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萨姆·伊斯雷尔一直梦想着在华尔街当个交易员。伊斯雷尔家族有好几代人都曾是大名鼎鼎、身家万贯的大宗商品交易员,一个世纪以来,他们和他们的表亲艾伦家族一直活跃于咖啡、糖、可可粉、橡胶、大豆、贵金属等现代生活必需品的交易市场,地位举足轻重。一路走来,伊斯雷尔家族变得富可敌国。远在“宇宙之主”这个词还没有发明出来之前,伊斯雷尔家族就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宇宙之主了。
然而,真正让萨姆魂牵梦蘩的还是华尔街,而非大宗商品交易市场。萨姆在新奥尔良长大,在他还是个小孩子时,经常坐在他那富有传奇色彩的祖父萨缪尔·伊斯雷尔二世腿上,看着纽约证交所的股票报价牌,想象在那个遥远的地方生活是个什么样子。
后来,伊斯雷尔一家人搬到纽约,他的父亲在家族生意中担任了相当重要的职务,他们的企业也成长为一家名为ACLI的跨国大公司,总资产达数十亿美元。这时,萨姆已经开始幻想在曼哈顿下城区的摩天大厦里进行股票交易了。
1978年夏天,18岁的萨姆终于有机会一试身手了,当时他才刚出哈克莱中学(纽约城外的一家精英预科学校)的校门。虽说伊斯雷尔家族富可敌国,但家人仍希望萨姆自己去赚取零花钱,因此,整个夏天他都在一边打零工,一边为杜兰大学的新生足球队选拔作培训准备,那也是他父亲和祖父的母校。全家人都希望萨姆大学毕业后到ACLI工作。他聪明能干,相貌英俊,风度翩翩,有着运动员一般的体魄,简直是人见人爱。不过有一点,他的天性里有那么一点儿爱说谎的倾向。在他本人来看,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十几岁的孩子常说的玩笑话,通常跟女孩、运动和英雄事迹有关。他就是那样一个人,总要招人喜欢,总要风趣幽默,总要成为关注的焦点,总要让自己感觉良好。
作为一个年轻人,萨姆的运气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他并不想一味重复前辈们辉煌的足迹。他不想成为裙带主义的受惠者,也不想、因此而招惹怨恨,更不想承受这随之而来的不安全感。尽管在外人看来,伊斯雷尔家族表面光鲜,但萨姆同他父亲间的关系却颇多龃龉。萨姆想要自己干一番事业,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回忆说:“我父亲曾问我愿不愿意到家族企业里做事,我说不愿意。反正我就是不想像我父亲一样。那时我还是个孩子,但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就曾经给家族企业做事,我祖父待他很不好。不管什么事,祖父总要找父亲的不是,怎么做都不满意。这是我父亲的宿命,他从未想过冲破这层枷锁做他自己。我绝不能走他的老路。”
“如果我成为华尔街交易员,就不用为父亲工作了。我会去买卖股票,而不是交易大宗商品。这两者间的差别看似不大,对我而言却意义非凡。跟着父亲做生意,我只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如果去华尔街,我就得靠我自己了。总有人告诉我说,纽约证券交易所是地球上最了不起的地方。华尔街的交易员靠智商吃饭,跟姓不姓伊斯雷尔毫无关系,我的父亲和祖父是谁也无关紧要。在华尔街,谁都有可能飞黄腾达,只要够强大,够聪明。”
18岁那年一个晴好的下午,萨姆的叔叔在后院里开了一场派对,萨姆是派对上的调酒师。来参加派对的大都是衣着光鲜的中年人,看起来平淡无奇;漂亮的主妇,面色苍白的男人,有人大腹便便,有人有高血压,有人饮酒过量,有人吸烟无度。不过萨姆明白,这些其貌不扬的人实际上都是华尔街的大佬级人物。
当萨姆站在吧台后面时,一个魁梧的男人走过来要了一杯鸡尾酒。他差不多1.83米高,体重有90公斤,褐色的头发乱糟糟的,面色红润。他的衣服名贵而凌乱,从眼神来看是一个爱搞恶作剧的人。萨姆一下子就认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弗雷迪·格雷伯,人称“华尔街之王”,萨姆曾听父亲和叔叔们说起过他的丰功伟绩。虽然才三十几岁,格雷伯已经因为他令人难以置信的选股能力而声名远播了。
