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记》是一本中篇小说集,作者樊健军笔触犀利,内容丰富多变,涉及多个方面。书中既有乡土小人物的恩怨情仇,也有繁华都市的往昔追忆,还有作者对已经凋零的民间艺术的惋惜。
全书共收录小说作品12篇:《搂着冬瓜跳舞》《我们的风流韵事》《罗单的步调》《1994年的寒露风》《行善记》《和毛纯一的非虚构》《焚画记》《走灯》《裸树》《纸羊》《隐身》《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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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行善记/江西文学精品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樊健军 |
出版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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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行善记》是一本中篇小说集,作者樊健军笔触犀利,内容丰富多变,涉及多个方面。书中既有乡土小人物的恩怨情仇,也有繁华都市的往昔追忆,还有作者对已经凋零的民间艺术的惋惜。 全书共收录小说作品12篇:《搂着冬瓜跳舞》《我们的风流韵事》《罗单的步调》《1994年的寒露风》《行善记》《和毛纯一的非虚构》《焚画记》《走灯》《裸树》《纸羊》《隐身》《玉面具》。 内容推荐 《行善记》收录樊健军的小说作品12篇:《搂着冬瓜跳舞》《我们的风流韵事》《罗单的步调》《1994年的寒露风》《行善记》《和毛纯一的非虚构》《焚画记》《走灯》《裸树》《纸羊》《隐身》《玉面具》。 目录 搂着冬瓜跳舞 我们的风流韵事 罗单的步调 1994年的寒露风 行善记 和毛纯一的非虚构 焚画记 走灯 裸树 纸羊 隐身 玉面具 试读章节 我有两个姐,一个弟。娘生下我后,本来打算不再生,可我是个罗锅。娘不想生爹不答应,他不指望一个罗锅能娶妻生子,将杨家的香火传承下去。娘就生下了弟。有了弟,爹对我就不闻不问了,全当我是个废物。娘却忧心我日后的生活,她活着还能照顾我,倘若他们都死了,我能不能捞碗饭吃就是个问题。的确,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整天背着罗锅,除了赶鸭放羊,什么事也做不了。球球啊,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得罪谁了,遭这个罪。娘只要闲着就会抹眼泪,向着我叹气。我的小名叫球球,不知谁给取的名字。你这个死女客,球球能得罪谁,还不是你当了婊子,让哪个野男人日的,才生下这么个怪胎。娘叹气爹就骂人,有时捋拳挥胳膊想揍人。报应啊报应啊,你整天灌那狗尿,只顾你痛快,却让球球来受罪。娘以为我的罗锅全是爹喝酒给害的。爹是个酒鬼,一顿饭少了酒就活不了。娘捅了爹的软肋,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盯着娘,恨不得一口将娘吞了。娘见状不对,赶紧溜了。有时溜不及,脸上就挨了巴掌,青一块紫一块。娘脸上青紫时我就安慰娘,娘,别为球球担心,饿不死球球。娘怨爹,爹怨娘,我谁也怨不了,怨谁也不管用。 我长到十几岁,什么事也没做。爹终于敌不过娘的唠叨,不喝酒的时候,将我的前途多少放了一些在心上。放我学木匠,我抡不起斧子,木匠也没什么出路。放我学泥瓦匠,抛砖抟泥的,我没那个气力。我瞧瞧自己,除了背上一个罗锅,吃饭的一张嘴,再有就是一双手。我的手指细长,很灵巧,会掏泥蜂窝,会探黄鳝洞。我就指望这双手来养活自己。 我在村子里闲到十六岁,忽然有一天,爹卷了我的铺盖,让娘灌了两瓶酒,装了半袋米,捉了只鸡,鸡是母鸡,正下蛋,娘舍不得,可依旧用旧布条绑了鸡的翅膀,将它塞进蛇皮袋。我追着爹的屁股走了十几里山路,到了镇上。进了镇子,爹才告诉我,等会儿见了人就叫表伯父。镇子不大,热闹得很,哪儿都是走来走去的人,我不知该叫谁表伯父。镇子就一条小肠一样弯弯曲曲的街道,转几个弯,拐几个角,从上街头到下街头,顶多两支烟的工夫。在下街头一扇虚掩的木门前,爹停住了脚步,拿眼睛觑了我一眼,让我别忘了喊表伯父。屋子临街是个铺面,正中摆了张椅子,椅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椅子正对面的墙上挂了面镜子,镜子也蒙上了灰尘,镜面晦暗不清。铺面的一角有条通道,很窄,很幽暗,垂直向内,爹大概来过多次,毫不犹豫钻了进去。