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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追忆似水年华(第1卷在斯万家这边)(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法国)M.普鲁斯特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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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追忆逝水年华》是一部与传统小说不同的长篇小说。全书以叙述者“我”为主体,将其所见所闻所思所感融合一体,既有对社会生活,人情世态的真实描写,又是一份作者自我追求,自我认识的内心经历的记录。

《追忆逝水年华》是十九世纪末年的小说,是反映临近巨大的变革与转折点时刻的法国社会的小说,因此可以说也是一部反映旧时代的小说。

内容推荐

马塞尔·普鲁斯特在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他在小说创作中实现了一场“逆向的哥白尼式革命”:人的精神重又被安置在天地的中心;小说的目标变成描写为精神反映和歪曲的世界。他改变了小说的传统观念,对日后形形色色新的小说流派的出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追忆似水年华》是一部划时代巨著,是二十世纪世界文坛最重要的小说之一,与《尤利西斯》并称意识流小说的巅峰。这部小说以清新灵动的独特艺术风格,借助超越时空的潜在意识,使逝去的时光在他笔下重现,从中抒发对故人、对往事的无限怀念和难以排遣的惆怅。

安德烈·莫洛亚曾说过:“普鲁斯特简单的、个别的和地区性的叙述引起全世界的热情,这既是人间最美的事情,也是最公平的现象。就像伟大的哲学家用一个思想概括全部思想一样,伟大的小说家通过一个人的一生和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涌现在他笔下。”

目录

序一

序二

普鲁斯特生平与创作年表

第一部 贡布雷

第二部 斯万之恋

第三部 地方的名称:名称

内容提要

人民索引

地名索引

文艺作品名索引

译后记

试读章节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很早就上床睡觉。有时,我的蜡烛一熄灭,我眼睛立刻闭上,连“我要睡着了”都来不及想一下。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想到该睡着了,但一想却反倒醒了过来;我以为手里还拿着书,想把它放下来,把灯火吹灭;我在睡着时一直在思考刚才读过的东西,只是这种思考有点奇特;我觉得书里说的都是我自己的事,例如教堂、四重奏以及法兰西斯一世和查理五世的争斗。在我醒来后几秒钟的时间里,这种想法依然存在,它并没有使我的理智感到难受,但却犹如眼罩一般,遮住我的眼睛,使我无法看到蜡烛已经熄灭。后来,我开始感到这种想法无法理解,犹如前辈的想法转世还魂;那本书的内容渐渐离我而去,我可以把自己跟它联系起来,也可以不作这种联系;我立刻恢复了视力,并惊讶地发现我周围一片漆黑,这黑暗使我的眼睛感到十分舒坦,但感到更加舒坦的也许是我的思想,在我的思想之中,这黑暗是一种无缘无故地出现而又无法理解的东西,而且确实漆黑一片。我心里在想,现在会是几点钟了;我听到火车汽笛的呜叫声,这声音有点遥远,犹如林中孤鸟独鸣,以说明距离的远近,使我仿佛看到,在空旷的乡村,旅客匆匆前往下一个车站,而他所走的小路,将铭刻在他的记忆之中,因为他路过一个个陌生的地方,看到异乎寻常的行为,不久前进行的谈话,在异乡灯光下的道别,在这寂静的夜晚仍萦绕在他耳边,还有回家后的温馨,这一切都使他心情难以平静。

我温情脉脉地把左右面颊都贴在枕头面子上,枕头圆鼓鼓的,犹如我们小时候红润的脸庞。我划亮火柴,看了看表。时间已近午夜十二点。在此时此刻,被迫旅居他乡的病人,寄宿陌生的旅馆,因发病而惊醒过来,看到门下一道亮光,感到欣喜万分。真走运,天亮了!过一会儿,旅馆的侍者就要起床,他一摇铃,就会有人前来侍候。痛苦有希望解除,他就有勇气来忍受这种痛苦。这时,他觉得听到一些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门下的那道亮光也随之消失。午夜十二点;煤气灯刚刚熄灭;最后一个侍者走了,他整夜都得这样待着,忍受着病痛的煎熬,却又得不到任何治疗。

