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被称为金童玉女或者是什么早婚早育之类的。总之,当我们订婚的时候,也导致过不一般的沸腾。
《牛津词典》是本好书。当我看它的时候,我们正为装修最小的那套公寓而烦恼。我们决定先暂时住在那里。我们花了最多的钱买下了城市里最好的木料,红杉木的、竹子的、檀香的,有什么我们就买什么。我们请了顶级的装潢师傅,哪怕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都可以让自己的创造力飞驰。
我很欣赏他们。
我也知道这是那些进化了的设计师的最杰出的作品,怪诞地存在于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这是他们一生设计过的最“精巧”的房间。
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们这些凝聚毕生精力的设计师不会焦头烂额地做没有报酬的事情。当我看见一件件崭新的巧夺天工的杰作诞生在这个空空荡荡的世界里之后,当然会给予他们比整修白宫还要高的报酬。
我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把沙沙作响的书页翻到第三张,那边就传来了一个雄浑的男声:“已经完成了。”于是我赶忙倒扣了自己的书本,从卫生间的马桶上直起身来。
结果是出人意料,富丽堂皇的摆设被精简了不少,而一些更朴素的装饰闯进了我的眼帘。黑白的墙面,沙发,更为奇怪的是玻璃的门把手被反装在天花板上。我以为那是寥寥无几的华而不实的饰品,结果装修师傅马上把把手一拉,一间试衣间横空出世了。
我对这个不属于我知识范畴的杰作下了简短的评价:“唔……不错,特别是地板。就是……房间里没有……镜子。”
设计师兼工人师傅似乎不满意我的评价,他大概也意识到他在对牛弹琴。
接着我给了他一支烟,他急不可耐地把555夹在了耳朵上,像个普通木匠一样小跑下了楼。
我继续坐到卫生间里,摊开了书。
我总以为出身名门世家的她会对地板特别挑剔一点,谁知道她并不怎么感兴趣。她似乎天生对事情都比较淡漠。哪怕第二天有婚礼了,她也不懂得精心打扮一下,甚至不懂得如何回答别人的恭维。
她说她只想静静地坐着,像小时候那样子。
我开始怀疑她是否拥有一个噩梦般的童年,是由于他的哥哥出光了所有的风头,或者是因为他的哥哥包、揽了所有的嘲笑。总之,人们往往会忽略她那浅浅的微笑。
我走向她,对她说:“你必须要准备一下,毕竟明天你要参加你自己的婚礼。”
女看了我一会,似乎感觉到难以置信。
对于这个秘密婚礼我就不多赘述了,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岛上我居然还能够发现记者。于是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我金盆洗手了。
对于我来说,住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简直像隐居。我自然不会忍受。当我们回到小小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幻想下一次宴会在哪里。不过当我看到那双美丽而充满天真的眼睛,就决定不再插手那些烦琐的事情。
我们顾了保姆,她每天来,拥有双学士学位,其中一个是英文的。据说当时知道我们住在公寓里还有一丝不屑,不过很快她就被这个简洁的家庭而震惊了。
我甚至买了《育儿圣经》等教育类书籍。虽然初中的教育并不十分的彻底,我还是能够勉强读出每个词语。 这得益于装修房子时的经历。
偶尔有不懂的时候,她就会细心地为我解答。我感觉到她拥有一切传统的“美德”,她永远听从我的决定。即使是我的学历和她相比犹如沧海一粟。她依1日天真地认为我在高中时拥有珍贵且曼妙的回忆,也时常叹息没有在那时目睹我的风采。