格雷伯拒绝了雷曼兄弟伸出的橄榄枝,转而搞出一种所谓“对冲基金”的东西。在20世纪70年代,对冲基金还极为罕见和神秘,是一个由高级金融圈的大佬们掌控的秘密领域。只有那些最有钱的人才知道对冲基金的存在,只有最了不起的交易员才能进入这个秘密社团。弗雷迪·格雷伯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对冲基金主要是为大型投资银行充当经纪人的角色,代高盛、摩根士丹利等公司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执行交易,赚取一点佣金。
但格雷伯真正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只用自有资金进行交易。跟大多数的华尔街交易员不同,格雷伯不拿别人的钱做此类投资,这才是真正的惊人之笔。通常来说,交易员用的都是别人投资到他们基金中的钱,以及银行、保险公司、退休基金和高净值个人提供的资金,但格雷伯不是这样。20世纪70年代早期,他的自有资金就已经达到40万美元,不到10年的时间里,这个数字变成了2 300万。让伊斯雷尔家族名声大噪的,也正是此类壮举。1898年,萨姆的叔祖里昂·伊斯雷尔刚开始做生意时只有1万美元,而到了1920年,他的资产达到了2 500万,大致相当于今天的5亿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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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9月,我第一次在纽约城的瓦尔哈拉州立监狱见到了萨姆·伊斯雷尔,他正在那里等待对潜逃的判决。萨姆穿着橘黄色的囚服被领进会客室,显然,从他归案之日起,数周的监狱生活对他而言相当艰难。他努力摆出一副对监狱生活不以为意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他神情恍惚,眼神凌乱。之前的一天,他因为跟人打架断了手骨。此外,他背上有伤,但没有止痛药吃,只有靠精神药物撑着,他的语言能力因而大受影响,说出话来含混不清,思维也变得迟钝。不过,他的眼中依旧闪耀着狡黠的光芒。会客室的墙上有一条警示标志:本区域绝对禁止带入口香糖或糖果。但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时,萨姆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火球”糖,朝我眨了眨眼睛,递给我一块。后来我得知,萨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爱耍手段,桀骜不驯,令人情不自禁地喜欢。他是一个从未真正长大的男孩。
我来这里见他是为了跟他讨论写一本关于他的骗局的书。在当时,这是华尔街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宗欺诈案。但他对我说,还有另外一个故事,一个会让我震惊的故事。萨姆拿过笔,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下了“最后一圈”几个字。他跟我说了罗伯特·布斯·尼科尔斯的事,他说这位中情局特工曾是他在欧洲的“训练员”。然后他给我画了一个示意图,解释影子市场是如何运作的。美联储已经破产了,萨姆说。美国的金融体系就是一个精致的庞氏骗局。华尔街上演的骗局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这无非是个时间问题。
3周之后,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萨姆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灾难并不感到意外,伯纳德·麦道夫管理的几十亿美元的对冲基金瞬间崩溃,很多迷你麦道夫基金也随后灰飞烟灭,这些都在萨姆的意料之中。萨姆确信,除了被曝光的屈指可数的这几只基金外,数百只甚至数千只对冲基金全都是靠庞氏骗局支撑的。无数的理财顾问都在谎报投资者拿给他们的资金的回报率,萨姆说,从街边商场里的小骗子到曼哈顿摩天大厦里的对冲基金英雄,无一例外。