通道里有股霉湿的气味,再添上爹的汗臭,冲得人透不过气来。我捂着鼻子走了好半天,眼前才豁然开朗。通道尽头是个半亩见方的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表哥。爹在招呼。唔,来了。院子的一角有人接话,声音是沙哑的。我这才转过头,发觉院子靠墙的一角有棵橘子树,树下有个人半坐半躺在树荫里。表伯父。我向着树荫叫了一声,内心怯怯的。你壮点声,表伯父没听见。爹让过身子,拿眼睛瞄了我一眼。我没聋,听得见。树下的回答沙哑得像硌了沙子。 三月的阳光有些晃人眼,表伯父的脸跟着有些恍惚。爹拱着我近了前,表伯父才从躺椅中坐起来。他的身子干瘦,很像一只风干了的老丝瓜,不过很硬朗。脸上沟沟壑壑,头发花白了不少。只有两只眼睛亮着,像两簇直勾勾的火苗。表伯父。我亮开嗓门喊了一声。咦。表伯父瞧了瞧我,又转脸瞧了瞧我爹。我敢肯定爹没同他说过我是个罗锅。叫什么名字?表伯父将眼睛里的火光藏了起来,朝我喷出了一嘴酒气。小名球球,学名叫杨志高。爹替我回答。以后就叫我伯父吧。表伯父皱了皱眉头,好像对爹抢了我的话头不满意。球球,听见没有?以后就叫伯父。爹仿佛受了鼓舞,将两瓶酒递给伯父。自家酿的,将就着喝吧。伯父将酒接过,拧开一瓶,仰起脸,倒了一口,咂了咂嘴。浸了冰糖?伯父问。嗯,半斤冰糖呢。爹说。伯父又仰起脸倒了两口酒。爹撒了谎,其实浸在酒里的不是冰糖,而是爹从山上摘回来的金樱子。球球,快把鸡放出来。爹吩咐我。我将鸡从袋子里捉出来,怕它乱跑,在院子里寻了只旧解放鞋,拆了绑鸡翅膀的绳子,将鞋系在了鸡的一条腿上。鸡就老老实实拖着鞋子寻食去了。 爹同伯父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我没听见,我放鸡去了。我回来时伯父正对爹说,我这儿简陋,就不留你吃饭。爹让伯父打发走了。球球,会下面条吧?爹走后伯父问我。我不会。我埋着头,用手绞着自己的衣角。我没做过饭,娘从来不让我进厨房。球球,你多大了?伯父叹口气问我。十六岁。我回答。都让你爹娘惯坏了,什么事都不会做将来怎么过活。伯父努努嘴说,进厨房吧,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我跟着伯父进了厨房,瞧着伯父往锅里添水,瞧着面条下锅,伯父还打了两个鸡蛋。我走了十几里山路,早已饥肠辘辘,这顿面条吃得十分香甜,印象中再也没有比这更有味的面条了。 球球,将院子里那几锄地挖了,种上冬瓜。吃过饭,伯父没让我闲着,交给我一包冬瓜籽。我只有硬着头皮接过冬瓜籽。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到冬瓜就这么进人了我的生活。去吧,这活还得你自己干,谁也帮不了你。伯父挥挥手,又坐到了橘子树下。他的躺椅边有块石板,石板上搁着半瓶酒。我挖地,他喝酒,我手中的锄头越来越沉,他的脸却越来越红。我暗暗埋怨爹,放我到伯父这儿挖地,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挖地。我盼着日头早些下山,明天挖吧,明天有的是时间。溜一眼伯父,他躺倒在椅子上,鼾声如雷。我正好歇一会儿,就一会儿,喘口气,蓄点气力,接着挖。我一屁股坐在泥地上。 黄烟,黄烟。有人嚷嚷着进了院子。酒鬼,酒鬼,你个老不死的酒鬼。嗓门粗得很,像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脚步极快,声音未落人就进了院子。是个男人一样的女人,人高马大,粗胳膊粗腿,腿很长,每一步都迈得很阔。她好像没有看见我,三步两步,直接奔到了伯父的椅子边。你个老孱头,你就贪那猪不吃狗不食的猫尿,都醉成一坨泥了,总有一天你会死在酒里。女人骂骂咧咧,蹲下身子,将伯父从躺椅上抱了起来。别动我,别动我,我在做梦呢,我见着我的剃刀把了。伯父挣扎着,女人将他搂得死死的,不让他动弹。这挣扎问,伯父一脚将酒瓶踢翻了,我赶忙跳过去,将酒瓶捉在手里。该死的,你将酒瓶踢翻了。女人回过头瞟了我一眼,说,塞紧盖子,别跑了酒性。也许听到酒瓶翻倒了,伯父才终止了挣扎,任由女人抱着进了屋子。屋子在过道的旁边,临着院子。我握着酒瓶跟过去,在门口我收住了脚步。兰花,我的牛兰花,你半辈子都没亲我了,让我亲一口,就亲一口。伯父像个孩子一样双手吊在女人的脖子上。伯父的话让我脸热心跳。你个风流鬼,亲你个头,你亲过多少女人的嘴,一把老骨头了,还乱嚼舌头,难怪剃刀把没学个好样。女人将伯父摔在床铺上,在他屁股上鞭了一掌,顺手拉过被子替他盖上,伯父哎哟一声,缩在被子下没了动静。P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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