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的鲜最是妖嫩,醉红残绿的皮一经剥去,那样一团玉翠的肉,透着月般的圆润,淌着冰似的水色,仿佛云气从这里流过,一会儿泛青,会儿滴翠,会儿又是晨雾一般的朦胧。突然,一切都凝信了,冰冻在这个原就仿佛冻着的状态中,再也不用害怕瞬息流逝的青果之鲜。鲜被冻件了,鲜被种凝冻的状态摄住了。甚至,存那冷玉般的肉中,深深地镌着心形的冰块,那果核竞被替换,唯剩剔透的肉。真的冰块和冰凝的果肉冻在一起,冰的乳白与青果的鲜白冻在一起,一种玲珑浸透另一种玲珑
这就是“果冻时代”。第一眼的这作品,有份嬉戏游乐的闹。那些时尚消费,那些卡通娱乐,简直就如那青果,被速冻了,葆着青春顽皮的鲜色,悬浮在美术馆幽明晦暗的大厅走廊中。我们被某种东两微微刺痛,仿佛那荔枝的刺壳,钉烙着指掌,待得剥开皮来,里面流的是玲珑剔透的肉色,那一代青春和牛命肉质的本色,那让我们含存嘴、难下咽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