萨姆说,没能利用2008年崩盘的机会大举做空,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让他感到遗憾万分。拜尤已经撑得够久了,他说,他本来可以利用巨亏的借口掩盖自己欺诈的事实,然后悄无声息地关掉这只基金。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知道“问题”曾经存在。萨姆这个在崩盘之后掩盖骗局的做法其实是非常可行的,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请教过的交易员都表示同意这样的看法。尽管曾有过数次不温不火的改革努力,但那种曾创造了镀金时代的宽松的监管环境仍在持续,势头丝毫未减。
萨姆被逮捕的时候,检方把拜尤基金描述为一个价值4.5亿美元的骗局。但是这一数字实际上被大大高估了,就好比捣毁贩毒团伙之后,收缴的毒品的价格也会被高估一样,都是为了让执法部门的业绩更好看。真实的损失可能高于7 500万美元,但不会高出很多,如果不算支付给破产律师的那3 000万美元的天价律师费的话。从结果来看,把钱交给拜尤的确是不良投资,但在这“失去的10年”里,很多投资的命运都是如此,人们发现,他们买下的房子和股票与他们想象的价值相差甚远。事实上,如果投资者到2008年lO月危机全面爆发的时候还没有从拜尤撤出投资的话,如果萨姆的骗局能够支撑到那一天的话,这只基金的表现甚至仍然好于标准普尔500指数。
2009年,萨姆因为潜逃又加了两年刑期。德布拉·瑞安因为教唆萨姆逃跑被判3年缓刑。法官特别指示瑞安在缓刑期间不要与伊斯雷尔联络,但后来因试图用杂志私运300美元给狱中的伊斯雷尔(这钱是用来给他买一个好一点的床垫的),瑞安的缓刑期又加了1年。萨姆被送到了北卡罗来纳州巴特纳的一座联邦监狱,开始他的22年刑期,这座监狱也是麦道夫的服刑之地。虽受背伤困扰,而且监狱里药物不足,萨姆依旧尽了最大努力改善自己的状况。为了取乐,他参加了几个即兴乐队,而且还关注股市的动向,他的很多狱友也都这么做。“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监狱里的交易员,”萨姆对我说,“他们都觉得自己有一套办法交易外汇,或是股票。每个人都有一套体系,凭借这一‘利器’他们就可以干掉市场。真正做一个交易员有多难,他们根本不知道。”
丹·马里诺被关在肯塔基州的一所监狱里。一方面因为与家人分离,另一方面因为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络,马里诺感受到的苦楚更加深刻。在我快写完这本书的时候,马里诺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他碰到了另外一个曾接触过影子市场的狱友。“他的公司正在俄罗斯铺设一条石油管线,”马里诺写道,“他说,债券全都是真的。他讲的那些术语跟萨姆讲的差不多。他说收益的一部分必须要用到人道主义事业中去。他说中情局利用这个来支持黑色特工。他希望我担任他下一次交易的经纪人,下个月他就要出狱了。关于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黄金银行诈骗案不断变换花样,不断有新的受害者堕入其中,既有高净值肥羊,也有希望一朝暴富的空想家。在去欧洲旅行为这本书做报道的过程中,我发现萨姆曾经碰到过的那些债券推销人员还在继续向那些相信高收益投资神话的人兜售自己的骗术。当我在伦敦见到0DL的经纪人蒂姆·康兰时,他告诉我说,他经手的交易涉及的“债券”是要为东欧的项目筹资的。多年来,康兰一直在努力做成一笔交易,但一直没有成功,这让他感到大惑不解。他说菲利普·温斯勒.斯图尔特曾成功地进行过一次交易。“他已经退休了,到加勒比海地区安然度日去了,”康兰的妒意显而易见,“他真的在影子市场完成了交易,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搬到那些小岛上去。”