我再次进入梦乡;有时,我醒来片刻,只听到木器家具内部发出的爆裂声,就睁开眼睛,凝视这漆黑的万花筒,借助意识在瞬间发出的微光来观赏家具、房间和万物的沉睡,我只是其中小小的一份子,很快就同它们一样失去知觉。或者我在睡着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我那一去不复返的人生之初,再次感到我童年时的一种惧怕,即惧怕我姑公拉我鬈发,这种惧怕消失之日,对我来说犹如新纪元开始,那是我鬈发被剪掉的那天。我在睡梦中忘记了这件大事。我醒来时却又立刻想了起来,我是因为不想给我姑公的手抓住才醒来的,为了以防万一,我就用枕头把脑袋完全捂住,然后返回梦幻世界。

有几次,犹如夏娃用亚当的肋骨造出,一个女人在我睡着时从我错位的大腿里产生。她产生于我即将品尝到的愉悦,我却认为这愉悦是她赋予。我的肉体在她的肉体上感到自己的体温,正想和她交合,却醒了过来。同我刚才离开的那个女人相比,世上的其他人都使我感到人远情疏;我面颊上还有她亲吻的余温,我身体还因曾被她身体压在下面而感到有气无力。有时会有这种情况,她的容貌要是和我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一位女士相像,我就会竭尽全力,以达到再次见到她的目的,这就像有些人外出旅行,想亲眼目睹他们朝思暮想的城邦,并以为能在现实中观赏到迷人的梦境。她渐渐在我记忆中消失,我把梦中的女人遗忘。

一个人睡觉时,把一个个小时如纱线般绕在自己周围,把各个年份和各种世界排列得如年轮般井井有条。他醒来时会凭本能在其中查询,并在瞬息间看出他处在地球的哪个点上,得知他醒来前流逝的时光;但是,它们构成的一行行会相互混杂,也会在中问断裂。天快亮时,有一段时间他睡不着,但在看书时进入了梦乡,睡觉的姿势则与平时截然不同,他只要把手臂微微抬起,就能使太阳止步乃至后退,而他刚醒来时,根本不知道是几点钟,还以为自己刚上床睡觉。他在打瞌睡时,譬如晚饭后坐在扶手椅上睡着了,那姿势与平时的区别更大,各个世界都脱离了自己的轨道,可以说完全乱了套,那扶手椅有了魔力,带着他高速遨游在时空之中,他睁眼一看,还以为自己躺在几个月前他去过的另一个地方。但是,我躺在床上,只要睡得很熟,思想又完全放松,就会忘记我是在什么地方睡着的,而当我在半夜三更醒来时,我不知道身在何处,最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只有存活于世的感觉,一只动物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我比穴居时代的人还要贫乏;但在这时,记忆——尚未想起我所在的地方,而是想起我以前住过的几个地方,以及我可能会到的地方——如救星般从天而降,以便把我从我无法独自脱身的虚无中解救出来;我在瞬息间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文明,一盏盏煤油灯,然后是一件件翻领衬衫隐约展现的形象,逐渐勾勒出我的自我的本相。

