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雄才,颇具英气
在野史中,如有奇人降生尤其是帝王问世往往会伴有异象。据说,杨广出生的当天晚上,本来皓月当空,澄澈如镜。而当深宫中传来一声婴儿啼哭之时,突然雷声大作,天昏地暗,倾盆雨注。且野史中载杨广出生时“有红光竟天,宫中甚惊,是时牛马皆鸣”。
这种异象其实就是人们所说的祥瑞。祥瑞又称之为符瑞,儒家将之定义为表达天意的、对人有益的自然现象。一般来说,祥瑞和政治的诠释紧密相连。西汉初期,董仲舒正式确立了天人感应的理论,认为若有有德明君问世或是明君施德于天下,就会天降祥瑞以示褒奖和肯定。
虽然,政治的意味多于现实的意味,但是这样的野史记载也奠定了杨广不平凡的一生。杨广是隋文帝杨坚的次子,又名英,乳名阿摩,这小孩得一副好面相。架起一把名贵的古铜镜,与在镜中人对视,一股压抑不住的英气破镜而出。他天庭饱满、浓眉大眼,从俊朗的眉毛到挺拔的鼻梁,从光滑的皮肤到鲜润的双唇,每一根线条都千斟万酌,每一个细节都经得住推敲。很明显。这不是随手捏就而是精心设计的面孔。他百看不厌。《隋书·炀帝纪》中也记载杨广“上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
他出生后,长安城里的许多豪门显宦就对这个明眸皓齿、聪明伶俐的杨家二公子印象深刻并且心生好感。他的兄长杨勇在这个天之骄子的映衬之下顿时显得黯然失色,父亲杨坚和母亲独孤氏很快就把宠爱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杨广。
杨坚对杨广十分疼爱。保姆怀中那个粉红色的小脸上灿烂的笑容,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魔力,在第一瞬间扯“偏”了父亲杨坚的心。越长大,这个孩子的聪明、懂事、可爱就越让他感觉到父亲的骄傲。作为一个很少承认错误的人。杨坚却不能否认他对这个孩子“于诸子中特所钟爱”。做隋国公时,杨坚重金为这个孩子聘请了国内最博学的老师,做了皇帝后,他干脆把原来打算用为丞相的王韶任命为杨广的师傅。
除了俊秀的外表,上天还赐予杨广超乎常人的聪颖。七岁那年,他写出了平生第一首诗歌,歌咏长安灞河两岸的旖旎风光。这首诗从老师手中流传到文人学士圈中,立刻为他赢得了“神童”的美誉。后来他成了到他为止的历代皇帝中最博学、最富才华的一个,隋代文学史上留下了他许多首优美的诗篇。
在他青年时代的某个春天的夜晚,杨广曾写下这样的诗句:“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这首诗的名字叫《春江花月夜》,其文字节制而纯净,其意象简约而唯美,堪称其写景抒情诗的示范之作。所以。杨广还是一个颇具才情的诗人。
开皇元年(581年)二月十四日,杨坚代周自立,创建了大隋帝国,是为隋文帝。而就在隋文帝杨坚登上宝座的十一天后,杨广被封为晋王、柱国、并州总管。而且,此时晋王在王韶的辅佐下,“少好学,善属文”(《隋书·炀帝纪》)。
晋王杨广少好学,喜欢诗文。其文初学庾信,为晋王时,召引陈朝旧官、才学之士柳、虞世南等百余人,“以师友处之”(《北史·柳传》)。
而且,晋王杨广“深沉严重,朝野属望。”有良好的政治声誉。
有一次,晋王杨广外出观猎,不巧突降大雨,左右的侍从给他披上油衣,以遮蔽防雨,但是杨广却对左右说“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让他们把油衣拿走。这一举动无疑为晋王杨广积累了极好的政治声誉,使得少年的杨广“朝野属望”。《隋书,炀帝纪》对此言杨广“上尤自矫饰;当时称为仁孝。”显然,这是魏徵对晋王杨广的一种偏见。试想一下,虽然杨广一朝生在富贵帝王家,但是十三岁的孩子如此矫饰,还是缺乏一定理据的。
晋王杨广_的聪慧、英气在隋文帝以及众朝臣的眼中都是一个卓然而立的存在。后来,隋文帝杨坚密令一个名叫来和的善于看相的人,给他的五个儿子都相一下面,来和说:“晋王眉双骨隆起,贵不可言。”因此,才貌俱佳的晋王杨广颇受隋文帝的喜爱和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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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南北,西巡张掖,科举兴,西疆宁,从大唐盛世的光彩中,我们或多或少地可见隋炀帝杨广的背影。确实如此,隋炀帝杨广对大唐盛世的开辟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事实上,在中国从门阀贵族政治向科举官僚政治转化,从门阀社会向门阀后社会转化的历史关头,西魏文帝宇文泰、北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唐太宗李世民、武周皇帝武则天六人都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其中,在政治改革中走得最远的是隋炀帝杨广和武则天。可这两位在历史上却也是脏水被泼得最多的。
