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华编著的《家山何处:岭南水库移民迁徙实录》是一部岭南水库移民史,是一段被湮没的迁徙往事,寻找飘落在历史风烟里的那些个体小人物,通过他们的人生际遇,去接近水库移民寻找家园的真相,发现不为人知的乡土中国。
岭南山区的百万水库移民,他们的人生如此卑微,并无多少波澜壮阔的画卷,可发生在他们身上一幕幕匪夷所思的人生际遇,却又让人觉得浪花四溅,如奇峰突起,又如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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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家山何处--岭南水库移民迁徙实录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朱千华 |
出版社 | 中华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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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朱千华编著的《家山何处:岭南水库移民迁徙实录》是一部岭南水库移民史,是一段被湮没的迁徙往事,寻找飘落在历史风烟里的那些个体小人物,通过他们的人生际遇,去接近水库移民寻找家园的真相,发现不为人知的乡土中国。 岭南山区的百万水库移民,他们的人生如此卑微,并无多少波澜壮阔的画卷,可发生在他们身上一幕幕匪夷所思的人生际遇,却又让人觉得浪花四溅,如奇峰突起,又如峰回路转。 内容推荐 作者历时两年深入岭南库区和各个水库移民点,采访各个库区移民、各级移民干部两百多人,并进行了全部录音。同时,查阅尘封已久的移民档案数百件。前后耗时四年,才完成这部非虚构作品。朱千华编著的《家山何处:岭南水库移民迁徙实录》娓娓讲述了沉没于碧波下旧村庄的迷人风景和谜一样的历史,探究岭南水库移民解不开的山水奇缘,揭示他们迁徙的真相,回放他们在寻找家园过程中的苦与甜、悲与喜、荣与辱。 目录 卷一: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1915,乙卯大水灾 给我一瓢故乡的水 一掬故土酬乡心 卷二:陌生的土地 一个水库移民的前世今生 山高水远 银坑村移民史 卷三:湖底故乡 黄洞村 麻蔗背村 新丰江的儿子 卷四:隐秘的乡村 红星村 高岭土事件 青溪村·斗牛记 樟溪村 卷五:石角镇 九洲江 十八年,黑灯瞎火的生活 木马村耕山图 主要参考资料 试读章节 割松脂也要看气候。天气热,松脂就淌得多,也淌得快。有时能淌一天一夜。天气凉的时候,就淌得慢,松脂的流量也少,有时,一两个小时就凝固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天热的时候,割松脂的人比较多。但是天热的时候,人却是要受罪,除了蚊虫叮咬之外,最怕的是蛇。当年,瑞金那些山上的植被,还是很丰富的。一到夏天,最怕的就是蛇,各种各样的蛇。时间长了,也有了对付蛇的经验。蛇是不会主动进攻人的,除非它感觉到要受到攻击,才奋起反攻。所以,只要看到有蛇,轻轻地走开,一点事也没有。 这些山上的松树,并不是国有资产。山地呢,是山下的那些大队、生产队的山地。瑞金化工厂要割松脂,必须和生产队打招呼。估算一下,按每棵树付给两毛钱,这样,化工厂的人才能进山。那时候,松香的价格是9元钱100斤,一棵树一天才产一两多松脂,要将近十棵树,才能收到一斤树脂。 张金增和蔡兰英一起,翻山越岭,有时当天不能赶回来,就住在山上。两人辛苦劳作,换得一点微薄的收入,供两人日常开销。如果这样一直下2-,做活虽然苦点,但总能有一定的收入,两人虽苦犹甜,这日子不光能勉强过下去,时间长了,还会有一些积蓄。 好景不长,由于张金增和蔡兰英是外地人,瑞金化工厂就以此为由,不要他俩去割松脂了。张金增打听后才知道,瑞金化工厂的人,不想把这个钱给外地人赚,就回绝了他,然后雇用自己工厂的子弟。这样一来,张金增失去了工作,可是,要想在瑞金找到工作,是多么的难啊。 他们在瑞金已经待了三年了。