我们时常到河滨公园散步,还曾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胆战心惊地过马路。淡如白开水的生活当然不会获得我的重视。不过我很快发现自己已经很难适应从前生活节奏了。我不会习惯烟雾缭绕的餐桌和应酬。就像个鬼魂一样,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在那些人的大脑皮层上。
我们家装了电话,在积灰尘。
有一次我想和过去的朋友聊天,电话那头传来了恬美的应答:“您所拨叫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于是我想算了,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再有共同语言。
某天黄昏,我想活动一下颈椎,于是就——
低下头看。
地上什么都没有,很清洁。
但那里阴霾密布。
我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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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
我不只一次想,所谓的真理在哪里。
愿所有双手沾满油渍而心中坦荡的自行车行修车匠在摆弄轮胎的时候能忘记撒哈拉所出产的橡胶中所带来的致癌物质
愿所有在医院接受各种新式放射线穿透的病原体铭记爱滋病的痛楚并不提倡用二次塑料注射器
愿所有的谋反者造反家在奇迹般地进行了华丽颠覆之后能够返回自己的本原,寻找一个鸡蛋煎饼的快乐
愿驼背的煎饼老婆婆在见到城管和看见以往的燧石路上一滩污浊的泥水时不至于脸红或者皱眉头
愿背书包的眼镜蛇看见衣着褴褛的乞丐能给他们一两元钱而不发出嘈杂的叮当声
愿乞丐为自己建造一座克里特上的迷宫同时也保护好他们的落腮胡子
愿农人们被朝黄土面朝天不被人认为是老时尚而是潮流
愿理智而稍稍抓狂的灵魂建立在巴比伦的通天塔上
让底比斯之下狂热酶人群稍稍克制自己的创伤情绪和沟通创伤
非洲古猿人刚刚从大裂谷中获得新生,伏尔加河上的工人就嚣张地挥动自己的拳头
当美索不达米亚的拥被误解为世界屋脊和极地的冰天雪地里的地平线
而含情脉脉的中国嫔妃冒丰被秦代被连坐的风险将宝石埋藏进自己的身体
满洲的焰火就摧残了中山装
莱克星顿的枪声轰击了日不落的左心房
肿瘤把马可波罗的单人牢房放进了忽必烈的时隐时现背景中
纳米比亚和加勒比的贵族把脚放进地中海的澡堂里
巴黎的街道火拼了斯大林的血战
巴伦支缓缓地冻死在了北部
南方的领土却被龙井茶的闲适抛弃
我们在这个时代没有做错什么
致死的钱成了品格
夜里的流言蜚语成了盛宴
北部的领土
却是居家的归所
我尝试用单脚走路双手引体向上
进化论的悲哀无疑是太在乎个体的独立和卓越
东经北纬120.2 30.3
九三年
凡夫俗子都不能幸免的一切其实在于
一声叹息加上硬通货中
掩面哭泣
世界是一枚杏核
而我是窝藏在其中
乐不思蜀
废寝忘食
终日思索
却最终消极逃脱的
北纬一百二十多度的虚空
一些年以前,有位挂着老花眼睛的学者艰难地挪动了自己臃肿的身躯,把钢笔搁置在了嘎吱作响的写字台上。“地球不过是那些大恒星在饕餮聚餐过后,酒足饭饱之时,排泄出的废物罢了。”
他写到这里的时候或许会意味深长地看看门口的那些纵横交错的排水管道和争执得面红耳赤的小贩们。那窗上的玻璃采制于梵帝冈一座无人问津的教堂里。
也许有拾荒者欢快地唱起歌来:
先知们生活在爱琴海滨。
我无从知道那个时代的萧条或者是繁盛。一切看起来都存在着不可名状的秩序,那么井然。
他一定把自己认识到的地球范围精简了一番又一番,于是乎,希腊来了,罗马来了,中国也在笔下繁衍开了去。
那是北方的疆土。
北方几乎包括了一切文明的兴衰和历史的沧桑。
北方是北斗七星的方向。
北方的土地上腐烂的黄沙,说不清是烈士的遗骸还是嫠妇的悲哀。
鲜血哺育了北面的豪爽和粗犷。
所以也许当所有的荣辱尽皆变成残碑被磨去,我们能拥有的也只有北方了.