作为影子市场的邪恶诱惑力的进一步证据,乔治·卡查兰也因投资诈骗在英国的“最高通缉”名单上赢得了一席之地。其中一名受害者损失了2 000万美元。2012年4月,卡查兰被捕,并被遣送回英国,在那里,他正因一个涉案金额逾3 000万美元的案件面临多项指控,他的律师赫格尔也难逃法网。2008年,赫格尔因吸引受害者投资于一个并不存在的加纳金矿受到指控,这个骗局与他试图诱惑萨姆投资其中的那个骗局非常相似。赫格尔从他的客户手里窃取了奖金100万美元,这还不包括他从萨姆手中骗到的钱。他曾试图逃避法律的惩罚,但最终在曼谷落网,随后被遣送至美国。他的案子还没有开审。
2009年6月,两名日本籍人士在从意大利入境瑞士的时候被拦截,他们携带着一个带夹层的行李箱,央层里装着面值1345亿美元的美联储债券。执法机构称这些债券全都是伪造的。《纽约时报》刊发了一篇题为“伪造美国债券谜团引发网络猜测”的文章。然而,萨姆仍相信这些债券全都贷真价实。世界经济就是这么运作的,各国都会把主权财富藏到瑞士的保险库里。他告诉我说,曾有人拿同样的债券给他。都是真的,萨姆说,但美联储说是伪造的,因为它不愿意偿付这笔几十年前的债务,更何况这笔债务如今已于史无证。
由此说到“章鱼”这个最后的谜团。按照罗伯特·布斯·尼科尔斯与政府商定的一份协议,他本来需要在2009年2月交出500万美元的现金。那个月他正身处瑞士,陪同他的是萨姆在华尔街的一个老朋友。这个人被尼科尔斯的魔咒魇住,交给他100万美元,请他帮忙投资阿拉巴马州的一个水净化项目。至于他们两个人去瑞士干什么,那就只能猜了,但他们干的事情的结果却不用猜。根据官方报道,尼科尔斯在瑞士五星级的酒店里因心脏病发去世。表面上看来,几十年吸烟、酗酒终于让这个六十几岁的男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他死亡的时机和当时所处的环境相当令人起疑。比如,尼科尔斯的头部也受到了重击。在萨姆的这位股票经纪人朋友的安排下,尼科尔斯的遗体在瑞士迅速被火化,这一举动引发了更多有关阴谋论的猜测。联邦调查局从瑞士的有关部门拿到了一张死亡证明,在法律上,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但这名间谍真的死了吗?在我联络萨姆的这位朋友询问尼科尔斯突然死亡一事时,他的声音颤抖,透着恐惧。他哀求我不要把他的姓名写进书中。尼科尔斯吓到了他。“章鱼”吓到了他。尼科尔斯的死亡与他的生活一样,都是一个谜。
“曾经与他过从甚密的一些人认为他还活着,”《最后一圈》的作者对我说,“他们说他仍生活在列支敦士登,或者是柬埔寨,或者是巴厘岛。他是死了还是活着,我自己还没法下定论。”
不过,萨姆对此事确信不疑。多年来,尼科尔斯一直在设计逃脱路线。在越南的湄公河三角洲地区有一个叫做美拖(My Tho)的小城,尼科尔斯知道他在那里能够得到庇护。他曾经为自己创造出很多假身份,他在世界各地都有银行账户,用的也都是不同的姓名。任何人都不可能抓到他,就算执法机构发现他没有死也拿他毫无办法。
“鲍勃没有死,”萨姆对我说,“他正在不知什么地方活得好好的。鲍勃是个不作伪的人,并不像政府所说的那样是个骗子。所谓无火不生烟,现在的烟这么多,怎么会完全没有火呢?几乎可以说,他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他跟我说过很多次。他从不留下足迹。他和美国的情报机构以及真正操纵这个世界的人有关联,跟章鱼有关联,这一点毫无疑问。要不该怎么解释他从来没有因为犯罪被起诉这件事呢?如果你像我一样相信影子政府,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必须得有鲍勃这类人物。想想伊朗,想想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想想民众是怎样对政府喂给他们的那些臭狗屎来者不拒的。比如本·拉登之死,鲍勃曾跟我说过军团指挥和那些巴基斯坦将军的事,他说他们都确切地知道本·拉登藏在什么地方。那时距离本·拉登在巴基斯坦一个重要军事基地旁边的大院里被杀还有几年的时间呢。真相就是鲍勃所说的那样。有时候我会想,他也许是我这辈子碰到的唯一一个不撒谎的人。”
监狱中的萨姆并不知道政府已经收缴了伦敦“女王的保险库”中存放的美联储债券,我告诉他之后他才知道。萨姆已经启动法律程序要求拿回这些债券,但联邦调查局拒绝归还。
