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窝在沙发上刷手机，他抱着电脑坐在旁边办公。
“南回，”我伸出腿用脚尖戳戳他，“你牙膏是从下往上挤还是从上面直接挤啊？”
他回头看看我，不确定我想要干嘛，犹豫了下还是诚实地开口，“从下往上……”
“啧啧，”我一脸遗憾的摇头，“那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你看这个新闻，一夫妻因挤牙膏方式不同离婚……”
一听不结婚他就有些着急了，“可总得有个人把下面的牙膏挤上去，乐乐才能一直从上面直接挤啊！”
哎呦，开窍了哈，我斜着眼看着他黑狗头式笑。
他触到我眼神又有些怯怯地讨好，“要么我也可以从上面直接挤好啦……”
五年后，还是那个沙发，他手指停在敲键盘的姿势，抬眼望着我。
“签了吧，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我抬手把离婚协议送的离?他更近些，“我累了。”
他像一副包了皮的骨架，更像一个没有了生气的毒瘾患者。瘦得有些脱相，眼下青黑，双目布满血丝。
他眼睛里初见我时那种烟火般的灿烂消失不见，只剩下绽放之后逐渐冷却的灰烬。
当初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因为一个叫韩乐乐的疯子，因为一个叫晏南回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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