我们周围的事物静止不动,也许是因为我们确信它们就是这些事物,而不是其它事物,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在面对它们时处于静止状态。但是,每当我这样醒来,我的思想就开始活动,想要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又无法弄清这个问题,而一切都在围着我转:万物,所有的地方以及各个年代。我浑身麻木,无法动弹,只能根据身体疲劳的情况,设法确定手脚的位置,以推算出墙壁的走向和家具的摆设,再现这身体所在的住房的结构并说出其名称。身体的记忆,两肋、膝盖和双肩的记忆,向它依次展现它曾在其中睡过的好几个房间,而在它周围,看不见的墙壁因想象出来的房间形状各异而改变位置,在黑暗中如旋涡般转动着。我的思想原可以把各种情况汇集在一起,以认出这个房间,却在不同的时间和形状面前犹豫不决,而它——我的身体——记得每个房间里床的式样、门的位置和窗户的采光,记得是否有一条走廊,以及我睡着时和醒来时有过什么想法。我身体的一侧变得迟钝,想要猜出自己的朝向,例如设想自己脸朝墙壁,侧卧在一张有帏盖的大床上,于是我立刻就想:“瞧,我终于睡着了,虽然我妈妈没有来跟我说晚安。”我那是在乡下,在我外公家里,我外公早已在好多年前去世;我的身体,我侧卧的那一侧,如实地保存着我的思想决不应忘记的过去,使我回想起波希米亚玻璃制成的夜明吊灯的火焰,那灯形似骨灰瓮,用链条吊在天花板上,还有锡耶纳大理石壁炉,那是我在贡布雷时的卧室里,在我外公外婆家里,是在久远的日子里,我此刻想起这些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但又无法确切地想象出来,过一会儿我完全醒来之后,就能更清楚地把这些日子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后来,我改变睡的姿势,新的回忆随之产生;墙壁的走向变了:我躺在德·圣卢夫人乡问住宅的房间里;天哪!现在至少已是晚上十点,家里想必已经吃完晚饭!每天晚上,我穿上礼服去用晚饭前,都要陪德·圣卢夫人出去散步,回来后小睡片刻,今天睡的时间可太长了。自从离开贡布雷之后,已过了许多年月,在那里,我们散步迟归之时,我就看到我卧室的玻璃窗映照出落日的红霞。而目前,在德·圣卢夫人的唐松维尔的住宅里,过的却是另一种生活,享受的是另一种乐趣,我只在夜里出去,在月光下走在我以前在阳光下玩耍的条条小路上;那卧室,我进去不是为用晚餐而穿上礼服,而是要睡上一觉,我们回来时我在远处就看到了卧室,只见室内灯火通明,犹如黑夜中唯一的灯塔。P3-7

序言

对于1900年到1950年这一历史时期而言,没有比《追忆似水年华》更值得纪念的长篇小说杰作了。这不仅仅因为普鲁斯特的作品像巴尔扎克的著作一样规模宏大。别的人写过十五部或二十部小说,有时还颇具才气,但是总不能给人以得到一种启示,读到一个总结的印象。这些作者满足于开发众所周知的“矿脉”;马塞尔-普鲁斯特却发现新的“矿藏”。《人间喜剧》把外部世界作为自己的领地;它囊括金融界、编辑部、法官、公证人、医生、商人、农民;巴尔扎克旨在描绘,他也确实描绘了整整一个社会。相反,普鲁斯特的一个独到之处是他对材料的选择并不在意。他更感兴趣的不是观察行动本身,而是观察任何行动的某种方式。从而他像同时代的几位哲学家一样,实现了一场“逆向的哥白尼式革命”。人的精神重又被安置在天地的中心;小说的目标变成描写为精神反映和歪曲的世界。

用普鲁斯特书里的事件和人物来说明这位作家的特点,其荒谬程度将不亚于把雷诺阿说成是一个画过妇女、儿童、花卉的人。雷诺阿之所以成为雷诺阿,并非因为他画了这些模特儿,而是因为他把任何模特几都摆在某种虹彩一般绚丽的光线之中。普鲁斯特本人在写到贝戈特的时候曾经指出,作品的取材与天才的形成无关。天才能使任何材料增辉生色。贝戈特成长的家庭环境从表面上看是索然寡味的,但是贝戈特却用这个素材写出一部杰作。这是因为,借助他的大脑这部小机器,他能高翥远翔,从而像飞越沙漠的飞行员隐约看到在地面上看不出来的、埋在沙子底下的城郭一样,看到事物蕴藏的秘密。因此在谈论《追忆似水年华》之前,先要说明普鲁斯特为什么比任何人更善于“飞离”这个他似乎十分眷恋的世界。

