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加拿大——比移民更难的抉择。命中总有那么一段时光,充满不安,可是除了勇敢面对,我们别无选择。
一场找寻自我的艰辛历程,一段爱恨交织的情感纠葛,一个温馨感人的爱情故事,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漂在异国他乡的都市年轻女性的挣扎和迷茫、期待与希望。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人生可以有更加亮丽的色彩。《卡尔加里的春天》由杨彬彬编著。
杨彬彬编著的《卡尔加里的春天》是一部情感小说。主要内容是叶晓蘅,一个有着流浪情结的女孩,为了追求不一样的生活体验,她不顾亲人的反对,执意移民来到了加拿大的卡尔加里,但她的丈夫阿海却始终理解不了,他力图劝说叶晓蘅放弃这一在他看来近似疯狂的举动,但未能奏效,他毅然选择了回国,把叶晓蘅一个人留在了遥远的异国他乡。叶晓蘅开始了独自的闯荡,她恨阿海,恨他的无情无义,但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尤其是在那些孤枕难眠的夜晚。
在卡尔加里最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总是在早上五点半就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去赶门口的巴士。然后坐到somerset的地铁总站,换乘地铁去位于卡尔加里东北区的大众华上班。
大众华是这里最大的一家华人超市,也是众多华人移民最初的落脚点。无论你什么专业、什么背景,无论你的英文是能背出莎士比亚名著还是只认识26个字母,只要你肯舍得下自个儿的一身蛮力气,便总能在这里找到你移民生涯中的第一份累脖工。
“累脖”是Labor一词音译过来的,我从没见过有这么传神的舶来词,当然这种纯体力的劳动累的远不止脖子,还有肩膀、腰部和四肢。
坐在摇摇晃晃的巴士上,我仍是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脑海里还满是刚才没做完就被惊醒的梦,每天我都试图给它续上一个完整的结尾,可原本那还是一整块的梦,总会在颠簸的车厢里被震裂,然后断成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拾起。
在我住的小区和地铁站间,有一片很大的开阔地,没有树木,没有房屋,可以让你目及到很远的地方。巴士即使用八十码的速度,也要开上十分钟,才能走完这片空地。
空旷的地方,没有更多的来吸引你的眼球,那便是看天的时候。如果是在夏天,’六点钟的天已经大亮了,你只需稍稍抬起眼睑,就能看见如水洗过一般蓝的天,纯净得仿佛没有一点杂质。偶尔,还能看见空中的一弯残月,却早已没了夜晚的光泽,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此时若是天上有云,而又恰巧将太阳挡在了云层后,那奇景便会让你终生难忘。看那从云雾中透射出的霞光,犹如千万条金线,毫无遮蔽地洒在广阔无垠的大地上,宛若仙境。
“谁能忘记自己心中的梦想,看那五彩的云端之上,有万丈霞光。孩子,起飞吧,别再彷徨,即使是逆风也要起航。”
母亲说这话的那一年,我23岁,和她一起坐在青岛的海边看日出,母亲似乎读懂了我所有的心事,又仿佛她的心有多高,我就能飞多远。可她也许连做梦也没想到,十年后的我,竟会飞到远离她七千多公里外的加拿大,隔着波涛汹涌的太平洋,与她遥遥相对。
梦想?我被这个突然在脑海中冒出来的词惊到了。我还有梦想吗?如果还有,那我的梦想又在哪儿呢?每天繁重而机械的劳作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掏空,空的只剩下一副混吃等死的躯壳,而那让你沉沦的麻木则仿佛是片能将人溺亡的水面,我每天都在生与死中挣扎,用残存的最后一点对生的渴望,拼尽全力不让自己沉下去,我不想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
“可你究竟为了什么?”阿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移民?”
这个问题,阿海已经问了我不下百遍。他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原本稳定而体面的生活,抛弃我们相知的亲友和熟悉的环境,到一个遥远的靠近北极圈的寒冷国家。在阿海的概念中,那里的冷足以让鸟在空中拉泡屎掉下来变成一个冰坨,这么个北极熊和爱斯基摩人出没的地方,怎么会是他和我未来后半生的家?
“你想过没有,你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抛弃了,那我们还有什么?”
我很诧异阿海把移民说成是抛弃,我原以为那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换个地方工作而已,就如同他当初从山西来到上海,只不过这次,我们走得更远一些罢了。
“换个地方工作?”阿海冷笑着,“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你是认为你,还是认为我,能找到原来的工作?”P1-3
一直以来,总有人不停地在问我,你为什么会选择卡尔加里?这么一个人口不过一百一十的小城,你可以说它是城市,也可以说它是农村,照李恨的话说,它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大农村。
是啊,为什么是卡尔加里呢?而不是人们所熟知的多伦多或温哥华,又或是那个极其美丽宁静的维多利亚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没能给出答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卡尔加里,可冥冥中,我就选择了它。
今天,当我坐在家拐角的一个小咖啡店里,开始写这本小说时,望着窗外满眼的绿意和春天和煦的阳光,尽管我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卡尔加里,但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