夫妻二人在瑞金县城里盲目地走,最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离开瑞金,辗转来到了江西的另一个城市——吉安。 吉安位于江西省中部,是举世闻名的井冈山所在地。初到吉安的张金增和蔡兰英住在一个老表家里。这里比瑞金还要穷一些,找工作很困难。两人在瑞金时攒了一些钱,可以临时度过一些时日。可是,整日坐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蔡兰英说:“我们回五华县吧。” 张金增说:“我也想回去啊,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无家可归。益塘水库已经开工,我们的家没了。我们回去住哪?兄长他们现在正在搬家,他们自己都没地方落脚,我们回去,不是要增加他们的麻烦吗?要回去,我们也得等水库建好了以后再回去。” 蔡兰英说:“那我们怎么办呢?这样待下去总不是事啊。” 张金增说:“要不,我们就在吉安,把婚事办了,再作打算。” 张金增见她不说话,知道没意见,就托房东老表一家帮忙张罗。房东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原以为两个人是结了婚的。当然,也足见他们两个是把婚姻看得很重,再穷再累,也是要举行个仪式的。张金增说:“举行个仪式,主要是以后过日子,心里踏实。” 蔡兰英问:“有什么不踏实的?”张金增说:“你那么漂亮,我怕被别的男人拐了去。有了婚约,我就套住你了。这一辈子,你只能跟着我。” 蔡兰英心里想:我跟定你了。 结了婚之后,他们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离开吉安,前往新疆谋生。蔡兰英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在那里会闯出什么新天地呢。 经过了反复的周折,张金增与蔡兰英来到了遥远的新疆石河子,进入了农八师进行劳动。 农八师的全称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下辖师之一。农八师地处天山北麓中段,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南缘,水资源较为丰富,北部沙漠区蕴藏有石油,南山拥有煤矿资源。1950年2月,遵照毛泽东的指示,王震司令员率领中国人民解放军22兵团、26师及25师一部,进驻这片荒滩,一手拿枪,一手拿锄,开始了“铸剑为犁”屯垦戍边的伟业,创建了石河子垦区。1985年6月,正式成立石河子市人民政府,农八师和石河子市实行一个党委的领导体制。 然而,北疆的寒冷,让张金增倍感失望。他和蔡兰英一直在岭南长大,骨里都是带着亚热带的气息。在家时,冬天最冷也在四五度以上。而石河子呢,一到冬天,寒风刺骨,有时零下十多度。这样的气候环境,根本不适宜南方人的身体。就像榕树与木棉树一样,到了北方无法存活。张金增和蔡兰英在北疆只做了三个多月,实在无法忍受那里的奇寒,就有了离开的念头。当时,部队有个连长,看到他们小夫妻俩实在可怜,就介绍他们到湖北。说那里正在修铁路,需要很多民工去帮忙。就这样,张金增和妻子蔡兰英离开了新疆石河子,来到了湖北的襄樊、十堰打工。 那时,中国的铁路还都是由铁道兵施工建设的。铁道兵来之前呢,则招募民工进行前期工作,比如,先清理路基上碎石块,然后搭棚,作为后续铁道兵入住时生活与休息的地方。 至今,张金增还不时提起给他介绍这个工作的农八师连长。首先,张金增的基本生活有了保障。同时,他也学会了许多以前没有学到的技术,比如修桥补路。没想到这样的基本劳动,为他以后回到水库移民点生活,提供了极其丰富的经验。张金增说,他非常感谢这段流浪生活,即使现在回忆起来,有很多细节都是很值得味的。P89-91 序言 我从未想到,我会和南方的水库移民之间有如此紧密的接触。移民,即迁徙。同是背井离乡,一般来说,移民国外,那是很风光的事;而水库移民,却是艰辛苦涩。他们远离故土,扶老携幼步履蹒跚,或立于夕阳西垂的古道边,或在瑟瑟秋风中徘徊于潮湿幽暗的渡口,遥望茫茫天际,踏上艰辛漂泊的旅程。他们眼前也曾飘忽过梦想和憧憬,背上的行囊,装满了悲壮、欢欣、痛苦与惆怅。 2006年6月6日,我离开长期生活的维扬古城,来到陌生的岭南大地。 按照我原定的计划,我原准备走遍岭南的江河,写一部关于岭南江河文化的《岭南水道记》。