他熟悉的天地由哪些成分组成?首先是博斯地区的一所小城——伊利埃,他童年时代每年都随家人在那里度假;是他的祖父母、父亲、母亲、弟弟、叔父、舅父、婶母、姨母;是他在乡下的邻居。其次是一个巴黎社交圈子;他在孔多塞中学的同学、他父亲的朋友以及几个女人:洛尔·海曼、埃米尔·斯特劳斯夫人、塞维尼伯爵夫人,还有阿尔芒·德·卡亚韦夫人、博兰古夫人、格莱福尔勃伯爵夫人的沙龙,后来又通过罗贝尔·蒙泰斯鸠的引荐,逐渐结识整个上流社会;通过他的韦伊舅舅们和他的外婆家,进入犹太人的圈子;通过卡堡和比诺大街的网球场,与几位妙龄少女订交;至于平民百姓,他只见过几个仆人,几个开电梯的和当茶房的,服兵役时的几个伙伴和伊利埃城的几个店主;说到作家和艺术家,他只通过阿纳托尔·法朗士、雷纳多·哈恩、马德莱娜·勒梅尔和埃勒,对他们的生活略有所知。总之他的见闻所及仅系法国社会一个很薄的剖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普鲁斯特将不是从广度,而是从深度上开掘他的“矿脉”。

好几项特征注定他日后要从事写作。他的气质是神经质的,敏感到病态的程度。他有一个令人钦佩的母亲,对他无比宠爱,因此他遇到最细微的不和谐也如同受到伤害,最淡薄的敌意或者最不经意的可笑行径都会在他心头留下痛苦的纪录。换了一个躯壳较厚的人,有些场景不会产生持久的印象,碰上他却会终身难忘,在他的思想里像地狱里受尽煎熬而找不到出路的灵魂一般骚动。(例如:某天晚上她母亲拒绝在他入睡前吻他,过后禁不住他的恳求又让步了。后来,为寻找意中人他曾深夜在巴黎街头奔走。还有他在社交场合遭受的一些屈辱,先是在《让·桑特伊》,后来在《追忆似水年华》里都有痕迹可寻。)“作家受到命运不公正的待遇之后,总要尽力寻求补偿。”我们这位作家尤其迫切地需要补偿、解释和安慰。

由于他患有慢性哮喘,虽说不是废人,却年纪轻轻就成为病人,每年有一定时间必须闭门谢客。这种隐居有助于把生活转化为艺术。“唯一真实的乐园是人们失去的乐园。”普鲁斯特以一千种方式重复这一想法。“幸福的岁月是失去的岁月,人们期待着痛苦以便工作。”他被逐出童年时代的伊甸园,失去了幸福,于是就企图重新创造幸福。

他的精神患病甚于肉体。早在少年时代,他已发现唯一吸引自己的爱情在人们眼里是反常的。他不比纪德,敢向家里人挑战。“家庭啊,我恨你们”这类表白完全违背他的本性。我们可以想象他怎样在内心经历长时间的、痛苦的斗争,终归战败;他怎样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怎样旧病重犯,最终确信自己无可救药。如果把普鲁斯特看做不道德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诚然背离道德规范,但是他因此而痛苦。出于这层原因,他也有忏悔和分析自己的需要,而这有利于写小说。

总之,这个怀有如此强烈的写作冲动的年轻人,正好具备从事写作的条件。他不仅秉有神经质人敏锐的悟性,从而获得宝贵的材料,而且掌握渊博的知识,从而知道怎样利用这些材料。他母亲嗜爱法国和英国的古典大作家,让他也寝馈其中。我们时代很少

……

普鲁斯特另一个爱用的手法是借助艺术品说明实在的事物。在他生活的那个“想象博物馆”的时代,凡是有教养的人都能理解美术作品提供的参考依据。为了让读者领会奥黛特的美色,普鲁斯特提到波堤切利;为了描绘布洛克的古怪,他抬出贝利尼的《穆罕默德二世》。他把弗朗索瓦丝的谈话比做巴赫的赋格曲,把夏吕斯先生投向朱皮安的眼色比做贝多芬戛然而止的乐句。大画家和大音乐家把我们领进位于词语之外的世界,没有他们我们不可能进入这个世界。普鲁斯特经由美学达到玄学。这条路选得不错。