对于隋炀帝杨广来说,无疑,隋炀帝是大暴君,只是,暴君并不是说就是昏君。隋炀帝虽然无德,但是有功。只是他的功业,在后人看来有太多的分歧,没有和百姓的“幸福感”联系在一起,所以才会有“巍焕无非民怨结,辉煌都是血模糊”的说法。换言之,罪在当代、利在千秋,或许这才是隋炀帝多被诟病的最大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民间传说、戏剧和故事中,隋炀帝杨广的形象被人们随心所欲地歪曲了——当时的人民生活在一个无节制地使用权力、有豪华宫殿和享有无限声色之乐的世界中。其实,在中国的帝王中,隋炀帝杨广绝不是最坏的,从他当时的背景看,他并不比其他皇帝更加暴虐。而且,他很有才能,很适合巩固他父亲开创的伟业,而他在开始执政时也确有此雄心。
继位之后,隋炀帝杨广为御外敌开凿大运河,为适应经济发展营建东都,在中国发展史上都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而后又通西域,发展丝路,统一度量衡,在经济上可谓建功甚伟。
他早年平陈平叛,坐镇江都,对结束三百年的南北分裂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后西巡东征,实施发展统一国家的战略,还有管制改革和影响深远地创设科举,这一切都使得隋炀帝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位重要的改革家、最有作为的古代历史人物之一。
然而,他也是一个被专制政体戕害的天才,无限膨胀的权利,加上他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热衷于建功立业的抱负,使他罔顾百姓生产和生活,滥用民力,以至于损伤国本,使隋文帝杨坚开辟的大隋盛世急剧衰败。规模空前的农民战争和饥荒,造成数以万计生命的死亡,给隋朝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可以说,大发展的机遇给了隋炀帝施展抱负的机会,但是历史的机遇和隋炀帝的性格又把隋炀帝推向了一条不归之路。
可是,不可否认,隋炀帝杨广的文学成就是极高的。虽然,关于隋炀帝杨广的文学成就,由于历来学术界忽视隋代文学,尚未有深入系统的研究。然而对于齐梁诗风向盛唐气象的转变,杨广的创作是不可忽略的一环。尤其是在诗歌创作上,杨广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隋炀帝杨广创制新乐府,推动诗歌格律化的成熟,拓展诗歌题材,尤其以边塞诗歌开拓宏阔激昂的新气象,启发盛唐边塞诗的先声。他的诗歌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南北诗风的融合,促进了南北诗风的融合发展。在齐梁至初唐这一段由南北诗风向盛唐气象转变的历史上,杨广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而隋代文学是南北朝文学的延续,又是初唐文学的前奏。隋炀帝杨广是其佼佼者之一。
隋炀帝杨广的诗歌多为乐府歌辞,内容或为应酬赠赐;或写声色游娱,显然沾染齐梁之风,不过颇有一些清丽明快之作。
当然,他也有显示帝王之尊的雅体,“虽意在骄淫,而词无浮荡”,比如《饮马长城窟行示从征群臣》及《白马篇》二首,其中《饮马长城窟行侍从群臣》是为千古名篇。清代著名诗人沈德潜认为这类作品“气体白阔大,而骨力未能振起”,“比陈后主胜之”(《古诗源》)。由于他曾亲历塞上,远征辽东,故诗中描写的自然景物和戎马生活,也有其实践基础。他又有精工的诗句,如“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回”(《春江花月夜》),明代著名文艺批评家胡应麟以为“绝是唐律”(《诗薮·内编》),对初唐近体发展有一定影响。
而且,后代文人对隋炀帝杨广的诗篇评价也是极高的,“通首气体强大,颇有魏武之风。”“混一南北,炀帝之才,实高群下。”“隋炀起敝,风骨凝然。隋炀从华得素,譬诸红艳丛中,清标白出。隋炀帝一洗颓风,力标本素。古道于此复存。”
同时,《剑桥中国隋唐史》中言道:“隋炀帝毕竟是一位美好事物的鉴赏家、一位有成就的诗人和独具风格的散文家,他可能有点像政治美学家,这种人的特点可用以下的语言来表达:的确,自欺欺人也许是一个规律,因为带有强烈的艺术成分的政治个性具有一种炫耀性的想象力,它能使其个人的历史具有戏剧性,并使一切现实服从野心勃勃的计划。”
