而旁边的水里,则漂浮着腐烂的、在这次招商活动中死掉的岛上的孩子的尸体……然而,看着这荒诞的世界,“我”忽然热泪纵横。在讲述这并不吸引人的现实的故事时,韩松仍然保留了写作科幻小说时的迷离与虚幻,这使他的叙述变得缥缈而似乎缺乏“真实”感。也许,这正是《独唱者》作为韩松进入现实世界的一个庄重的入口,他从黑暗幽深的宇宙深处,回到地球上的白天,强烈照射的光线,使他睁开眼睛时总喜欢眯着眼睛,于是,迷离的意味,自然还会残留在他观看现实的眼角上。这个勘察现实的眼角,使得我们对世界的要求有了更高的标准。那么,在一个荒诞、朦胧、不确定的世界里,如何才能找到理解并贴近历史或现实的“证词”呢?我们一定需要向这个世界索取什么吗?

叶弥《致音乐》这部小说里写了两个故事。一个是有关音乐家的故事。似乎流浪是艺术家、音乐家的宿命,他很难停下行走的脚步,正如鲁迅的过客与田汉《南归》中的诗人。另一个是关于小偷的故事,普大是个孤儿.如果他不做小偷,就只能挨饿受冻,于是他就开始到处流浪、偷盗。然后,他们先后来到花码头镇,于是,这两个故事因他们在花码头镇的相遇而交汇到了一起。花码头镇上开旅馆的黄万朵,是个富有魔力的女子,正是因为她,两个总也停不下流浪脚步的小偷与音乐家,双双留在了花码头镇。接下来,小说的叙述便离开了现实,先是小偷因失手砸昏了音乐家,他误以为自己杀了人,由于极度恐慌和惧怕,他仓皇逃走。但音乐家对小偷的教化,却潜滋暗长,生根发芽,小偷决心不再做小偷,他要成为音乐家,去完成音乐家没有完成的任务——去北京参加小泽征尔的音乐会。而被小偷砸昏的音乐家,在醒来后却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他变得无比眷恋黄万朵,再也不肯离开她半步。叶弥的叙述,显得轻松而恍惚,但小说情节的离奇,又使它的轻松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寓言的氛围,这使得小说很像一场正在演奏的梦幻交响乐,也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致音乐——也许,叶弥正是尝试着以音乐的方式来讲她关于“流浪”与“归宿”这个永恒的文学母题。叶弥的叙述以及变化,再次令我感到惊喜和振奋,许多新的小说元素,又开始在她的叙述里臌胀,她的短篇小说,必将越发地炉火纯青。

当“农民进城”已不再算是什么新颖的小说题材的时候,林白却发现了一个新的与“农民进城”相关的主题——“农民返乡”。近二十年来,曾有大规模的农民进城打工,于是,就有很多非文学和所谓“非虚构”文本,从社会学、经济学、文化学的角度,来研究、书写农民自我改造和更新的历史,但是,只有文学的关注,才总会有无法预料的角度和形态。这些年,我们看到,农民纷纷涌进城市,而能在城市里取得永久居住资格者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农民,都只是暂时地客居在城市,而当他们因老迈而失去打工的能力时,当他们自身的最后的“能耐”被疲惫抽空时,返乡的难题就随之而来。而今,这样的返乡潮,就是在打工者老龄化时代到来时慢慢地出现的。林白的《桃树下》,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种端倪。这与当年农民进城所遇到的难题一样令人惊悸和哀婉。返乡农民在精神上的痛苦,可能要远远超过他们当年进入城市时的茫然与恐惧。因为,他们在都市生活了多年以后,已经完全习惯了都市生活,与都市产生了“亲和力”,并感到乡下生活的“土俗”,却又被都市遗弃,而不得不再回到他们已经厌弃的那土俗的乡下。城市的“文明”,则使他们在骨子里对乡村的一“土俗”产生了“鄙夷感”,当他们重新回到乡村,原来所熟悉的一切,都使他们感到如此“庸俗不堪”。他们已经再无法回到当年的“农民”身份了。同时,《桃树下》也关注了振兰以及振兰男人们的性苦闷。振兰最后被侵害的场景,无疑是当下农村留守妇女命运的一个普遍的征象。但《桃树下》的主题,似乎并不集中和统一,个人的生命焦虑,个人与社会和历史的龃龉,以及个人对现实荒谬的反抗,人性的裂变,无根的漂泊,种种主题和意象缠绕一起,不一而足,略显驳杂。振兰回乡后的表现,也显得前后不尽一致,这似乎应该是林白对当下农民进城与返乡的思考,尚没有达到十分清晰的程度所致。但林白的目光,始终流连在人所遭遇的“现实障碍”方面,对人性在瞬间的心理、精神黑暗中的“转捩”,仍然在做着不竭的挖掘,令人充满敬意。