所以隐喻在这部作品里占据的地位相当于宗教仪式里的圣器。普鲁斯特眷恋的现实都是精神性的,但是因为人既是灵魂,又是肉体,他需要物质性的象征帮助他在自身和不能表达的东西之间建立联系。普鲁斯特最先懂得,任何有用的思想的根子都在日常生活里,而隐喻的作用在于强迫精神与它的大地母亲重新接触,从而把属于精神的力量归还给它。雨果出于本能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普鲁斯特通过智力和使用方法达到同一个目的了。

阿兰曾经指出,小说在本质上应是从诗到散文,从表象到一种实用的、仿佛是手工产品的现实的过渡。普鲁斯特是纯粹的小说家。没有人比他更善于帮助我们在自己身上把握生命从童年到壮年,然后到老年的过程。所以他的书一旦问世,便成为人类的一种圣经。他简单的、个别的和地区性的叙述引起全世界的热情,这既是人间最美的事情,也是最公平的现象。就像伟大的哲学家用一个思想概括全部思想一样,伟大的小说家通过一个人的一生和一些最普通的事物,使所有人的一生涌现在他笔下。

后记

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是现代西方文学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作家,也是上世纪初法国文坛上在写作手法方面有重大创新的一位作家。他的长篇巨作《追忆似水年华》第一卷《在斯万家这边》发表于1913年,接着,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墙上的斑点》(1917)、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1922)和威廉·福克纳的《喧哗和骚动》(1929)相继问世。西方文学批评界认为,在这些作品陆续发表的十余年间,西方的小说艺术完成了一场革命,在这场革命中,普鲁斯特无疑是先行者。他的小说对西方现代小说艺术的发展具有不可低估的影响,被认为是“世界文学的重要里程碑之一”。法国文学批评家罗朗·巴尔特则认为,《追忆似水年华》的叙述者,有朝一日可能成为新的神话形象,去进行探索,发现世界,他既是忒修斯,又是俄狄甫斯、奥德修斯。

意识流——内心独白

在我国,普鲁斯特被列为意识流小说家。“意识流”这个概念,最早由美国心理学家和实用主义哲学创始人威廉·詹姆斯提出,并用来命名亨利·詹姆斯、乔伊斯和伍尔夫等作家的创作手法。在法国,文学批评中一般不使用“意识流”这一术语,而称其为内心独白。法N作家爱德华·迪雅尔丹在小说《月桂树被砍倒》(1887)中首创了内心独自的手法,并著有《内心独自》(1931)这部理论著作。其后,这种创作手法为法国作家瓦莱里·拉尔博所继承。让·米伊先生认为,普鲁斯特在小说创作中把三种文学传统融合在一起:一是源于古典主义作家和福楼拜的演说体传统,二是内省式的文学传统,三是象征主义的文学传统。

……

翻译文学作品应该把握原著的风格,也应了解作者对风格的理解。普鲁斯特说:“在美学和社交界的价值中,我把简朴置于首位。”(第418页)在艺术作品的选择方面,他要求原汁原味,如欣赏《最后的晚餐》,则选择莫尔根根据未被改坏的达.芬奇的画制作的版画。(第41页)翻译普鲁斯特的小说,首先是他长句的处理,长句要分割开来,各个部分长短的差别不能过大,但又不能有断裂的感觉,读起来要十分流畅。另外,普鲁斯特在谈到人物时,常常把虚构人物和真实人物混杂在一起(如历史人物和演员),真真假假,以假乱真,这也是小说通常的手法。在小说中,除有音乐术语之外,还有很多动植物名,鲁迅先生也认为是很头疼的事情。如讲到《昆虫记》时提到的guepe fouisseuse(第124页),名词意为“胡蜂”,形容词意为“善于掘地的”,《新法汉词典》(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年)中没有这个词组的释义,在译林的老译本中译为“土居的黄蜂”(第125页),其中译名在花城出版社新版的《昆虫记》中才查到,原来是“泥蜂”。这卷中植物名也很多,基本上都已查到,barbe de chanoine(第127页)一直未能找到其释义.最后在法国一网站上找到,说就是mache(野苣),详细介绍请参见该页注。