曹道衡、沈玉成在《南北朝文学史》中则更明确地说:“真正的气格上可以作为闳丽壮阔的唐音前奏。还只能是这个昏暴之君的作品。”所以,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曾说:“隋炀帝杨广,天赋甚高,文笔华美,胸襟抱负不凡,也带有创造性格。这些长处,虽批判他的人也无法否认。”可见,隋炀帝的文学成就是为后人认可的。
北大中文系古代文学教授杜晓勤先生的评价更为中肯。杜晓勤先生指出:“隋炀帝杨广是隋代诗坛一个举足轻重的诗人。他虽然出自关陇军事豪族集团,。但又迷恋江左文化艺术,善诗能文,所以他的诗歌创作成就很高,颇兼南北诗风所长。而且,他以帝王之尊提倡诗文,无地域之限制、诗风之偏见。三地诗人齐聚京师,互相唱和,切磋诗艺,多赖其力。然而,很久以来,人们由于受到种种非艺术因素的影响,对炀帝的诗歌创作成就以及在南北诗风融合过程中的作用认识不够,评价亦甚低。”
隋炀帝杨广《野望》:“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销魂。”《春江花月夜》:“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明清之际著名思想家王夫之评日:“四句两联,特有贯珠之妙。”清朱乾云:“隋炀自负才高,今观此词,未见其必亡国。如“暮江平不动”,即唐人能手,无以过之。”“隋炀诗文远宗潘、陆,一洗浮荡之言。惟录事研词,尚近南方之体。”
著名文学史家郑振铎对隋炀帝杨广诗文创作才华也揄扬不已,曾言道:“(杨)广虽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政治家,却是一位绝好的诗人”,“他虽是北人,所作却可雄视南士。薛、卢之辈,自然更不易与他逐北。像他的《悲秋》,又像他的《春江花月夜》都是置之梁祖、简文诸集中而不能辨的。又有‘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的数语,曾为秦观取入词中,成为绝妙好词。”
可见,隋炀帝杨广的诗文在中国文学、诗歌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王夫之评隋炀帝《泛龙舟》日:“神采天成,此雷塘骨少年犹有英气。”而且,隋炀帝杨广《江都宫乐歌》形式上已经十分接近七律,可谓七律之祖。因此,隋炀帝杨广的诗歌地位不可小视,他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能在百年陈梁诗音靡靡之中,恢复汉民族的诗歌的风骨与精神实属难得。可以说,隋炀帝杨广开创了“盛唐之音”的辉煌大气的阳刚之美,“济苍生”“安社稷”一直是盛唐诗歌的重要精神,他可谓唐诗之祖。
也正是因为这样,隋炀帝堪称是中国历史上最具才华的诗词向导,对后世的诗歌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只不过,隋炀帝杨广的文学成就一直被其“暴君”形象所掩盖,被人们避而不谈。
另外,隋炀帝杨广在推动南北文化交融方面也发挥了极为重要和关键的作用。隋朝实现统一之后,北人对于南方文化的佩服、羡慕以至于潜心求教,只是事情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北方又是军事领域的胜利者,赢得了政治上的正统地位,而在文化上要反过来认同被征服的南方,要克服诸如骄傲、厌恶、轻视、防范等必然引起的情绪,并非易事。在政治上充满了优越感的北方,同时又处于文化上的劣势地位,要在这种状况下,冷静地平视南方文化,在开皇九年(589年)以后的隋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表现得相当明显。
比如被隋文帝杨坚称为“我平陈国,唯获此人”的许善心,入隋以后主要从事整理典籍、议定礼乐的工作。隋代著名文学家虞世基“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悻悻不平。”陆知命号称“三吴之望”,又在平陈叛乱中立过功,但同样“数年不得调”。徐文远入关之后,“家贫无以自给”,其兄至以鬻书为业。
这四个人在南朝都有相当高的地位或声望,许、虞二人更是盛名在外,连他们在隋代的仕途都如此艰难,其余可想而知。《隋书》的列传中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
但是,隋炀帝杨广以皇子之尊、帝王之尊,亲近南人,对南方文士赏识有加,使得南北文化的交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对隋朝的政治统治也起到了极大的巩固作用。