但好几次,我遇到的都是一些水库移民,当我听他们讲述20世纪60年代前后,全家人、全村人,甚至全乡人拖家带口、背井离乡迁往陌生的地方所经历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人生际遇时,我几乎是在听一个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这让我对这个被称为水库移民的群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决定深入他们中间,写他们的故事。我要让历史记住他们,记住他们当年为国家水利事业所付出的沉重代价,甚至付出了几代人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助手曾文凡一起,深入各个水库移民定居点进行采访。我们先后进入新丰江库区、枫树坝库区、鹤地水库等地进行走访,跑遍湛江、河源、惠州、肇庆等地的水库移民点,和广大水库移民进行了广泛接触,记录他们的生存状态,取得了大量的素材。采访归来之后,有大量的录音要整理,这部作品,一共耗去我四年时间。 就这样,我开始走进粤水,进入从未注意到的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水库和水库移民。如果江河是自然形成,那么水库则是人类与自然的一场互动。大自然有时风和日丽,但也常常突然变得暴戾——有时翻江倒海,掀翻船只;有时洪浪滔天,淹没城池。自从有了人类,人与水之间的较量就没有停歇过。无论是诺亚方舟还是大禹治水,这些故事的本质,是最终促成人与自然的和谐,而不是比拼谁的力量更为强大。 通过几个月的深入采访,我接触到了大量的水库移民百姓。我听到了一个又一个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在很多不眠之夜,我常常打开中国地图凝神注视。地图上星星点点标示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天蓝色,那是各地的湖泊、河流、水库。尤其是那些水库,如蓝宝石一样嵌在大地上,熠熠生辉。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走遍岭南水库,各种类型都有,而且,其中的一些水库,风光绝美,譬如鹤地水库,那简直就是湖光山色,不逊西子。可有谁知道,这样美丽的湖光山色下面,隐藏着怎样鲜为人知的悲壮与泪水? 水库移民是一个特殊群体。他们是中国最善良的一群百姓。当国家利益需要他们作出抉择时,他们义无反顾地放弃自己的家园。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茫茫人生。他们就像一只只散落的马铃薯,被散播到各种贫瘠的土地上,而他们的命运,又如同四散飘荡的蒲公英,只有风知道。 根据《河源市省属水库移民志(1958—2008)》记载:新丰江水库蓄水时,共拆除民房18。45万间,团体及学校等公共房屋5。49万平方米,猪栏、厕所4。22万间,清除坟墓13。95万座,清山20。81万亩,淹没耕地17。9万亩、用材林地42。16万亩,10。6万名祖祖辈辈世居于此的村民抛弃祖业、良田,互相扶老携幼,外迁新丰、兴宁、博罗、惠东等地,他们居无定所,忍饥挨饿,在受教育、工作等方面受到诸多歧视与排斥。东源县锡场镇河洞村支书刘金兴说:“不说别的,移民老人过世后,连个下葬的墓地都很难找到。”于是,很多移民又被迫回流库区。 除了生活习俗不同之外,更多的是土地纠纷。实际上,这也是水库移民的根本问题。在采访中,我看到了听到了许多水库移民和土地的故事。我感到的震撼和悲哀一样多,我感到的迷茫和愤怒一样真切。他们一次次艰辛的上访,最后,不管多么努力,都被一种巨大无形的力量卷回,被挡在门外。 一个人,在时代洪流中如同一片漂流的树叶,微不足道,他无法看到洪流的峰值、速度、浑浊,也无法避免险滩、暗礁与峡谷,他只能在洪流的裹挟下不断沉浮,挣扎,再身不由己地前行。 岭南山区的百万水库移民,他们的人生如此卑微,并无多少波澜壮阔的画卷,可发生在他们身上一幕幕匪夷所思的人生际遇,却又让人觉得浪花四溅,如奇峰突起,又如峰回路转。 漫漫路途,何处是归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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