本卷的翻译得到法国朋友和普鲁斯特研究者的大力帮助。我认为,翻译的主要问题是对原文的理解,对普鲁斯特小说的翻译尤其如此,因此在翻译开始后即寻找解答疑难之人。先请法国尼斯大学教授克里斯蒂安娜·布洛-拉巴雷尔女士帮忙,她一口答应,并立即买来弗拉马里翁出版社的版本,也回答了我最初提出的一些问题。后来,让·米伊先生也表示愿意为我解答疑难,考虑到布洛一拉巴雷尔女士有繁重的教学任务和杜拉斯研究工作,米伊先生是普鲁斯特研究专家,就请后者帮我答疑,一卷书译完,问题竟提了六百个之多。当然,我提出问题,大多是为了进行核实,但也花费很多时间,因为不但要提出问题,而且要用法文写出两种不同的理解,一般来说,米伊先生只须在他认为对的理解后写下oui(对)即可,只有在两种理解都不对时才须另作解释。弗拉马里翁版的《追忆似水年华》,米伊先生早在1988年就请该出版社寄给我一套,当时我在巴黎第七大学任教,他陪我去了出版社。后来,他又寄来他校勘、评注的《阿尔贝蒂娜失踪》(瑞士斯拉特金出版社),以及他撰写的小册子《普鲁斯特的“贡布雷”》(纳唐出版社,1994年)。我在2002年5月去伊利埃一贡布雷参加山楂花日活动之后,觉得这次参观对理解普鲁斯特的小说很有帮助,就提出能否用该地的一些照片作为插图,在得到译林出版社同意之后,跟普鲁斯特之友协会秘书长米蕾伊·纳蒂雷尔女士进行联系,她要我向协会会长让一皮埃尔·昂格雷米先生提出这个要求,会长接到我的信后于2003年10月初给我打来电话,表示同意,并对我的翻译工作进行鼓励,还说他是中法文化年的法方主席。纳蒂雷尔女士则在莱奥妮姑妈之屋(即普鲁斯特博物馆)拍了二十来张室内照片(法国规定参观者不能在室内拍照),于2004年2月份寄来,供我的译本免费使用,后来又同意使用普鲁斯特博物馆出售的明信片上的照片。她曾于2003年1月寄来她评注的《斯万之恋》(弗拉马里翁出版社,2002年),其中注释更为详细,分析十分新颖。2002年上半年我在拉罗谢尔大学任教期间,因查阅的需要,曾请伽里玛出版社版权科科长安娜·德尔马斯女士寄给我《在斯万家这边》第一卷,她收到信后很快给我寄来单卷本的普鲁斯特小说。在翻译过程中,也得到国内同行的帮助。例如,小说中引述缪塞《五月之夜》的诗句(第91页),我在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李玉民先生送给我的《缪塞精选集》中找到了中译文。译完有关法布尔《昆虫记》的文字(第124~125页)后,从报上得知花城出版社出版了由昆虫专家校阅的新版本,但在上海的书店里未能找到,就请李玉民先生帮忙,他立刻请花城出版社给我寄来一套。关于夏多布里昂描写的无意识回忆,很想看看原文,今年8月在兰州参加乔治·桑讨论会,正好遇到《墓后回忆录》上卷的译者、广州外语外贸大学教授程依荣先生,谈起此事,他回去后立即寄来三卷本的《墓后回忆录》。小说中谈到巴尔扎克《纽沁根银行》中博德诺尔的小厮,因手头没有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译本,就请曾参加《巴尔扎克全集》翻译工作的北京大学教授王文融女士帮忙,她立即把有关段落的中译文抄录后寄给我。小说中涉及《埃涅阿斯纪》,就向译林出版社副总编辑刘锋先生求助,他马上请入寄来该出版社的中译本。在翻译期间,罗新璋先生于2000年8月寄来他在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红与黑》译本,书后附有当时发表的评论他译本的十多篇文章,供我参考,并对我翻译普鲁斯特的小说加以鼓励。对上述各位的热心帮助,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徐和瑾

2004年12月7日于海上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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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8 2: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