“我想要这些债券,”萨姆说,“如果债券一文不值,那就给我好了。如果值一些钱,比如说,值1亿美元,那这些钱就可以用来偿付拜尤的投资者。我要竭尽全力,用尽一切办法。我不会停下来的,真相终将大白。”
一个骗子大师的自白
报道并写出这个故事,花了我三年的时间。我用数百小时跟本书主人公萨姆·伊斯雷尔交谈,包括在监狱里见面以及电话交谈;我还跟伊斯雷尔和拜尤基金的前首席财务官丹·马里诺保持电子邮件往来,邮件的总数已经难以计算。为了验证伊斯雷尔的说法,我还跟纽约的联邦调查局和伦敦严重诈骗调查局的人士面谈。我查阅了数千页法律文件,分析了数百份财务记录,按照《信息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进行了大量搜索。与伊斯雷尔一案有关的大量证据仍被联邦检察机构封存、密不外传,但我仍然通过秘密渠道全部得到了。
数年来,我还采访了几十名伊斯雷尔的生意伙伴,有些是合法的,有些是非法的。我数次去欧洲,那是伊斯雷尔冒险故事的结束之地,在此过程中,我还发现了一些正在进行的国际金融骗局,而有关部门尚未对其展开调查。直到今天,各种阴谋论依旧大行其道。
起初采访伊斯雷尔时,他承诺要实话实说,不管事实多么残忍,多么令人难以面对。“我不会对你说谎的,”他说。考虑到他的亲身经历,我对他的誓言保持着深刻怀疑的态度。事实上,我很快就发现,他所描述的很多事情都让人不敢相信。不过我也发现,在有事实可供查证的情况下,几乎每一次他的说法都能通过其他渠道得到证实,或与他的相关陈述或解读互相支持。不过,伊斯雷尔的故事中有一些细节还只能从他的话语中得知,没有办法交叉验证。读者们,请记住,这是一个行骗大师的自我供述。所谓的骗局,都是事实和创造出来的事实的奇怪混合,都是行骗大师构建出来引诱受害者进入欺骗世界的故事。对萨姆·伊斯雷尔而言,情形亦是如此。他先是在拜尤自己设计了一个骗局,然后又堕入到“章鱼”的致命诡计当中。
还有一点需要提请读者们注意:在法律上,披露尚未审理的罪案中的嫌疑人名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因此在一些情况下我使用了化名,完整名单请见“致谢”部分。读者们如果希望了解更多有关本书中提到的这些骗局和骗子的信息,可以登录guylawson.com,或是访问我在Face]book的页面。
盖·罗森(Guy Lawson)
纽约州,纽约市
2012年7月
比麦道夫金融诈骗案更疯狂的真实案件,从天堂到地狱,《章鱼阴谋(揭开金融史上最疯狂的双重骗局内幕)》详尽记录史上最疯狂对冲基金的崛起与覆灭!
2008年金融危机失控前夕,臭名昭著的拜尤基金经理萨姆·伊斯雷尔遭到全美通缉。他主导了美国史上历时最长的巨额基金诈骗案,4.5亿美元从他手中蒸发。高盛被要求为此案负责,赔偿205亿美元,引起全球轰动。
本事件曾被国内新浪网、凤凰网和央视新闻网等知名网站疯狂报道。但真实事件疑点重重,远比新闻中报道的要复杂得多……
为了证明自己而独闯华尔街的豪门后裔,为什么最后却导致整个家族为之蒙羞?
华尔街的金融监管制度究竟有何漏洞,让一只初始资金只有60万美元的基金,在10年内扩充至4.5亿?
萨姆·伊斯雷尔曾伙同美国联邦政府的黑色特工尝试寻找蒋介石家族流落海外的秘密宝箱,并一直在等候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意图完成救赎,但为何又全部失之交臂?
经过多年考证和撰写,盖·罗森以惊悚幽默的笔法,写出《章鱼阴谋(揭开金融史上最疯狂的双重骗局内幕)》这本书,还未出版就被誉为“金融犯罪纪实的经典之作”。
洞察20世纪80年代华尔街商业文化看《说谎者的扑克牌》;揭秘20世纪末华尔街金融的潜规则看《门口的野蛮人》;透视21世纪资本主义会融世界的阴谋诡计,一定不要错过《室鱼阴谋》!!!!
盖·罗森以惊悚小说的笔法,写出《章鱼阴谋(揭开金融史上最疯狂的双重骗局内幕)》这本书,并入围2012年度的高盛/金融时报年度商业书大奖。本书以华尔街金融体系为研究基础,用故事化的写法讲述了一个野心勃勃、才华横溢十多岁少年独闯华尔街,在席卷世界的金融风暴里,华尔街之王和其他金融巨头全部遭遇重创,他成了唯一的幸存者的故事,从而展现了整个华尔街金融体系的运作方式。