与林白不同,一直以来,残雪更愿意以离开完整的现实世界,迷离地游荡在“梦境”“幻觉”与“现实”之间的方式,表现她对存在世界的理解,而且,她多年以来一直沉湎在属于自己喜欢的那种寓言、奇谲的表现方式中,从而,使得她的写作具有相当的解读难度。但是,这篇《尘埃》,写得像一篇童话,虽然乖戾与绝望的情绪依然隐隐闪露,但清晰的意义,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破碎并难以落实,其写作诉求可谓昭然若揭。尘埃们无处不在,它们到处飘荡,自由自在,后来它们来到了城市,看到了这个稀奇古怪、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生死场”。它们隐蔽在世界的角角落落,看得姐姐被流里流气的那小子糟蹋而未婚先孕时,她先是描述“本份、老实、朴素”的一家人怎样气愤而畏惧,而后又不得不与近乎无赖的那小子及其家人,如何短兵相接的场景,都很有现代小说大家般的笔力和气魄。从表现感觉的“敏锐与犀利”,到敢于以传统现实主义笔法去描摹人物与场景,这似乎可以看作是盛可以的写作在发生某种深刻的转型,随着年龄的增长,在盛可以这样的“七o”后作家身上,一股沉阔的小说气概似乎正在渐渐形成。尤其小说结尾,她写“小生命”即将诞生的那一.笔,有一股特别平静的力量,这既是人类得以延续的原因,也是文学生生不息的内在隐秘。

实在说,小说在一定程度上,需要一定的叙述长度来形成情节,正如音乐需要一定的长度来构成旋律。能在最短的长度里滋生情节,并产生足够令人回味的余地,这不是小说家能任意做到的。因此,在当下热衷于长篇小说写作的风潮里,劳马的短篇小说与微型小说创作,就显得难能可贵,近年来,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忽略的坚实存在。劳马的“微型小说”,既有中国古典文言小说《世说新语》之“笔记体”遗风,也与小泉八云的《怪谈》有着极为相近的风格。《枯树记》中的古槐,就像一位不死的老者,它目睹了中国近百年间荒诞的历史,后因古槐恰恰矗立于经济开发区拓建马路的中央,被人偷偷烧死,此后便怪异迭起,修路路陷,车过车翻,后来竟还有人吊死在树下。在这里,“历史”与“怪谈”的结合,使小说产生出一种离奇而惊异的玄机。那篇《朝向未来的回忆》则写得可谓“荒诞”至极,叙述在天马行空般的肆意想象中前行。小周在二十九岁时开始写一本特别的“回忆录”,这个“回忆录”不是朝向过去的,而是朝向未来,他“回忆”起自己在未来变成了老周和周老,并已经过完八十大寿,这表明他活了整整八十岁,而算命先生则说他只能活到二十九岁,这让他兴奋不已。他记得三十三岁时还结了婚,妻子竟是电视台的一位二十一岁的著名美女主持,出身于“嫩模”;在三十五岁时,他还得了一对龙凤胎儿女;他买彩票中了八个亿的大奖;他三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中日战争,美国坚定地站在中国一边,联合国一致决定,把日本划归中国,称为“东洋自治区”;那时,金正恩也还活着,他竟然被选举当上了美联储的主席。这些“奇思怪想”“酣畅的调侃”,让劳马在短小的篇幅里,过着恣意杜撰的虚构之瘾,组合,或者拆解、扭转生活世界不可思议的变异,因此,我们不禁从中感受到作家的才情、天趣、知识和创造力,还体味到了蕴藉其中的道德感和责任。在《演员》里,“他”在表演各种角色中丧失了“自己”;《改不掉的毛病》则写二姐偷盗成瘾,所到之处无所不偷,最后被抓进派出所,出来时,却将手铐、警棍顺手偷出来。以上诸篇,连同《嗓音》与《尾随跟踪管理法》,都有着明显的“寓言化”倾向。问题在于,小说短之过甚,可能会使情节变得刻意,“寓言化”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惯性取向,但劳马的微型小说,则在意味的营构上,早已警觉避免落入窠臼,从而,他的构思和行文纵横捭阖、左右腾挪。在不经意处显现机智,在空灵乖巧中呈现笨拙。我想,劳马一定深谙:小说本身就是有智慧的存在,小说家似乎不必浪费太多的口舌。

选入本年度最佳的十七个文本,可以说,基本代表了当前短篇小说写作的基本形态和样貌。裘山山的《疯迷》,徐则臣的《摩洛哥王子》,甫跃辉的《乱雪》,葛亮的《不见》,周嘉宁的《你是浪子,别泊岸》等,毫无疑问都是201 5年度的精彩短篇小说佳构,他们凭借审视生活的独特的视角,用心而深入地解析着现实与灵魂的密码。但是,在这里,我却没有能力从这十几篇文本中,爬梳或整理出这个年度文学发展变化的总体特性,我只想思考作家面对生活时所做出的审美判断,以及他如何处理生活和经验,包括这些作品所引申出的存在的可能性、艺术的可信度。略萨说,小说的真实性,不必用现实作为标准,它取决于小说自身的说服力,取决于小说的想象力和感染力,取决于小说的魔术能力。一切好小说都说真话,一切坏小说都说假话。但我觉得,对于小说文本,不好说假话与真话之别,重要的是,需要考量精神超出现实维度的规格究竟有多高。所以,小说最终是面对现实、存在和历史的诉说,只不过这种诉说,需要有灵魂和智慧的开启,需要叙事的能量,需要有一个通向灵魂的窗口——眼角的宽广。

如果说小说文本就是作家精神和灵魂的结晶体,那么,作家为生活所感动的时候,眼角的泪,是慢慢地渗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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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2 7: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