有人走过,就会有痕迹。所谓的痕迹不仅仅是脚印和遗物,更是一种气息。
西方有古谚云:“韶光之间,世界如一方手帕。”
那若如此,我们便真不应当在本来就洁净的土地上留下些鼻涕般的污浊物。
扯远了。
还是看看标题。北纬三十度的地方,珠穆朗玛峰、马里亚纳海沟、撒哈拉沙漠、金字塔、百慕大、中国的三大火炉、尼罗河、长江、密西西比河的入海口,还有神农架……这一条环形的线几乎囊括了半个多的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艺术所遗留下的鬼魅魍魉。
呐喊是不平则鸣的唯一表示。痕迹是浅浅渗入的有效办法。所以文人骚客,莫不以遗留下一点记号为至高无上的荣誉。
若死亡降临了呢?便也是一种华丽的终结了吧。我很欣赏在死亡之后斤依旧留有痕迹的地方,就如同沙滩上的一块坚硬的石头一般,不会被任何一次海浪轰打得没有痕迹。那些声势宏大的泡沫到最后全部退去,只流下几点残渣。而坚硬的礁石被冲刷得光滑的沙滩映衬着,更显示出它的卓尔不群。
从另一种事物入手,就如同深渊和平原。深渊里也许有神秘的火种,更可能是四平八稳的虚空。而平原可以让人舒适安稳地度过生命的二十四分之七。
安第斯的平原啊,等到鞋破了,就一直通到中国。
虚空能酝酿人对于它的恐惧,更能激发人的求知精神。而狭隘的地域差异和民族区别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却荡然无寸。所以在虚空中能诞生人类的脊骨,人类的精神。
随便想想的。学校有个社团,叫西溪水。似乎我们年级某些同学坚决抵制它,认为是腐败而堕落的官僚机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欣赏这个社团的宣传:
有人说,芦苇学会思考的时候,上帝就笑了。
正如“纵一苇之所如”那样,我世俗地搬弄了达摩的是非,盗用了他的御座,还望见晾。
仁。 我不把自己的血肉加上只言片语称为思考。我只能说是臆想。当某个细微到呆能再分的点能勾起某个读者觥酬交错的神经中一丝痉挛,那就达到它的目的了。凡是好的文字,无不是勾起人们对时世变迁的感怀或者对离别的惆怅。
恍如隔世了吗?饮一杯掺了水的杜康吧。
二、文章的关系
我写的东西几乎都不是太完整。一本惊世之作的开头写道:最好的书永远是在脑海中酝酿着的。
本雅明不仅仅是个会写语录和条约的人。在他看来,所有的书都不是完整的。那样才具有残缺的美。所有美满或者悲剧的色彩放在结局里都是矫情做作。我不知道在现代大师的眼睛里莎士比亚的悲情为什么能让人动容。大概那个时代的西欧正从黑色的中世纪里恢复,需要真情实感。而现代人对于自己肆无忌惮的脑电波简直太宽容,于是真情被人嘲笑,而太过于直接和坦诚反而让人反感。
时间改变了许多。
《狼子豪》是一个半虚构的故事。我幻想前半段发生在现实,而后面的故事则发生在了将来。也许这样会让人精神错乱,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所有人都是个体。他们都有个性,所谓标新立异不仅仅是白痴。
《白兰花》来源于高楼大厦,玻璃世界中一个细微的感动。自然的精华冲击了现代的文明。
《地板》是我不太满意的东西。主要是因为读到后来人物关系已经不能由我控制了,他们在纸上自由游走,却最终被北纬的高楼所束缚。
《沙城》是我断断续续加如了许多个人感觉写的篇目。
《鼠鼠鼠》显得不符合时代特征,太过冗长。快餐小说都只有一千个字,故事内容却是比一部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还要宏大的小说。看看现代科技的发展程度,以后会专门发明出一个“真理司”,来负责维修小说机器。而小说机器可以在一天内将色诺芬的《长征记》改写十多次,还可以依据品位高低生产出各种仇杀、暴力、以及爱国主义教育资料。价格实惠,买一送一,人物名称保证不会雷同。
《婴儿房》的东西是改革开放的某一年的事情。也许你现在还可以探访吴淞卫生所的旧址,可惜我自忖距离上海甚近,却也没有去过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
《亡》是文章。是回忆。
《止水》其实是为了某个未圆的武侠梦而写的。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我写的不是诗经,也达不到孔老先生的内涵。但看看还是可以攫掠到曾经的一些感动。
文章基本是初二一年写的,良莠不齐。但是面包会有的,牛肉也会有的。老练的笔法也是要磨练出来的。
游记也仅仅是填字数。出去游玩仅仅是走马观花,在此不进行赘述了。
甚矣。
王一苇
二00六年十一月八日
农历二00六年九月二十八
北纬就像人类刻意制造出来的隔离带,助长了隔阂与分裂的气焰。 有了北纬,希腊来了,罗马来了,中国也在笔下繁衍开了去。 愿作者所见的北纬,能成为囊括世界的一方手帕,触动你熟视无睹过后,某根古老原始的脆弱神经的深深共鸣…… 这是作者上渺小的一切,从南到北,从诗歌到小说,从黑到白,从邻居家的小院到大千世界。 希望作者字里行间的流苏,能消融某些分歧与差别。
灿烂疼痛的年华,如空灵的文字般滑落于十指之间!青春与梦幻,华美与忧伤,也许当你终于有一天惊醒发觉它的存在之时,它已开始慢慢的消失在飘着薄雾的空气之中,仿佛从来未曾出现……
《北纬之痕》,一个初涉世事少年的惊鸿一瞥,一位纯美少年的生活碎片处女大作,它引领了青春文学阅读新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