总之,隋炀帝杨广虽然在施政的过程中有失其度,晚期又醉心于声色,但是其所作出的贡献,以及在诗歌上达到的高度是不可否认的。作为一位政治家来说,隋炀帝或许不是一位明智的贤君,但是作为一位诗人,在当时他确是一面真正的旗帜,一位当之无愧的向导。
隋炀不幸为天子,安石可怜作相公。
若使二人穷到老,一为名士一文雄。
文化名人南怀瑾先生在提及隋炀帝时,曾引述这样一首诗慨叹杨广的才华和命运。确实如此,隋炀帝作为君王,是不幸的。自隋朝灭亡以来,末代君主隋炀帝便被盖棺定论,公认为中国历史上最荒淫无度的昏君、暴君之一。千余年来,铁案如山。
然而,这或许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大顽疾,大凡给人盖棺定论时,总脱离不了“一俊遮百丑”或“一丑遮百俊”之怪圈。如此这般,往往使我们对历史人物的评价有失偏颇。隋炀帝荒淫不假,贪玩亦真,但人有多面,事有正反,很多时候,帝王、名人身上的污点,往往被人们心理的愿望和诉求无条件地放大了。
事实上,隋炀帝并非全然是一个昏庸无能之辈,而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千古帝王。《隋书·隋帝纪》中言炀帝“少敏慧,美恣仪”,其弱冠平陈,一统天下,显示了马背上的功力;迁都洛阳,开凿大运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开疆扩土,平定吐谷浑,通丝绸之路,非千古一帝不可为;开创科举,重视教育,冲破世家大族垄断仕途的局面,起到了抑制门阀的作用。
只不过,他拥有着过于强烈的诗人情怀,过重的理想主义“包袱”,以致于太“折腾”,以至动摇了国本。但也正因为这样,使他成为了一位意气风发的伟大诗人。
隋炀帝杨广在诗歌上的成就是可圈可点,令人称道的。《隋炀帝集》便显示了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对于《隋炀帝集》,唐太宗李世民翻阅之后曾说:“朕观《隋炀帝集》,文辞奥博,亦知是尧、舜而非桀、纣”。
仔细观之,隋炀帝的诗歌把文人和帝王的气质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虽深受梁陈宫体诗的影响,但仍多有创举。隋炀帝之制新乐府,为诗歌格律化的成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拓展了诗歌题材,尤其以边塞诗歌开拓宏阔激昂的新气象,启发了盛唐边塞诗的先声。他的诗歌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南北诗风的融合,促进了诗歌的发展。在齐梁至初唐这一段由南北诗风向盛唐气象转变的历史上,隋炀帝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另外,他的诗歌亦不乏精工之作,开初唐近体之先声。可以说,隋炀帝诗歌的文学成就是极高的。
而且,后人对隋炀帝诗篇的评价是极高的。“混一南北,炀帝之才,实高难群。”“隋炀起敝,风骨凝然。隋炀从华得素譬诸红艳丛中,清标自出。隋炀帝一洗颓风,立标本素。古道与此复存。”
但是,文武双全,才华出众,作得帝王,反误了平生,换来的却是千古骂名。隋炀帝杨广这一生是跌宕起伏且令人回味的一生。然而,不能忽视的是,隋炀帝杨广是一位重要的、卓有成就的诗人,甚至可以说是隋代诗坛的领袖。正如现代作家郑振铎评价的那样,“杨广虽不是一个很高明的政治家,却是一位绝好的诗人。他虽是北人,所作却可雄视南土。”
隋炀帝杨广这一生是跌宕起伏且令人回味的。然而,不能忽视的是,隋炀帝杨广是一位重要的、卓有成就的诗人,甚至可以说是隋代诗坛的领袖。武庆新编著的《重读隋炀帝--中国帝王史上极具才华的诗歌向导》共分为六章,在史料的基础上,吸纳一些前人研究成果,以隋炀帝人生经历为线,人物、故事相得益彰,全景再现隋炀帝的一生以及他内心的世界,让读者更加接近和了解他。
隋炀帝作为君王,公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最荒淫无度的昏君、暴君,但在诗歌方面却多有创举。其制新乐府,为诗歌格律化的成书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拓展了诗歌题材,欺负了盛唐边塞诗的先声。他的诗歌融合了南北诗风,促进了诗歌的发展,甚至可以说是隋代诗坛的领袖。武庆新编著的《重读隋炀帝--中国帝王史上极具才华的诗歌向导》主要介绍了他的诗歌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